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必須要像你一樣,算出來他消耗的體力,再去核對人最大體力才能知道?”
“不然呢?”
陶意雲有點無語,想用錘子把尤瓦爾砸醒,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師父有沒有說要注意觀察?”
尤瓦爾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惱地說“我忘了。”
金色的頭發有點蓬松,條理梳着,他這一拍,一卷毛歪了,破有點兒可愛的樣子。
“幸好師父不在這。”
尤瓦爾接了話“不然他非得被我氣死,這話你說過很多次。”
“你沒有改過。”
尤瓦爾沒話說。
适當的時候,季淵又給尤瓦爾一個暴擊,隻見他伸手拉拉陶意雲,說“老婆,咱不要和蠢貨說話了。”
“好。”
尤瓦爾聽不懂中文,看着陶意雲,語氣一闆一正,頗爲認真地說“小師妹,我覺得你男人在罵我。”
“你猜對了。”陶意雲用英文回答他。
尤瓦爾内心抓狂,但是毫無動作。
這個男人看上去很狠,他可不敢得罪。
劉祥林他們一家人都被控制住了,要帶去停屍間。
他大喊道“你們醫院還有沒有人性,特麽不賠錢還抓我!”
院長大聲回“是你們先動手的!”
劉家人被強制性帶去太平間。
輿論紛紛再也壓不住。
陶意雲對院長說“最好請了一個專業的法醫過來。”
院長爲難地說“可是我不認識法醫,這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聯系的上。”
“我有認識的。”楊景彬說。
院長正要求楊景彬幫忙,隻見旁邊的季淵當即拿出手機,給肖成彥打電話。
聽着這獨一無二的聲音,很磁性,帶着冷漠,還有不可侵犯的貴氣,院長聽到最後,才驚覺這是季先生!
不過一會兒,季淵挂了電話,一副邀功的語氣對陶意雲說“市内最好的法醫很快趕過來。”
明知道不是對自己說的,院長仍高興地感謝“謝謝季先生!”
楊景彬就有點兒尴尬了,這人不是趕着獻殷勤故意讓他尴尬的嗎?
别人的感謝,季淵倒是一點嘚瑟都沒有,就盯着陶意雲看,那眼神像個幼兒園裏面求表揚的小朋友。
尤瓦爾當下就說了出來。
季淵不理他,也不管别人笑話,就看着陶意雲。
她終于無奈地妥協了,也淺笑着,誇了季淵一句“很厲害!”
雖然不想落竹馬的面子,但是朋友哪有老公重要?況且季淵那副樣子,她能撐起高冷才怪!
如願聽了老婆的表揚,季淵當即把口罩摘下來,把臉湊到陶意雲面前去。
陶意雲今天信誓旦旦地說不許碰他的男人是誰?
顧及着人多影響不好,特别劉家人還在,等下又不知道媒體和網絡怎麽說醫院了,陶意雲推了推季淵的臉,低聲“别鬧。”
季淵委屈了,輕哼一聲别開臉。
陶意雲湊在他耳邊,輕聲哄着“回家慢慢親,好不好?”
季淵耳朵一紅,微微軟了,不滿地瞅了她一眼,有點兒小扭捏。
太平間,劉祥林發了狠似的,帶着劉家人都死趴在李秀珊的屍體上,大聲吼“我不許你們碰我母親的屍體!他已經死了,你們還要怎樣?”
“請你配合我們!”
“不!你們馬上給我賠錢,讓我帶母親回家!”
院長在和死者家屬溝通交流着,季淵卻不由分說地拉着陶意雲退了一些。
尤瓦爾看着屍體,眼裏迸發出異樣的光芒,那種目光是和看見了什麽喜愛的東西一樣的,想女生看見了一款自己超級喜歡的包包。
陶意雲冷冷地提醒說“收斂着點!”
尤瓦爾不以爲意,迫不及待地問“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差不多了。”
尤瓦爾上前的時候,季淵瞪了一眼陶意雲。
她被瞪得莫名其妙,無辜地摸摸鼻子。
劉家人被季淵的兩個女保镖和醫院安保控制住了,看金毛藍眼的尤瓦爾上前,他們還在不停叫喊。
是個人聽了都會心裏糾起來,陶意雲職業病犯了,不想看見好端端的嗓子就這樣啞了,還是讓護士去給他們到金銀花茶。
季淵請的法醫很快就來了,一并連着肖成彥也過來了。
死者大面積被輕度燒傷,集中在後背一塊,被醫院的人處理過,上面還有着藥膏。
法醫和尤瓦爾一起檢查的屍體,倒是配合得很好,一個比一個認真嚴謹。
場面有點血腥,時間也有一點長,陶意雲問院長“處理死者傷口的醫生在哪裏?”
院長說“是梁醫生處理的,今天他不用上班,目前聯系不上。”
有點兒不巧啊!
陶意雲皺上眉頭,沉吟着這幾個字“聯系不上?”
“是的。”
想了想,陶意雲還是給出了非常官方建議“院長,這事我覺得需要法院出面。”
院長語氣有點兒急,“我不希望這樣,對醫院影響不好。”
“我知道的,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
院長沒有說話,但堅持不同意陶意雲的建議的意思很明顯。
劉家人不願意碰護士給他們準備的水,但是也沒有辦法倒翻,陶意雲直接讓護士給他們灌下去。
院長看在眼裏,仍是保持沉默,不做聲。
突然,劉祥林掙開了束縛,沖到李秀珊的屍體前面,緊緊護着,怒聲呵“你們都給我滾!”
場面馬上就變得激烈起來。
尤瓦爾不願意走,舉着刀子還要繼續給李秀珊解剖,但是也不知道劉祥林從哪裏弄來了一把短刀,直接抵住自己脖子上,朝衆人怒喝“别碰我母親,不然我死給你們看!看看你們醫院能不能背負兩條人命!”
在場的醫生護士無一不聞之色變。
尤瓦爾揮着帶着手套,而手套上面血淋淋的手,慌忙用英語對劉祥林說“不要自殺,珍愛生命!”
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季淵覺得這個情敵腦子可能有點問題,應該是不難對付的一個。
尤瓦爾完全不知道他被季淵當做傻子,還朝着劉祥林靠近一步,绯色的紅唇賣力地勸說着劉祥林。
然而劉祥林一個糙漢子,對于這個外國人的舉動一臉懵,這位仁兄說啥,他咋一句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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