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橋村,隸屬于南江市夷陵縣,處于輝月大峽谷的起點,輝月大峽谷,乃國家五a級地質公園。一年四季的遊人都是絡繹不絕,所以處于起點處的鎮橋村發展很快,十幾年來村民們家家戶戶也都住上了洋樓,開上了小車。”
“不過,這個村子的人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絕不出遠門,一般都是早出晚歸,每當有人需要出差,或者外出求學之時,就要到村子的祠堂裏洗禮之後,才能離開。而且每個月必須要回村子洗禮一次。”
“我看那,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們身爲二十一世紀的新生代,怎麽能相信那些牛鬼蛇神的迷信呢!”後座的羅矩撇撇嘴,不惜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段鴻達回頭就是一頓猛罵,看到羅矩讪讪的神色,才轉過身去。
“五天前,村子裏一名老鳏夫在黃昏時刻進入了輝月大峽谷,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一名落單的遊客在輝月大峽谷裏,一處淺灘上發現老鳏夫的屍體,老鳏夫死相很恐怖,一雙眼睛被生生的扣出,耷拉在臉上,他的嘴巴好像是被什麽利器割開一樣,幾乎割到了耳根,胸腹被剝開,五髒六腑以及腸子更是被生生的扯出來,挂在旁邊的樹枝上。法醫鑒定之後,确定爲他殺,而且,死者的屍身上缺了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心!其他的什麽也不少,唯獨少了一顆心。這件案子我們高度重視,所以成立了專案組,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然後呢?”
聽到韓默的詢問,段鴻達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有些陰晴不定的說道,
“然後從那一天開始,鎮橋村裏每天黃昏時刻都會有人進入輝月大峽谷,然後就會失蹤,第一次是兩個,然後是三個,接下來是五個,這些人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前天早上,我們在之前發現屍體的淺灘上,再次發現了兩具屍體,是繼老鳏夫之後消失那兩個人的屍體,同樣的慘不忍睹,同樣的行兇方式,屍體中同樣是少了心。”
“此事讓我們極度震驚,所以在前天黃昏的時候我派了三名特警盯在村口,入夜之後,鎮橋村中有四個男人緩緩的出現了,他們就像是夢遊一樣,朝着同一個方向走去,聽到特警的彙報,我連忙讓他們跟上去探查情況,可是從他們進入輝月大峽谷後就失去了聯系,我連忙派出特警部隊去搜查,最後将整個輝月大峽谷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迹。”
“昨天中午,下面的人回報,還是在那個淺灘上,發現了三個人的屍體,同樣的死亡方式,同樣的沒有心,我大感震驚,不得已之下,我将此事告訴了老夏和老付。”
“他們聽後大感震驚,連忙趕到現場去,在了解清楚案情後,我們一緻決定再派一組人蹲守鎮橋村,這一次,老付派了兩名陸軍野戰旅的士兵共同蹲守。果真,入夜之後,兩名男子搖搖晃晃的從村子裏走了出來,我們派下蹲守的四人連忙跟上,同樣的一進輝月大峽谷就失去了聯系,我們連忙派人搜查,同樣的,一無所獲。”
“直到剛剛,我再一次收到消息,之前的淺灘上再次發現屍體,這一次是四具屍體,同樣的死法,同樣的丢了心,隻不過并沒有第一次跟去那三名特警的屍體。現在算來,已經确認死亡十人,失蹤九人,其中有着五名特警和兩名陸軍士兵,而且他們都是全副武裝,至始至終,我們沒有聽到一聲槍響。”
“段叔,如此看來,這件案子必定是靈異事件無疑了,也隻有在靈異事件中,槍才會沒有用武之地。”韓默沉吟片刻,有些慎重的分析道。
“說實話,這件事情真的是難爲你了,如果你現在反悔,我可以做主,不讓你參與了!”段鴻達輕歎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他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他的心裏明白,這件案子已經不屬于普通的刑事案件了。
“既然答應了你們,我就一定會去的,就算是靈異事件,我也不會退縮。”韓默笑着說道,不過他的心裏也是沒底,之前他經曆的都是噩夢輪回,現在到了現實世界,他的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哎,你們幾個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逞強!不行的話就撤回來吧!”段鴻達輕歎一句,他搖下車窗,然後點上了一根煙。
“知道嗎?如果可以的話,我都想親自去闖一闖那輝月大峽谷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在作怪!”段鴻達猛吸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
“姐夫,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後座上,羅矩戰戰兢兢的說道,他的心底是真的害怕,但是他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那些牛鬼蛇神之類的東西。
“羅矩,你可是考慮清楚了,這對于你來說也是一個機會,了解另一個世界的機會,而且我相信經過這個案子你一定會蛻變的,不要讓那些牛鬼蛇神成爲你的阻礙!”段鴻達将煙頭掐滅,然後扔出窗外。
“不過說起來你也真是奇怪,這麽多年來,你破案無數,連殺人犯你都敢正面搏殺,天不怕地不怕的刑警隊長竟然怕鬼?說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話嗎?”
“姐夫,告訴你多少次了,這是我小時候看鬼片産生的心理陰影,這輩子是改不了了!”羅矩臉色通紅的呢喃着,誰也想不到一直以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南江市刑警隊長竟然是個不敢看鬼片的存在。
“我看你就是個慫包,算了,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也不逼你了!”段鴻達輕歎一句,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羅矩。
“多謝姐夫!”一聽可以不去,羅矩連忙笑着道謝起來。
“嗯,不過我剛剛說的一切都是絕密,如果你敢洩露出去,就等着坐大牢吧!”段鴻達靠着路邊,停下車後,轉身對着羅矩鄭重的說道。
“放心吧,姐夫,你就放心吧,我的嘴可是嚴實得很!”羅矩的腦袋點的和小雞啄食一樣,車剛剛停下,就連忙打開車門跑了。
“這家夥!哎!”
車子再次啓動,段鴻達有些無奈的搖着頭。
“段叔,您也不要逼他逼得太緊了,畢竟有些東西就是刻骨銘心的,外力很難改變的!”韓默忍不住出聲勸慰道。
“算了,懶得說他了,一會我再給你派個更加優秀的人!他可是我手中的王牌,你可一定要把他給我活着帶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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