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古老山脈,突然間山崩地裂,一道門戶破碎了虛空,有一中年男子緩緩而至。
男子的出現就如同一把利劍,淩厲的劍氣壓的天下萬物盡低眉。
“神脈現世,天下必争!”
淡淡的低喃聲回蕩于天地之間,而他本人早已經是不知去向。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爲和。”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争,處衆人之所惡,故幾于道。”
“爲無爲,事無……”
靈山秀峰上,冥冥中有萬千在闡述,陳述着天地之間的道。
無盡的道場上,萬千人席地而坐感悟着這天地大道。
高台上,一道枯坐了不知多久的身影,終于在這一刻動了。
所有塵埃散盡,那是一名青年。
和睦的臉上始終保持着一絲笑容,卻端的是怪異。
妖異的雙瞳看向遠處,嗞拉一聲,一道神光貫穿虛無,撕裂的空間而去。
繁華皇都,徒然天威浩然,有着數道身影踏空而去,他們的背影讓無數身處于皇都之中的人彎身拜下。
浩瀚宮殿,有威嚴的聲音傳蕩開來,震蕩八荒。
………
林城
此時此刻成爲了最爲耀眼的聚焦點,無數林城的百姓望着那妖異的曼陀羅花,如同見到了神明一般,磕頭膜拜。
也有一些修爲高深者震驚于這一壯觀,久久不能回神。
“如此可怕的奇景,莫不成是何等妖物誕生!”
身着紫衣的楚飛一路走至東街,便再也不敢踏前一步。那浩瀚如海的氣息壓迫在他身上讓他再也是寸步難行。
楚飛的面色十分的凝重,但也帶着幾分欣喜,那等妖異的花,一看便不是凡物,或許說不定是一番機緣。
“隻怕不是,你看那朵花的正中心,是否有一女子?”
一旁的林虎深吸了一口氣,目露驚悚一般的說道。
同時順手指了指那朵妖異之花的正中心。
“這…這…林”
順着林虎手指的方向看去,楚飛頓時是膛目結舌,甚至就連話也說不清了。
隻在他的視線之内,隐約能夠看到花的正中心有一女子,妖豔無比,世間少有的尤物。
可偏偏是那女子,讓他說不出半點的話來。
卻在這時,在無數人驚呼的聲音之中,一隻包裹着雲霧的巨手從天而降。
巨大的手掌甚至比林城還要龐大數百倍。
手掌輕輕一捏,妖豔的曼陀羅花破碎而開,化爲無數光點。
身處于花中心的女子也是沒有了依托,從半空中緩緩掉落下來。
隻不過,才是掉了幾十丈,邊在無數人的驚呼聲中,被一男子抱住。
“過罪,過罪啊!”
一手抱住了正在昏迷之中的林瑩雪,秦劍歌自責了一番。
若不是他打開了那一道封鎖,又豈會是讓曼陀羅花神脈徹底暴動開。
若不是如此,也不至于造成如此大的動靜,更是…
突然之間,秦劍歌眉目一皺,冷喝了一聲:“諸位好歹也是一方仙帝,何必如此偷偷摸摸行事!”
他的話,聲音之中不乏一些嘲諷,似乎是在嘲笑着一些人不知廉恥。
“咳咳,小友這話就錯了,我等也不過剛剛趕到,何來的偷偷摸摸?”
一老者杵着拐杖從虛無之中走了出來。
他渾身上下沒有透露出半點的氣息,卻是在瞬間讓整個天都暗沉了下來。
“那其他人呢?莫不成要本帝一個個叫出來?”
秦劍歌雙眸一冷,目光像是兩把利劍刺透了虛空,一道道身影顯現。
“這位兄台,别來無恙!”
“哈哈,秦兄,我等又見面了!”
“……”
一位位仙帝從中走出,面色略顯得難堪的看向了秦劍歌。
他們自以爲神脈的出現,這必然是一場激烈的争奪,但卻萬萬沒想到,早已經被人先登捷足。
若是尋常人先登捷足也就罷了,以他們的手段必然能奪得這一道神脈。
但卻偏偏這一人乃是一位仙帝,而在這院落之中更是有着另一位仙帝存在。
兩位仙帝同時鎮于此地,便是他們也不是說争奪便能争奪,隻是,一位擁有神脈的天之驕子,容不得他們如此輕易放棄。
“諸位,可是想要跟本帝搶人!”
秦劍歌冷視了一眼衆人。
而在下方的院落之中,也是有幾道身影騰空而起。
“公子!”
虎子,周青山幾人恭敬說道。
既然毫不猶豫地展露出自身的氣息,甚至就連龍馬也是長嘶一聲,即便是連仙帝也無法忽視的氣息展露無遺。
衆仙帝的神色更是難看。
他們本想着好言詳說一番,但卻是沒想到對方是如此的直接明了,絲毫不給他們半點機會。
隻是他們也不敢輕易妄動,如此不明不白的得罪了兩位帝,便是一方聖地也難以承受。
可他們又怎會如此輕易放棄?
“在下道号枯玄!”
“敢問這位仙友何出此言?
她與你無半點親故,隻因你快于我等,便想要強搶!”
開口的是一位白袍青年,盡管容貌生得英俊年輕,但卻是沒有一位仙帝膽敢忽視于他。
枯玄是何人,當今道教掌門人,更是地仙界中排在前列的仙帝大能。
枯玄口吐清晰,字字站理,字字誅心,短短幾句話便已經是将秦劍歌立于衆人之外。
其餘仙帝緩緩靠動,便是将秦劍歌圍住。
他們心中也有意動,便是打定主意要将秦劍歌排擠出去。
“呵呵,爾等皆是所意,便是讓她來決定吧!”
秦劍歌冷冷一笑,也不無過多的解釋。隻怕是這解釋的越多,越是把局面弄亂。
他尚且未在地仙界立足,一時之間得罪如此衆多仙帝,也是無法承受。
“如此甚好!”
“仙友明理!”
“……”
幾位仙帝目光一喜,彼此之間也是相互的,看了一眼,又是退了開了。
他們本就是抱着收徒心思而來,自然不可能大打出手。
是讓她而來,也是一種公平,至于選擇了誰?
其餘人也無話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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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