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雲不屑地說“是嗎?那你找他給我證明一下啊!”
不就是一個情敵嗎?
想着,陶意雲以身高上三厘米的優勢冷冷地蔑了一眼張心雪,然後對一旁膽戰心驚,生怕她們打起來的保安說“保安,不要讓來曆不明的女人進公司。”
“是,夫人!”
陶意雲走了以後,一個前台的小姐姐小聲地唾罵張心雪“真是不知廉恥,一個不知道什麽貨色,也敢來公司裏鬧。”
另一個說“就是,最讨厭破壞人家感情的小三了!”
“這女人在總裁眼裏,估計連三兒都算不上,畢竟我們總裁和夫人就是感情不好的那幾年,也沒聽說過他找别的女人。”
另一個沒有不置可否,“感覺太太好厲害的樣子。”
“這就是有底氣的女人,也虧我們總裁這麽寵她。”說着,那個小姐姐歎了一口氣,“要是我家男人有總裁一半好,我也敢這麽有底氣!”
“得了吧,我們也隻能想想。”
…
張心雪不是聽不見那些人的小聲議論,氣得臉都紅了,她最近幾天被養出了一點兒脾氣,當場就想要甩那些人一巴掌。
但是……
幾個保安橫眉冷色,直接趕人“小姐,請離開這裏。”
張心雪用力抓着她的仿版鳄魚皮包包,瞪了一眼陶意雲進去的方向,不得已轉身離開。
她走以後,還有不少人輕嗤幾聲。
在一個轉角處,張心雪遇見了一個專門等她的落魄女人。
是曾經忤逆過陶意雲的那個女仆,現在她混得很不好,因爲季淵讓人打過招呼,所以正式及非正式的地方都不會錄取她。
因爲以前工資可觀,她便大手大腳,在季家工作的那些錢,早就被她花光了,她現在隻是一個混得很不好的底層人民。
“張小姐,你終于回來了!你得幫幫我,我被太太敢趕出季家了!”
女仆說得好不悲慘,手伸向張心雪,想尋求安慰。
這些日子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麽,總之女仆的手上曬黑了,有着繭子,沒有塗指甲油,沒有帶美甲,手指生的短而粗。
看着這麽醜的手,張心雪反射性倒退一步。
她搜尋了一下腦裏的記憶,沒有記起這個人,于是微微皺上眉頭問女仆“你是誰?”
人總是健忘的,特别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總是沒有辦法記得清清楚楚。
女仆明顯有點兒詫異,有點兒着急說“我是小蓮啊!張小姐你不記得了嗎?就是在季家做工的女仆啊!”
看張心雪沒有反應,小蓮有點兒傷心,她上前一步拉住張心雪的手,說“張小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當年你說過讓我在季家好好給你看着先生,你會讓我榮華富貴的啊!”
張心雪來不及聽小蓮繼續說下去,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
又覺得有些不妥,做思考狀,也認真去想了一下,才記起來這個傻得不能再傻的女仆。
張心雪勾起嘴角,因爲化了妝,她的嘴角向上翹得特别好看,也特别不真實。她用另外一隻手拍了一下腦袋,笑說“我記起來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季家工作嗎?怎麽在這裏?”
左手被小蓮碰過,她沒有放在身側貼着衣服,反而一直和她雪色的裙子保持着一點兒距離,這個小動作小蓮沒有發現。
張小姐終于認出自己,小蓮笑了起來。但是聽了她的問題,小蓮捏了捏衣角,說“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我被太太趕出來了。”
“廢……”張心雪壓了壓自己不悅地心情,從包包裏拿出兩張紅色的毛爺爺遞給小蓮,說“你先去給自己換一下衣服,到時來張家找我。”
小蓮歡快地接過錢,“是,小姐!”
這個傻子樣,張心雪臉上是在憋笑的。
白撿的奴隸,還傻不拉幾的,不要白不要。
在看見小蓮走了之後,張心雪才去了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嘩啦啦地都倒到她的左手去。
一瓶過後,她覺得還不夠,又買了一瓶繼續洗,洗幹淨以後,張心雪的右手從包包拿出紙巾,給自己擦幹左手。
便利店的對面,回來問張家地址的小蓮一雙眼睛瞪大了,看着張心雪的動作。
她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不是很好看,這幾天曬得也有點黑,不過洗的很幹淨。
怎麽會這樣?
…
陶意雲拎着奶茶推開辦公室的門,高興地說“阿萌,我回來啦!”
坐在季淵旁邊還有一個男人,那人驚訝地問季淵“她這是再叫你?”
季淵沒吭聲,擡眸看着陶意雲,眸裏看上去是溫柔裏,還有着點不滿,至于他不滿什麽,别人不知道。藏在他眼底最深處卻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陰暗偏執。
陶意雲拿出一杯奶茶,給季淵插上藍色的吸管,遞給他。
季淵拿過奶茶,放在手邊,但是沒有喝。
季淵旁邊坐的那個人驚訝極了,瞳孔微微張大,看着季淵和陶意雲,眼珠子轉來轉去。
終于是忍不住了,那個人出聲問“嗨,小姐你是誰?”
陶意雲還未開口,季淵就冷冷地說“這是我妻子,領過證的。”
他說着,還一把将陶意雲拉到懷裏,按在他腿上。
聽着季淵的語氣,怎麽說?居然還會有點兒自豪驕傲的意味,徐凱風驚訝地打量了一眼陶意雲。
季淵攬着陶意雲,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上,不滿地出聲“姓徐的,你該去工作了。”
“我這不是還沒有辦公室嗎?”
“外面有秘書請假了,你去将就一下。”
“這麽狠!”徐凱風摸摸鼻子,指了一下陶意雲說“你不打算讓我見過嫂子嗎?”
這個時候,乖乖在季淵懷裏的陶意雲也擡起頭來,問“淵淵,他是誰?”
季淵看着她,眸裏盡是溫柔,給她解釋說“徐凱風,公司的股東,剛從歐洲回來。”
難怪不認識她。
陶意雲又掃了一眼這個人,西裝革履,前面的頭發都梳到後面,噴了發膠,看上去是一個剛毅利落的男人。
季淵把陶意雲的腦袋扳向自己這邊,眉頭微微皺起來,不悅地說“陶意雲,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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