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明我的來意,燃燒軍團現在已經入侵了破碎群島,我需要帶着士兵前往霍斯瓦爾德,前往冥域深淵,尋求海拉的幫助,或者是擊敗她。”科林看着如此智障的法爾加跟自命不凡的斯科瓦爾德,心生厭惡。
他不想跟這兩個蠢貨浪費口舌,所以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圖。
斯科瓦爾德與法爾加面面相觑,沉默許久之後,斯科瓦爾德哈哈大笑:“一個弱小的巫師要帶着你們這些弱小的軍隊進入冥域深淵?簡直是荒謬至極,你們以爲冥域深淵是凡人的領地?海拉的憤怒會将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矮人瞬間吞噬。”
不隻是斯科瓦爾德,法爾加和所有站在吊橋後方的瓦拉加爾士兵全部都在嘲笑科林。帶着僅僅幾千名士兵就像進入冥域深淵,還要擊敗海拉,這群家夥是不是瘋了。
不對,他們不是瘋了,他們完全就是愚蠢到了極點。
科林一甩手,讓站在第一排的瓦拉加爾士兵全部閉上了嘴。這群家夥的笑聲實在是聒噪至極。
如果說隻是禁言法爾加,斯科瓦爾德還能接受,但是眼前的巫師甩手就能禁言上百名瓦拉加爾士兵,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魔導師。
在瓦拉加爾的傳說中,海拉曾經是最強大的維庫人巫師。她也有幸得到了奧丁的認同,進入到了至高無上的英靈殿。
傳說中的海拉可以掌控藍紫色和暗黑色的兩種能量形式,這兩種詭異的能量能給巫師們帶來至高無上的力量。
但是自從海拉離開了瓦拉加爾社會,瓦迪斯丹就失去了對于巫術的傳承。
在符文林地時代研習古代秘術的符文法師,再也沒有學會可以真正使用這兩種純粹能量的秘術。
而且,風暴峽灣的維庫人沒有出海的習慣,他們數千年來,都生活在這片大陸,跟外界完全隔絕了往來。
于是久而久之,符文法師的秘法和巫師就成了瓦拉加爾強大巫術的象征。
雖然它并不強大。
不過這些符文法師還是憑借古代的秘術擊退了風暴峽灣的托林尼爾,一群全身漂浮着閃電的風暴巨龍。
常年的閉關鎖國加上符文法師戰勝了奧丁的托林尼爾,符文法師變得極其膨脹,他們固執的認爲,海拉曾經掌握的力量也不過如此。
當然,不隻是瓦拉加爾的巫師們如此認爲,斯科瓦爾德也天天被法爾加灌注符文法術就是最頂尖秘法的論調。
斯科瓦爾德一開始還不相信法爾加的讒言,但是等到法爾加用他的符文法術幫助斯科瓦爾德登上神王的位置之後,斯科瓦爾德也膨脹了。
然而,眼前的矮小巫師刷新了他對秘法的認知,他的巫師看起來深不可測,遠遠不是這些玩弄元素和微弱能量的符文法師所能比拟的。
心中有點慌,斯科瓦爾德沉思片刻,暫時想了個對策。
眼前的巫師展現出來的力量的确很唬人,但是他現在孤身一人來到了瓦迪斯丹,就算他的秘術再花裏胡哨,詭秘莫測,他也隻是一個人啊。
一個人面對我們近兩千名維庫士兵,無論怎麽想,你都無法戰勝我們。
所以,現在我們依然站在優勢地位,你這個巫師憑什麽用這樣的語氣跟貴爲神王的我說話,何況你現在還是有求于我,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愚蠢至極。
“夠了,巫師,解除你的詛咒,我們再談你前往霍斯瓦爾德的事情。”斯科瓦爾德保持着他作爲神王的最貴,對科林頤指氣使的吼道。
科林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他從這兩個蠢貨的語氣中就知道,神王斯科瓦爾德完全就是吃硬不吃軟的智障。
所以,他直接用了暴力的手段。
科林在斯科瓦爾德叫嚣的同時,在斯科瓦爾德的腳下用奧術能量繪制了多個奧術禁锢銘文。
“你聽不到麽?巫師!”斯科瓦爾德提起手中的寬劍,橫在了科林的眉前。
眼前科林一臉平靜,完全沒有慌亂的神色,斯科瓦爾德覺得自己作爲神王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他舉劍向科林刺去。
我怎麽不能動了?
