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之中又是呈現着一面倒的形式。
但也不得不說,到底是半步聖人,即便是面對着楊涵君這樣的狠人,也能支撐下百招有餘。
“垃圾!”
止住腳步,楊涵君十分不屑的看着二人。在自己放水的情況下,居然堅持不住了,這倒是有些高,看了對方。
“大哥,我們完全不是對手,該怎麽辦?”
被前者一掌震傷,連吐三口血的,銀袍中年男子緊皺着眉頭說道。
一張嘴,原本憋住的血液,瞬間又是流了出來。
“如今之計,隻能撤了!”
身穿藍袍的中年男子神色明顯的十分不甘心,即便是千年過去了,以他們二人聯手一就是打不過對方,這對于他們的自信産生了嚴重的打擊。
“可是洪家怎麽辦?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難不成就這樣一走了之?”
身穿銀袍的中年男子顯得有些不同意,看了眼下方正在苦戰的洪家衆人,大有着不忍之色。
“那又如何?我們拿錢做事,打不過别人,也是沒辦法,況且這洪家今日之後怕是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又何須爲之擔憂。”
藍衣中年男子卻并非這般想,語氣頗爲冷漠的說道。
“唉,好吧!”
銀袍男子也隻能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了眼下方的洪家之人,不免的有着些許的惋惜,特别是在看向那殷夫人時,更是連歎了數口氣。
“怎麽不打了?難不成是怕了?”
駐足一旁的楊涵君冷笑不已,從那兩個人的變化的神色,又豈會看不出他們已經萌生了退意。
“楊城主實力高超,我等已經見識,就此别過!”
藍袍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沖着前者微微拱手,赫然間大聲說道,聲音浩浩蕩蕩,傳遍數裏之遠。
“雷武傑,你這是何意思?虧我丈夫生前拿你們當兄弟看待,卻在這個時候臨陣脫逃。”
那浩浩蕩蕩的聲音,其餘人又怎會聽不到。
卻隻見殷夫人橫眉冷眼,面色陰沉的大聲喝道。
在這種關鍵時刻,自己這一方倒是最先亂了陣腳,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更重要的是這兩人,還是自己丈夫生前最爲看重的兩人。
“我們是拿錢做事,但也不想賠上自己的這條性命,告辭!”
藍袍中年男子面色冷漠,淡淡地說了一句。
随之,赫然轉身離去,那端的是一個潇灑至極,袖袂飄飄,甚是潇灑。
“就這樣走了!”
下方的秦劍歌看在眼裏,卻是冷冷一笑,這樣的人,此生怕隻是永遠駐足在這一個境界。
不過,對方的那一番話,到時讓他們省了不少的麻煩。
很明顯,洪家的那些人的士氣大跌,想要将之拿下,也隻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
“收獲如何!”
看着春風得意,朝着自己走來的楊涵君,秦劍歌淡淡一笑。
不用想也是知道,這家夥怕是得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畢竟好歹也是一個存在了足足三萬年的古老家族,更是掌控者荒域之中的第三大商會,幾乎可以用富可敵國來說。
“不錯!”
“這是分給你的,按照之前說好的,你六我四!”遞給了秦劍歌三枚儲物戒指,緊接着又是說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該除掉的都已經除掉了,更是掌控了雲月商會,至少未來城主府的發展,會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快速增長。”
“現如今,便是徹底掌控吳崖城,将之牢牢的拽在手中,畢竟我要的是一個有着制度的城池,更是在未來,整個荒域在你的管理之下,有着該有的制度。”
目光遠眺,幽幽的說道。
至少到目前爲止,秦劍歌已經有了一個确切的想法。
本來一開始是想着自己來掌控這荒域,但是在接觸到楊涵君之時,便是産生了另一個想法。
自己隐藏于暗中,幫助着楊涵君掌控這片地域,作着幕後的掌控者,豈不是快哉。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并不能在這裏呆上太長的時間,更何談在掌控這裏之後,讓這裏成爲一個擁有着制度的地域。
這很明顯不可能,但楊涵君卻是可以,這也是讓秦劍歌做出改變的原因之一。
“一切依你!”
