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片的石屋出現在秦劍歌的眼前,遠遠之處,還有這幾個獨立的宮殿。
這裏有着人類的活動,但卻十分安靜,仿若毫無人煙。
秦劍歌毫不在意,踏步走出,腳下一條條毒蛇盤踞,又有着蟲蠍遊走,但卻好似行走在另一個世界一樣,沒有觸碰到這些毒物分毫。
而那些毒物也沒有任何的察覺。
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融于天地,不分彼此。
雖然僅僅隻是短暫的處于這種狀态,但對于秦劍歌而言,卻是一種難得的體會。
通過丹藥,短暫的達到這個層次,也越發的能夠感受到,天人之境的奇妙。
因爲時間有限,秦劍歌不得不加快了些許速度。
十幾個呼吸後,秦劍歌從這一連片了石屋之中走了出來。
臉色冷漠,手持這倚天劍,向着遠處的龐大宮殿快速行去。
沒過多久,再次走出來時,身上明顯的多了幾分血迹。
隻不過身後之處,再無半點的生氣存留。
“嗯!”
隐藏在山體的密室之中,昏暗的空間之中,悄然傳出一聲輕輕的呢喃。
随即有着一道微弱的火光亮起,給這黑暗的空間帶來了一絲光明。
簡易的石床之上,盤坐着一位老者。
石床空餘的地方,堆積了厚厚的灰塵,很顯然,那個老人在這裏已經坐了有很長的年頭了。
自那一淡淡的聲音響起,靜止了不知多長時間的身體輕微的顫動。
無數的灰塵紛紛掉落,露出鮮豔的紫色。
擡起不知垂下多久的頭顱,露出了一張枯瘦的臉,沉睡的雙睜悄然睜開,暗綠色的雙眼,兇殘的目光一閃而逝。
“爲何會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老者緊皺着眉頭,沉睡了不知多少年,這還是頭一次被這一種危險的感覺所驚醒。
作爲天地的寵兒,人類本身就是對危險有着一種本能的反應。
而作爲一名武者,這種危機反應随着實力的增長,也越發的明顯。
而這一次的驚醒,便是那隐隐之中的強烈危機。
“麽不是門中出現了什麽大事?”
老者擡起頭顱,眼中兇光閃爍,霍然起身。
雖然身軀瘦弱,不透露一絲一毫的氣息,但透過他的那一雙眼睛,這仿佛能夠腐蝕天地間的一切。
臉上的斑紋密密麻麻,頭發稀松,手持着一根暗綠色的手杖,走出了密室。
顫顫巍巍的步伐,仿佛一陣輕風吹來,就能将他吹倒。
然而,剛剛踏出密室,老者的面色突然巨變,内心之中更是爆發出強烈的怒火。
以他天人境七重的實力,所帶來的強大神識,僅僅瞬間,就已經感知到整個紫衣門内太過的安靜了,安靜到連呼吸都已經沒有了。
甚至連那一些天人境宗師的氣息都未曾感受到一個。
就好像整個紫衣門消失不見。
但這不可能,出現在他感知中的滿地屍體,驗證了他的猜想。
“是誰?”
憤怒的咆哮聲,自這位老者的喉嚨深處發出。
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軀,在這一刻也變得挺直,渾身暴湧着墨綠色的氣體。
這一刻,他真的怒了,所有人的死,都仿佛是在一瞬間,而他居然沒有提前察覺到。
“不對,還有人活着!”
不過很快,老者冷靜了下來,透過神識傳遞過來的信息,還有着一個人活了下來。
一步跨出,整個人如同融入了空間,消失不見。
“碎!”
來到一處十分隐蔽的院落,一掌轟開了大門,擡起腳步走入,目如閃電,冰冷的掃視着四周。
“老…老祖!”
聽到動靜,還在療傷之中的那位紫衣人立刻從地下的密室之中跑了出來,面色憤怒。
隻是在見到老者時,頓時一愣,連忙說道。
好不容易逃回到門派之中,正在努力調息着,那一聲巨響,差點将他吓得走火入魔。
紫衣人有些驚凝,好端端的砸什麽門,這是要鬧哪樣?
這一刻,他的身軀不由得繃直,心中無比的緊張,渾身的靈力運轉。
門派之中,可并沒有那般的和諧,到處都是充斥着勾心鬥角以及殺戮,誰知道這位老祖是不是突然抽風?
“廢物一個,門中的人都快死絕了,你居然什麽都不知道?!”
老者冷冷地看向紫衣人,嘴裏的話語,如同寒冬的冽風,刺骨心寒!
“什麽?!”
“難道是他殺進來了嗎?”
紫衣人當即一愣,猛然間面色大變,略帶着顫抖的聲音說道。
整張面孔瞬間蒼白了下來,如同一具死屍,毫無半點的血色。
僅僅一瞬間,他便想到了,那個讓他萬分恐懼的男人。
“那人是誰?你又是怎麽得罪他的?”
老者面色再度一沉,從他的語氣之中,便是聽出,那殺過來的人,與門中的這人有着非常大的仇恨。
這一刻,老者甚至有種想要将面前這人撕了的沖動。
“他來了!”
老者扭頭一轉,看向院落之外,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踏!踏!踏!”
一陣極有規律的腳步聲傳來,一切都顯得那麽從容不迫,有條不紊。
“你到底是誰?”
老者緩緩踏前一步,墨綠色的眼球,死死地盯着那不斷靠前的黑袍人。
“來殺你們的人!”
黑袍之下,露出了一條縫隙。
一張少年的臉龐,嘴角之間還揚起一絲冷笑。
“閣下到底與我們派有何仇恨?甚至要屠滅整個門派!”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對方能夠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抹殺掉除他們以外的其餘人。
這般高明的手段,也就代表着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于自己。
面對這樣的高手,他隻能拖,拖到血衣門的救援。
似乎是因爲擔心自身對方突然發難,老者揮動着右手的手,濃郁的墨綠色靈氣遍布四方,化作一道道屏障,将之包裹的嚴嚴實實。
沒有一絲縫隙流露。
然而,下一刻,卻是讓他頭皮發麻,一雙白暫的雙手穿過層層屏障,伴随而來的還有着那淡漠的話語。
“我知道你剛剛已經發出了求救信号,你認爲我會等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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