斯科瓦爾德隻感覺自己的周身綁上了無數到枷鎖,他的雙腳被束縛在原地,胳膊也被可不見的鎖鏈捆綁,仿佛成爲了一個被釘在了木架上的囚犯。
科林擺擺手,他冷漠的面容露出了一抹淺笑:“有誰在這個時候想要得到神王之位的,我給你們這個機會!”
瓦拉加爾的士兵愕然,他們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該死的外鄉人,你這是在亵渎我們瓦拉加爾勇士的尊嚴。神王高貴的戰士,永遠不會背叛他們高貴的神王。”斯科瓦爾德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外鄉人的秘術,然而他做了無數的掙紮,都沒有掙脫束縛。
說實話,斯科瓦爾德心中充滿了恐懼。
特别是這個該死的巫師說出,誰想做神王這句話的時候。
斯科瓦爾德内心絕望,但他拼盡了力氣白癡鎮定,如果他現在新生恐懼,向這位巫師求饒。
那他在瓦拉加爾中至高無上的神王形象就大打折扣。
斯科瓦爾德本來就是弑殺父親奪去的王位,而且在殺死父親之後,兄弟四人,又再次上演了兄弟阋牆的大戲。
表面上斯科瓦爾德對外聲明,他之所以殺死三位兄弟,是因爲斯科瓦爾德的三名兄弟接受了海拉的統治。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斯科瓦爾德搶奪王位,殺死自己親兄弟的借口。
瓦拉加爾們對于斯科瓦爾德的罪惡行徑早已見怪不怪了,他們能做出弑殺父親的罪惡行徑,自相殘殺倒顯得不那麽殘忍。
神王的家族經曆了這一次的政治鬥争,整個神王家族的威信在整個瓦拉加爾社會中大打折扣,但是士兵和其他領主都礙于斯科瓦爾德的強大,以及他身邊養的這條叫做法爾加的狗。
他們依然不敢反抗這些醜陋的統治者。
但是眼前的巫師給了他們一個這樣的機會,不少士兵已經在心中考慮登上王位該如何享受了。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士兵們躍躍欲試。
斯科瓦爾德看着士兵們激動的面色,他知道如果不做些什麽,他就真的要被這群士兵取而代之了。
“住手,住手。尊貴的巫師大人,剛剛我多有冒犯,您前往霍斯瓦爾德的事情,我想我們可以詳談。”比起尊嚴,斯科瓦爾德更加看重他的王位。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士兵們取而代之。
科林揮揮手,解除了斯科瓦爾德的禁锢,他沒必要置斯科瓦爾德于死地。
斯科瓦爾德的最惡行徑雖然讓人作嘔,但科林作爲一個外鄉人,他無權審判斯科瓦爾德。
解除奧術禁锢之後,斯科瓦爾德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氣,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一場輕松。
“我的軍隊需要通過瓦迪斯丹。”
“沒問題,沒問題。”斯科瓦爾德爽快的答應道。
聽到斯科瓦爾德的答複,科林将禁言法術解除。
“神王陛下,您不能讓這個該死的巫師帶着軍隊進入我們的城市。誰都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如果我們放任他的軍隊進入了瓦迪斯丹,無疑是将我們的城市拱手相讓!”法爾加一臉恐慌的說道。
斯科瓦爾德面色僵硬,他一巴掌摔在了法爾加的臉上。
“閉嘴,法爾加。這是我與巫師大人的約定,你還是盡快滾回符文林地,研習你們的巫術吧。”斯科瓦爾德對法爾加相當失望,比起眼前的外鄉人,法爾加的巫術就像是變戲法。
根本沒有任何技術含量,而且法爾加在面對這個外鄉人的時候,根本無法做出反抗。
他甚至連破解禁言巫術的方法都沒有找到,簡直丢人至極。
法爾加聽到斯科瓦爾德的命令,心裏涼涼。
