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柳穎兒已經在羅雲澤的安慰下冷靜下來,也好在這段時間他們遇到的詭異事情較多,否則換一個人來絕對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過來。
走進大廳的韓默看到羅雲澤在廚房裏不停的忙活着,而柳穎兒陪着小蘿莉羅昕薇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二人不停的嬉鬧着,隻不過柳穎兒的眉頭依然緊皺,臉色蒼白,還沒有從之前的事情中徹底的回過神來。
“默兒回來了啊,快過來,來小姨這邊坐。”柳穎兒看到韓默走進來,連忙強提一絲笑意,招呼着韓默過去。
“嗯。好的,小姨!”韓默微微一笑,大步走了過去,他的内心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名女子,在他見過的人中,他這個便宜小姨絕對是最堅強的那群人。忍受着詭異的不斷侵襲,也要守護好自己的孩子,拼命地告訴自己堅強,這一切,她,做到了。所以韓默決定,他一定要好好的守護這家人,如果不是自己該死的試煉,也許這家人會一直幸福快樂的生活着吧?
“媽媽,媽媽,默哥哥是個膽小鬼哦,昕薇剛剛看到了哦!嘻嘻!”小蘿莉羅昕薇拉着柳穎兒的臂膀手舞足蹈起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傻丫頭,你默哥哥才不是膽小鬼呢?别忘了,之前在公路上,可是你默哥哥出手才趕走了那幾隻髒東西哦,所以你的默哥哥是個大英雄哦!”柳穎兒溺愛的揉揉羅昕薇的小腦袋。
“可是剛剛昕薇很輕松就吓到了默哥哥哦!”小蘿莉仍是不依不饒的的辯解着,小嘴更是噘的能栓頭驢。
“默兒,坐吧,來,給小姨說說,關于之前公路上的事,你怎麽看?”柳穎兒沒有理會小蘿莉,隻是伸手撫摸着她的秀發,然後轉身示意韓默坐下。
“小姨,我……”韓默剛想說出之前的預警,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畢竟那段預警太詭異了,說出來也不一定會有人信。難道還要向人家解釋說自己是一名逐夢者,來這裏隻是爲了參加試煉,而你們隻是其中的“npc”,所以故事的主線我是知道的。
如果韓默真的這麽說了,那麽他毫無疑問的會被當成神經病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
“沒什麽好顧忌的,我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麽直說就好了。”
“小姨,那隻洋娃娃真的那麽重要嗎?”韓默沉吟片刻,重新組織了下語言,他決定暫時還是先将重點放在洋娃娃身上,畢竟這隻洋娃娃就是配圖中的怨靈娃娃。
“是啊,它很重要!”柳穎兒一臉的鄭重,她望了一眼提在小蘿莉手中的洋娃娃,目光中全是複雜之色。
“可我感覺它除了詭異一點,沒有什麽别的不同啊!”韓默眉頭微皺,伸手就要去抓小蘿莉手中的洋娃娃!
“不要碰它!!!”
一聲凄厲的尖嘯從小蘿莉的嘴中傳出,她的雙眼刹那間布滿憤怒噬殺之色,猶如地獄歸來的鬼魅一般。
韓默被吓得蹬蹬蹬的後退數步,臉色蒼白,額頭更是冷汗淋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想要拿過來看看罷了,竟然引得小蘿莉如此的憤怒。
“昕薇,快住手,他是哥哥啊!”柳穎兒一看事情不對,連忙開口叫道,廚房裏的羅雲澤看到事态嚴重,連忙放下手中的菜刀,沖着客廳的衆人沖了過來,他們兩個怎麽也沒有想到韓默竟然在無意間觸到了小蘿莉的逆鱗。
“小默,快退!”羅雲澤臉色大變,連忙将韓默推開,然後一把将小蘿莉緊緊抱住。
“乖,别生氣了,默哥哥不是故意的,爸爸已經教訓他了!”
“哥哥?不,他不是哥哥?他是壞人!隻要想碰娃娃的都是壞人!”小蘿莉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是很快就被憤怒再次取代。
“我要殺了他!”一道滿含殺意的聲音從小蘿莉的嘴中傳出,她掙紮着就要向韓默沖過去。
“哎,真是造孽啊!我羅雲澤上輩子到底造的什麽孽啊,惹得老天如此對我?”羅雲澤虎目含淚,仰天長歎一聲,然後将不聽掙紮嘶吼的小蘿莉抱起,朝着二樓走去。
“小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韓默心有餘悸的問了起來,剛剛的羅昕薇真的是吓到韓默了,突然間的轉變,讓韓默不知所措。
“哎,那是昕薇的第二人格,準确的來說,那是昕薇和洋娃娃的殘魂相結合,産生的第二人格。”柳穎兒長歎一口氣,這個秘密隻有寥寥幾人知道,如今她不想自己的外甥誤會什麽,所以她才決定說出來。
“第二人格?怎麽會這樣?還有那洋娃娃的殘靈?又是怎麽說?”韓默的心頭一顫,他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第二人格,會不會這所謂的第二人格就是那神秘的影子?
配圖中神秘的影子一直以來都是韓默心頭的噩夢,隻有搞清楚那道影子到底是誰他才能制定出相應的解決方案。
“不,不是的,昕薇的第二人格應該不會是那道影子!”片刻之後,韓默内心就毫不猶豫的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他在攀爬着的屍體上也看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又或者說,影子不止一道?
“昕薇的第二人格,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爲她小時候的自閉症,在沒有得到洋娃娃之前,昕薇一直都是一名很安靜的女孩子,有時候我們都感覺她安靜的可怕,如果沒有人問她,她就會一直坐在那裏發呆,有時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她的這種情況讓我和你小姨夫心裏空蕩蕩的,猶如懸在高空一樣,心裏沒一點底,起初我們以爲隻是單純的心理疾病,所以我們帶着她走了很多的心理醫院,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直到她五歲那年突然得的怪病,我們才明白,這一切都遠沒有那麽簡單。于是我們改變目标和行程,帶她尋訪無數的名人隐士,但是,結果還是一樣,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直到那一天,我們遇到了那個邋遢道士。才從他那裏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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