楊涵君微微點頭,對此之事毫無議意,更何況,這也同樣是他所想的,隻不過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
平靜的吳崖城,偶爾有些小打小鬧,掀起着微微波浪。
然而,僅僅隻是過了三天,城市之中又是掀起了一層軒然大波。
血衣派,蜈蚣宗,更是有着一些其他的中上層次的勢力,相繼被滅。
而這一切,都是城主府的所作所爲。
而緊随其後的,又是城主府所頒布的十二條制度。
制度一出,所掀起的聲音更是蓋過了那些被滅的勢力。
勢力被滅,隻是很普遍的事情而已,但這十二條制度卻是不一樣,因爲這牽扯到城中的每一個人。
幾乎每一個人看到這十二條制度之後,面色大變,更是直言,城主府瘋了。
自從無崖城建立起來,已有着數十萬年的時間,經曆了數十任的城主。
也是一直保持着混亂分割血腥,長達如此之久,而這一次,卻是要結束掉這種情況。
這也是讓不少的勢力,心中升騰起怒火。
這無異于是斷了他們的财路,在這種混亂分割的情況下,他們可以大肆的斂财,然而,一旦恢複了制度,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不隻那些勢力之人,也是其餘人的想法。
更何況他們早已在這種生活氛圍下養成了桀骜不馴,自由散漫的性格,一旦有人來管制他們,以他們不安分的性格,必然會與之産生沖突。
這是一條不可取的道。
隻是空有怒火,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聲讨。
有着滅掉幾個大勢力的餘威所在,誰又敢觸之胡須,除非那是在作死。
但他們又是認定了一個事,城主府也不敢逼得太急。
除非是想逼着全城的人造反,否則不出幾天,必然會收回那十二條制度。
一時之間,城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呵呵,看來比我想象中的要難一點!”
坐于庭院之中,靠着太師椅,秦劍歌冷笑不已,這種結果并不是沒有想到過,隻是沒想到這種狀态會持續了整整七天。
但他這個幕後推手,又怎會真的讓那些人如此。
“你去一趟,讓那些人可以動手了,養了這麽久,也該做出一些貢獻。”揮了揮手,示意着張凡,緊接着又是說道:“順便将那條消息一同傳出去!”
“是!”
不知爲何,聽着那平淡的話語,張凡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
是夜,本來應該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卻顯得比白天還要熱鬧。
火光沖天,從城中的各個方向升騰而起,這其中還夾雜着無數的凄慘的叫聲。
各種吼聲,憤怒的聲音繪雜在一起,隐約之中,能夠聽清楚其中三個字“細雨閣”
這一夜,幾乎全城之人都沒有半點的睡意,生怕有刺客突然襲擊,将之毀滅。
“細雨閣,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想要與全城的人作對嗎?”
“快給個說法!”
幾乎就在第二天的清晨,細雨閣的門面之前,便被堵個水洩不通,無疑是來質問着想要給個說法。
這其中還不乏一些昨晚幸存下來的人,雙目之中充斥着怒火,久久不得散去。
“說法,可以呀!”
“從今日起,我細雨閣歸屬于城主府,這個解釋可否滿意?”
冰冷的聲音在空中久久不息,而秦劍歌的身影也是出現在衆人的上空,淡漠的眼神,俯視着下方的人。
“城主府又如何?難不成也敢與我們所有人拼個你死我活。”
“今日我就要爲我死去的至親報仇!”
很快就有一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憤怒的說道。
隻是下一刻,那人的表情瞬間凝固,身軀更是詭異的漂浮起來,随之,如同有着一把無形的刀在切割着,一片片的血肉掉落下來,伴随着血液。
“本城主就在這裏,我倒要聽聽,還有誰膽敢質問!”
卻隻見楊涵君一席白衣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秦劍歌的身旁,在其身後還跟着兩男一女,透過那隐晦的氣息,至少也是半步聖人的層次。
“咯咯,我天煞幫同樣歸從于城主府,服從十二條制度!”
那讓無數人爲之沉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而在所有男人的注視之下,是他們夢中的女神。
“我風家…”
“我天寶閣…”
“我木家…”
然而,緊随其後,又有着數十道聲音悄然響起,所來之人,更是那些在無崖城之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是什麽情況?一時之間,聚集在一起的人皆是一臉懵逼。
說好的一直僵持下去呢?說好的要自由呢?你們的堅持呢?還算什麽一派之主!
但無論他們怎麽不承認?可事實就是擺在他們的面前,就是如此。
“我欲讓這無崖城重新擁有制度,讓更多的人不會無辜的死去。”
“此法有何不可?”
“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不願意服從!”
楊涵君的聲音铿锵有力,威嚴的目光掃視之下,更是伴随着氣息的籠罩。
而在其身後,那三位原本靜止不動的兩男一女也是向前一踏,磅礴的氣勢宛如蒼天大怒,攪動着風雲,更是壓抑着人們内心。
劇烈的壓迫籠罩着整個城池,幾乎是同一時刻,所有人都是低下了頭顱。
“我願意臣服!”
“我…”
不知是誰帶了個頭,就在短短的一瞬間,連片的喊聲,不斷的在城池各個方向響起。
有的落寞,有的不廿,但也隻能如此。
衆多的勢力都已經臣服,他們這些散修又拿什麽去堅持下去?
到頭來丢的也隻是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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