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雲卻突然笑了,說“我喜歡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了。”
楊景彬聽了陶意雲的話,臉色頓時灰白,像是驚訝,接着就是失去希望一般。
兩個女保镖把他們的對話聽在耳裏,有一個皺上眉頭,沒有說話,另外一個瞪着陶意雲。
至于劉祥林那邊,一直在大吼大叫,陶意雲真心擔心他嗓子喊啞了。
楊景彬心裏掙紮了一番,還是沒有放棄勸,堅持說“小雲朵,季淵他真不是好人。”
“老婆!”
陶意雲看着季淵,驚喜地問“淵淵,你怎麽來了?”
他像是趕過來的,頭發吹得淩亂,戴着黑色的口罩,本應該也戴着帽子,但是連衣帽被風吹到背後了。
季淵把陶意雲扯到他身後,目光暴戾地盯着楊景彬,卷起襯衫的袖子。
“你在她面前說我壞話?”
楊景彬和季淵差不多的身高,稍微矮那麽一點,他昂這頭,傲氣地說“我隻說實話!”
“去他媽的實話!”季淵揮拳。
陶意雲攔了季淵,徒手接住他的拳頭,然後丢開,站在他和楊景彬中間。
那一瞬間,楊景彬心裏是欣喜的。
季淵就不幹了,瞪着陶意雲,憤怒地吼“陶意雲!”
陶意雲仍站在他們中間,對季淵說“不許打架!”
“你護着他!”
“不是,這裏有很多媒體,不要破壞形象。”
季淵不信陶意雲的說法,指指自己臉,大聲說“我戴了口罩。”
“阿彬也是公衆人物。”
“你還是護着他!”
陶意雲正想說什麽反駁,就聽見了尤瓦爾的聲音。
尤瓦爾久住在附近的酒店,很快就到了,他忽略了正憤怒的季淵和得意的楊景彬,直接一口英語問陶意雲“屍體在太平間嗎?我先去了。”
陶意雲嘴角抽了抽,用英語調侃尤瓦爾“你是有多久沒見屍體,這麽饑渴。”
尤瓦爾一隻手拎着一個小箱子,一隻手伸出來擺擺,說“是好久沒有解剖而已。”
劉祥林和劉家人看見穿着白褂的尤瓦爾,突然掙開了保安的束縛,沖上來就開始單方面先動手。
“我不讓你們碰我母親的屍體,她已經死了,你們爲什麽還不讓她安生?”
陶意雲被季淵護在後面,兩個女保镖上前去攔着劉家人。
他們揪着醫院裏面的醫生護士就打,他們人多,保安和兩個女保镖攔的速度都沒有他們快,打傷了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
陶意雲好奇地伸出腦袋,朝劉家人喊了一句“你不是想要錢嗎?”
季淵把陶意雲護得更加嚴實,低呵她一聲“閉嘴!”
劉祥林聽了陶意雲的話,當下憤怒了,一邊向着陶意雲這邊過來,伸手就揍,一邊大聲喊“你們醫死人不賠錢還說我們要錢!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季淵上前去制服劉祥林。
衆人都後退了一段距離,生怕波及到自己,閃光燈閃啊閃,圍着院長的記者也早就過來這邊了,拍着照片,眼裏還冒出興奮的光芒。
“這些人好兇!”尤瓦爾看着他們竭力撕逼,拎着小箱子在陶意雲後面躲着,認真地說“師妹,你得保護我。”
“我自己自身難保好嗎?”
“不行,你散打比我高一級,你得保護我!”
“你一個大男人,你好意思嗎?”
“爲什麽你要把男女分得這麽清?這就是你們國家以前男尊女卑的原因嗎?”尤瓦爾瞪着眼抱緊手裏的箱子,說“我不管,這個箱子的東西很重要,不能弄壞,有人上來你就要到我前面去,反正你有季保護着!”
陶意雲現在可沒有時間探讨一下她爲什麽會說出‘你一個大男人’這樣的話,隻翻了翻白眼,沒理尤瓦爾,反而去好奇的觀察着劉祥林。
總覺得他有點兒奇怪。
明明喊了那麽久,又在保安手裏掙紮了一段時間,怎麽還有精力打人,而且下手不輕,看上去精力充沛。
“有沒有發現他們有點奇怪?”尤瓦爾上前一步,盯着最近的劉祥林,看他亂無章法地和季淵在打架,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有點奇怪。
“很奇怪。”
尤瓦爾當下就拿出了一張紙,又從衣服上面拿出一支鋼筆,蹲下來把紙放在他的小箱子上面,刷刷刷地就寫了起來。
劉祥林很快被季淵控制住不能動彈,這時候,他明顯有一些不安,朝人群的一個角落看過去。
角落那邊好像站着一個把全身遮得嚴嚴實實的人,陶意雲隻能看見了一個黑色寬大的連衣帽,後來人群湧動了一下,人就消失了,仿佛不存在過。
好像……有點意思。
季淵把劉祥林丢給保安,回到陶意雲身邊。
陶意雲關切地問他“沒事吧?”
季淵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他粘在她身邊,沒有走開。
不一會兒,尤瓦爾蹭地一下站起來,拿着寫了許多字的那一張紙給陶意雲看,看上去是很亂的公式,字迹都潦草得看不清楚,其實條理是很清晰的。
他指了一條式子對陶意雲說“我懷疑他身體有問題,看,明顯超出了常人的體力精力。”
陶意雲點點頭,往下看,随口誇了一句“計算能力高了不少。”
“那是。”
尤瓦爾和陶意雲相談甚歡,季淵在一旁幹瞪眼,卻不去打攪,默默把她護在身後。
尤瓦爾繼續說“我做了幾個假設,第一,他臨時爆發,這個可能性太低了;第一,他服用了藥物,這個也不怎麽可能,畢竟他沒有接觸任何事物;第三,”
尤瓦爾說到這裏,眼裏迸發出異樣的光芒。
“我知道了。”陶意雲嫌棄地看尤瓦爾一眼,對他說“你可真無聊。”
“喂,怎麽這樣說?我的分析很到位好不好?”
“首先你的第三不用想了。”
尤瓦爾直接跳起來問“爲什麽?”
“不管他的身體結構有沒有變異,你都不能拿他來研究。”
尤瓦爾乏乏地斂了一下眼皮,不一會兒,又饒有興趣地問“那你的判斷呢?”
“藥物,可能是某種興奮劑。”
“你怎麽知道?你都沒有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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