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森鎮的夜景依然靜谧而安甯,時隔兩年半,科林重新回到了艾澤拉斯。
夜影之下,從北流海岸吹拂而來的海風溜進了銀松森林中,身穿黑色法師長袍的科林,走進了弑魔法陣。
弑魔計劃從第一次執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年的時間,眼下,奧森鎮南部的銀松森林中再次升起瑰麗而又壯美的天象,九芒星法陣再度出現在銀松森林。
“凱斯!你有沒有感受到一股特殊的能量異動?”湯米施展着預言系法術,他總覺得,有一股強橫的奧術能量潛伏在不遠處的森林中。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他很煩躁,再過去的一個小時内,湯米一直處于恐慌之中。
凱斯環視着周圍,他搖搖頭說:“那條該死的龍不會來了,放心吧。”
湯米點點頭,他不停的深呼吸,以放松心中的緊迫感。
嗖!空氣中出現了怪異的響動,凱斯循着聲音,向聲音響起的松林深處丢了一個洞察法術。
明亮的光芒在森林深處緩緩暈開,茂密的灌木叢中空無一物。
不對勁!在弑魔計劃第三次啓動前,魔法共助會的核心成員對法陣的所有區域進行了搜查,在确定弑魔法陣中沒有任何活着的動物之後,弑魔法陣才正式啓動。凱斯相當謹慎,他向着湯米和亨利點點頭,向森林深處走去。
“你想阻止我?”空靈帶着點沙啞的聲音在凱斯耳邊響起,一股突然出現的強橫壓迫感,差點讓凱斯喘不過氣來。
凱斯隻感覺到四周的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隻要他動一下,仿佛就能被背後飄動的強勁奧能碾碎。
恐懼,絕望,迷惘凱斯不知道用什麽詞彙來诠釋他現在的心情,他就仿佛是一隻渺小的螞蟻,連做出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是不,我沒見到你。”凱斯結巴道。
科林輕輕的拍打着凱斯的肩膀,他收起涅紮魯斯的力量,閃身消失在靜谧的銀松林中。
在科林消失五分鍾後,凱斯在逐漸恢複意識,他回到了法師隊伍中,隻留下了一句話:“亨利,湯米!快走,有個怪物進入到了弑魔法陣!”
“凱斯閣下?您不是說那條蠢龍不會再來了?”亨利疑問道。
凱斯回想起剛剛那股震顫心靈的威壓,他搖搖頭,驚慌失措的說:“不僅僅是一條龍,那完全是可以比肩守護者的力量!”
在亨利和湯米疑惑之際,弑魔法陣的核心區域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法陣核心出現了一個逆向運轉的魔法漩渦,不足五秒的時間,弑魔法陣彙聚的所有奧術能量全部被吸收的一幹二淨。
一襲黑色法袍裝束的魔法師揮手施展了一道天擎屏障,這是科林在來阻止弑魔計劃前學習的嶄新法術。法術的原理很簡單,它就是微型的天擎囚籠法陣,法術效果是可以在短時間内阻擋外界的一切能量滲透和攻擊手段。
科林與艾伯是私人恩怨,所以科林并不想讓其他任何人插手這件事。
“你沒死?”艾伯右手按壓着胸口,他面容猙獰,顯得異常痛苦。
科林很清楚艾伯爲什麽會是這幅狼狽的模樣,因爲艾伯怎麽也想不到,他在凝聚弑魔法陣能量的時候,弑魔法陣的中心位置會出現一個通向弑魔法陣的漩渦。被強行剝離了所有能量控制權限的艾伯必然會遭受到弑魔法陣的反噬,他現在身體内已經沒有了能量反應,換言之,現在的艾伯就是一個枯法者。
如同艾伯在二十年前迫害父親那樣,科林讓艾伯承受着同樣的痛苦。
“很意外麽?”科林問。
“是很意外,但你不可能從我這裏聽到任何一句忏悔!”艾伯陰冷的笑道。
科林微微搖了搖頭,他把右手放在艾伯的左肩處:“原諒你是我父親的事,我能做的,隻是将你送去見我的父親。”
手掌輕輕一拍,艾伯的身軀随着一抹奧術火焰燃燒成了一縷淡色的光影。
海風吹拂,夜影之下,科林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洛丹米爾法術學院
“茉德拉,弑魔計劃又失敗了?”瓦格斯一早準備了行李,他再達拉然天空議會議員,也是當初法術學院的院長克拉蘇斯的邀請下,準備進入達拉然魔法王國進修。
茉德拉聽說了昨天在弑魔法陣出現的事情,一個突然出現的奧能漩渦吞噬了艾伯院長,并破壞了整個弑魔計劃。
不知爲何,茉德拉總覺得很開心,即便她也是執行計劃的一員。
“嗯,先不說這個,你真的要去達拉然麽?”茉德拉問。
瓦格斯現在長着一張國字臉,比起同齡人,他顯得更成熟。他摸着,沉思了片刻說:“在達拉然進修魔法,眼界能更開闊,說不定還找能到科林失蹤的線索。我覺得這個家夥一定是躲在什麽地方偷學魔法,以我對他的了解肯定是這樣。”
說起科林,茉德拉白皙的面龐多了一份憂郁,她苦笑道:“那我可要拜托你好好在這方面下功夫了,等你找到了科林,提前跟我說一聲。”
瓦格斯給了茉德拉一個你懂的眼神說:“必須的,不能讓我們洛丹米爾法術學院的頭号女法神白等了這麽多年不是麽?一定要科林給你個交代。”
一番簡單的交談之後,茉德拉揮揮手送走了瓦格斯。
在瓦格斯走後,派恩從傳送廳的過道中走了出來,佯裝自己是偶然見到了茉德拉。
“嗨,茉德拉,好久不見了,你還好麽?”
“我說過了,我喜歡的是科林,我愛的也是他,你别再糾纏我了,不然我真的對你不客氣!”茉德拉下個月就能正式晉升爲五級法師,而派恩隻是個三級法師,二人的實力差距大的不是一丁半點。
派恩聽茉德拉這麽說,他臉一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反駁茉德拉說:“科林早就死了!不然他會消失這麽久?我實話告訴你吧,就算科林還活着,那我也會讓他生不如死!”
“哦?是麽?”熟悉的聲音在茉德拉耳邊響起,茉德拉柔軟的心窩仿佛鑽進了一隻小兔子,又暖又癢。
是他,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