“那也要去,不去的話我們就會有很大的可能性死在這裏,永遠被困在這裏,你,願意嗎?”韓默臉色有些難看,他看着冬泠然冷冷道。
“可是,可是,暴戾小醜真的會殺了我們的!”冬泠然戰戰兢兢的的說着,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着,眼神中充斥着恐懼之色。
“那也要去,我有一種預感。這些詭異的塔羅牌沒那麽簡單,如果丢在這裏,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韓默拍拍冬泠然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我會努力的帶你回去!”
“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了!”
冬泠然聽到韓默的保證後,瞬間破涕爲笑。
“多謝你了,哥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韓默!”
“嗯嗯,默哥哥,那就拜托你了!”
“走吧,我們出發的!”
“嗯,好!”
兩人商量了很久,最終決定先去尋找12号塔羅牌倒吊人。因爲根據冬泠然的說法來看,12号塔羅牌倒吊人離他們最近。
走廊裏,冬泠然和韓默一前一後的走着,他們不停的打量着四周,謹防突然情況的發生。
也不知走了多久,冬泠然和韓默二人拐過一處拐角,不遠處一道模糊的人影鑲嵌在牆壁裏。
“劉叔!劉叔……”
冬泠然突然大哭着向着那道人影撲去,韓默也沒有遲疑,快步跟了上去,待到近前之時,原本大哭着跑過去的冬泠然突然轉過身撲到了韓默的懷中,緊接着扯着韓默的衣襟,在牆角邊哇哇~的吐了起來。
韓默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冬泠然,然後順着那道身影看去,下一刻,韓默的臉色也變得青一陣紫一陣的,他的胃裏不停的翻騰的,一股強烈的惡心嘔吐感直上腦袋。
牆壁上的人行裏布滿了黏稠的肉沫,整道牆壁都被血水浸染的猙獰可怕。冬泠然那個所謂的“劉叔”,韓默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已經是變成一堆肉沫了。
韓默強忍着這股嘔吐感,他深吸一口氣,走到人型旁,仔細的查看起來,最終,他在那堆肉沫中,找到了12号塔羅牌倒吊人。
“走吧!”韓默撕下一縷布條,将那些血沫擦拭幹淨,然後拉起冬泠然快步的離開了,對于這個地方,韓默是一秒都不想多呆,濃郁的血腥味混雜着那處恐怖的畫面,韓默相信,就算是久經風雨的老法醫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
當二人走過一段不短的距離後,韓默拉着冬泠然停了下去,如今他才明白爲什麽冬泠然如此抗拒這一切。“你還記得你們之前走過的路嗎?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找到1号塔羅牌魔術師和3号塔羅牌女皇。”
“嗯,記得!這邊走!”
冬泠然頓了頓,她撫着額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帶着韓默向着左邊的分叉口走去,身後的韓默若有所思的看着冬泠然的背影,他總感覺,這一切好像是太順利了點。
果不其然,這一路上,每一個岔口冬泠然都記得清清楚楚,他們根本就沒有走一點的彎路,很快的,他們兩個就來到了雷傑和天錦死亡的地方。
地面上,一左一右兩具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韓默瞄了一眼,他沒有走過去,更沒有去尋找一号塔羅牌魔術師和三号塔羅牌女皇。而是轉過身,看向了一臉緊張的冬泠然。
“累嗎?”
“還好吧!”冬泠然擡起頭,微微一笑道。
“其實你不必這麽麻煩的,你可以直接從我這裏哪走你想要的!”韓默沒有回頭,他撥動着手中的三張塔羅牌說道。
“額,默哥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嗎?哈哈,也好,那我就講給你聽吧!”韓默微微一笑,然後慢慢的轉過了身。“雖然說,你演的很像,但是我又不得不告訴你,有的時候不能太聰明了,否則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的。”
“你是怎麽發現的?”原本一臉警惕的冬泠然突然開口問道。
“很簡單,我之所以可以看出其中的問題,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爲人性。你演的很完美,但是,你卻忽略了最基本的人性。”韓默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着。
“這期間,你真的是太鎮定了,甚至說有些可怕,從你發現我到現在,你的眼睛一直若有若無的觀察着我,而且,你不覺得你對死去的三個人太過了解了嗎?在我看來,能如此了解對方一切的除了至親之外,就隻能是敵人了。所以,我該怎麽稱呼你呢?”韓默一臉鄭重的看着冬泠然,他們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隻不過是使用了不同的方法而已。
“叫我姬千變吧,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呢!”冬泠然嘿嘿笑着。
“你也是“影子舞者”的存在吧?”
“是啊,說實話,我是挺佩服你的,你猜的大緻都沒有問題,隻有一小部分,我覺得我應該糾正你一下。”姬千變嘿嘿笑着,然後從自己的耳後扯下了一張人皮面具。下一刻,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龐暴露在韓默的視線裏,隻見韓默努力的咽了幾口吐沫,強忍着沒有嘔吐出來,這張臉真的是不敢恭維,比起車禍現場也不惶恐多讓了。
“知道嗎?其實我真的是冬泠然,而那三個人也真的是暴戾小醜殺死的,我之前講的也都是真的,隻不過我是在冬泠然死亡時誕生的全新人格,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就是冬泠然!”姬千變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摸出一隻小醜面具,戴在了那猙獰的面容之上。
“所以,我要複仇,我要向一切生者複仇!”姬千變嘶吼着,向着韓默撲了上來。
“複仇?哈哈,真是可笑,你憑什麽?”感受着呼呼而來的勁風,韓默絲毫不懼,他上前一步,沉穩低喝。
“憑我不甘心,憑那些人見死不救!知道嗎?在我即将被暴戾小醜殺死的時候,正好有一個人從這裏走過,我想他求救,他隻是嗤笑一句,說我早就該死了,弱者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那些高貴的堕夢者,才配支配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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