他好不容易在神王陛下面前塑造的強大形象,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内,被這個外鄉人巫師一手摧毀。
“神王陛下,我”法爾加無奈的說。
“閉嘴!”斯科瓦爾德現在都自身難保,他也顧不得給法爾加留臉面了。
這個外鄉人巫師看起來儒雅随和,實際上極其心狠手辣。
他雖然孤身一人來到了瓦迪斯丹,沒有任何幫手,但他很明白自己的優勢在哪。
外鄉人掌握着強大的巫術是他最強大的護盾,他雖然沒有把握與數千名瓦拉加爾勇士爲敵,但是他卻深切的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他在囚禁了斯科瓦爾德之後,利用權力作爲誘惑,引誘瓦拉加爾士兵的目标。
當然,這樣的結局還是聽出乎科林意外的,他怎麽也沒想到,斯科瓦爾德在瓦拉加爾戰士中毫無榮耀可言。
斯科瓦爾德被禁锢魔法囚禁在原地,生死都被掌握在了外鄉人手中,但是瓦拉加爾的士兵硬是站在原地不爲所動。
更有甚者,他們竟然真的聽信了科林的權利誘惑,躍躍欲試。
可見,斯科瓦爾德作爲一個統治者,真的是愚蠢到了極點。
在科林的注視下,斯科瓦爾德讓瓦拉加爾的戰士拉起吊橋。
不過讓所有瓦拉加爾戰士意外的情況出現了,這位外鄉人巫師直接用詭異的秘術,将整個軍隊全部召喚到了瓦迪斯丹前往的空地。
法爾加滿臉都是震驚,他開始慶幸剛剛自己沒有出手反抗這名巫師了。
這名巫師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法爾加的認知,即便是在維庫人傳說中的海拉,都無法擁有如此強大的能量。
用一個簡單的秘術就可以将數千名戰士傳送到另一個位置,而且速度還如此迅速。
這要是放在戰争之中,無疑是天降神兵。
如果不是法爾加親眼所見,他無法想象,真的會有巫師可以完成如此強大的秘術。
“這是什麽?”法爾加觍着臉,站在科林一旁,低聲問道。
科林沒有解釋傳送魔法的理論和原理,他隻是簡單的回答道:“這是魔法。”
魔法?法爾加不由重複了即便這個詞,然後低着頭,走向了符文林地的方向。
之後,科林和白銀軍團的士兵進入到了瓦迪斯丹。
真正來到了維庫人的城市。
瓦拉加爾的城市格局其實與人類王國的城市并沒有多少差異,城市内的建築除了要比普通的人類居所高一點之外,再無别的特殊之處。
而且瓦拉加爾的平民衣食住行都與人類相仿,除去他們信仰的神明,維庫人就是放大版的人類。
白銀軍團的士兵并沒有在瓦迪斯丹過多的逗留,他們很快穿過了維庫人的城市,進入到了符文林地外圍。
科林帶着士兵離開瓦迪斯丹後,将瓦迪斯丹的兩個智障首領抛在了腦後。
然而,斯科瓦爾德在科林和他的兵團離開了瓦迪斯丹之後,他很快找到了失落的法爾加。
二人在瓦迪斯丹郊外的林地會面。
“法爾加,你這個蠢貨,難道你不明白欲情故縱的道理麽?”斯科瓦爾德主動找到了法爾加。
法爾加作爲斯科瓦爾德的忠實舔狗,見到神王陛下主動找到了自己,異常興奮。
他激動的說道:“神王陛下英明,是我太過愚蠢,差點誤了神王的大事。眼下,這群該死的外鄉人已經進入到了符文林地,我們可以引導出先祖的力量,對抗他們,然後我們裏應外合,一舉将這些自大的外鄉人消滅。”
法爾加的想法鄭重斯科瓦爾德下懷,斯科瓦爾德滿意的點點頭說:“我們瓦拉加爾有着近萬名戰士,我就不信這些外鄉人還能上天不成。那名巫師的确很強大,但是他再強大,也擋不住我們瓦拉加爾的怒火。”
其實斯科瓦爾德依然在畏懼科林的力量,隻要這個巫師一天不離開風暴峽灣,他的位置就坐不穩。
誰知道他會不會腦抽回到瓦迪斯丹,當中将自己控制起來,說:“我在給你們一次機會,殺死斯科瓦爾德,你們就是瓦拉加爾的領袖。”
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所以,這個該死的外鄉人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