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哦！”
樂樂的眼睛裏的光亮有一瞬間暗了下去。
陶意雲繼續說“但是媽咪最喜歡樂樂，别的小孩都比不上樂樂。”
“好吧！”樂樂垂下腦袋，悶悶地應了一聲。
“這麽可愛的樂樂，你也舍得這樣子對他說？”佟曉瀾在一邊都看不下去了。
“總不能騙他啊，他雖然小，也是一個人，應該給他和外人一樣的尊重。”
養着孩子，是應該把孩子當一個成人來尊重的。雖然樂樂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但是這是她的兒子。
樂樂也許聽不懂，眨眨眼睛看陶意雲。
佟曉瀾抿抿唇，沒說什麽。
陶意雲正要和樂樂玩，佟曉瀾突然扯扯陶意雲的衣服，叫她“小雲朵，我有事情跟你說。”
“說啊！”
“我想去那邊再說。”
“好。”陶意雲奇怪地看了一眼佟曉瀾，還是應了一聲，然後對樂樂說“你先自己玩一會兒，等媽咪過來好不好？”
樂樂擡頭看陶意雲一會餓，再看佟曉瀾一眼，然後乖巧地點點頭，應聲“哦！”
佟曉瀾把陶意雲帶到一個落地窗邊。
“佟子，有什麽事情要躲着小孩子說？”
佟曉瀾深吸一口氣，問“你真的和季淵睡了？”
“你很早就來了？而且偷聽我和淵淵說話？”陶意雲微微皺眉問。
佟曉瀾知道陶意雲一向注重，如果自己是故意要偷聽他們講話，陶意雲肯定會不高興，于是忙解釋說“沒有，就來一會餓，剛好聽到你和季淵在說……”
佟曉瀾頓了頓，又固執地問“小雲朵這是真的嗎？”
“嗯。”
佟曉瀾承認，陶意雲的聲音向來好聽，帶着不可反駁的霸氣和自信，帶着一般女人沒有幹爽。
而現在，佟曉瀾隻覺得耳朵裏哄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生痛，她聽見自己颠聲道“怎麽可以這樣！”
陶意雲看着佟曉瀾驚愕失色的表情，微微皺上眉，說“爲什麽不可以，你當初不是剛成年就有許多男朋友了嗎？”
“我們不一樣！”
“人是有生理需求的。”
“可是，你也沒有找過别的男人啊！”
“佟子，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陶意雲有一點兒微惱地說“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則的好不好？”
佟曉瀾忙拙舌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季淵有需求，讓他去找别的女人不久好了嗎？你爲什麽……”
“那我也是人啊，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啊！”
佟曉瀾愣了好久，終于回過神來，像是清醒一般，對陶意雲說“小雲朵，你太放縱他了。”
“他應該被寵着的。”
佟曉瀾啞然失語，所有規勸的話都被沖的一幹二淨。
半響，她才喃喃說“我這次回國，你可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淵淵這麽好，我會喜歡他也不可避免的。”
“以前也不見得你喜歡他。”
“隻能說我對感情有一點遲鈍吧！”
佟曉瀾握緊拳頭，壓着自己的情緒，語氣緩緩地問“萬一季淵在外面還有女人呢？他也許不想你一樣守身如玉。”
“我說過，”陶意雲殘忍地勾起一抹冷笑，目光看向窗外，淡聲道“以前有的，我當她們不存在，以後，不會再有。”
正因爲這樣，剛剛女仆口中那個‘張小姐’，她根本不必去在乎或質問季淵。
佟曉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你喜歡就好，不要後悔。”
陶意雲堅定地說“不會。”
然後，佟曉瀾又非常不放心地看陶意雲一眼，語重心長地對她說“給自己留點底，不要對感情付出太深，以後你出不來了，就有你好傷心的了！”
陶意雲彎彎嘴角笑了，說“感覺我就像你要要出嫁的女兒。”
“認真的！”
“你應該知道我沒心沒肺。”
佟曉瀾也隻是笑，認真地規勸陶意雲說“你最好聽我這一句，不然以後傷心的就是你了，就像陶嘉佳那個例子一樣。”
陶意雲說“陶鍾軍被我親手送進監獄了。”
“你終于舍得對他們出手了。”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陶意雲說的時候，語氣淡淡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真的是沒心沒肺，
陶意雲什麽都沒說，岔開了話題“你和那個在國的男朋友還好嗎？”
“分了。”佟曉瀾風淡雲輕地說“他總是不來找我，夜店的男人都比他好。”
陶意雲正要說什麽，隻聽見佟曉瀾厭厭地說“好啦，我看一會兒風景，你去陪兒子吧！”
陶意雲看看那邊不斷地望着她的兒子，也迫不及待去陪樂樂了，于是應了一聲“好。”
佟曉瀾的視線看着陶意雲，随着她走了，才把視線投向落地窗外。
高樓下面是擁擠的車流，還有許多一起逛街的人們。佟曉瀾的視線漫無目的地落在上面，欣賞着一線城市r特有的風光。
“是啊，你的确沒心沒肺，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動起心來，是掏心掏肺的。”佟曉瀾獨自低聲喃喃。
她的自言自語，被許多汽車的長鳴遮蓋了，也淹沒在陶意雲和樂樂快樂的嬉笑聲中。
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兩個帥哥，是一對手拉手男情侶，看上去親密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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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
趙沉青剛醒來，手上還吊着點滴。病床上的白色被單白得刺眼。
有一個屬下說“青爺，你還受着傷。”
趙沉青語氣更重了一些，固執地問“她呢？”
那個屬下害怕地說“在拍戲。”
“讓她過來！”
“恐怕不方便，她已經進了片場了。”
趙沉青才不會管這些，冷聲吼“叫她過來！”
那個屬下把頭埋的很低，忙說“青爺别急，屬下馬上就去！”
旁邊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面容很憔悴的樣子，沙啞着聲音說“她再像，也不是蓮兒。”
似乎是被某一個字眼刺傷了，趙沉青朝。那老人怒吼“閉嘴！”
穿白色衣服的老人冷笑着說“就算……那也是我救的你，勸你小心和我說話。”
“咳咳！”那老人難受地咳了兩聲，又嘲諷地說“你果然長大了，都讓我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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