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陶意雲默默記下那個陌生的電話号碼。
肖成彥送了一口氣還是很想讓陶意雲爲自己的做法給季淵一個交代,于是他鼓足勇氣說“你不打算給淵哥一個解釋嗎?”
“他不生氣了。”陶意雲咬牙說。
最近那男人很難哄了,二話不說就是上。
不過好在也不生氣了。
肖成彥沒有再說什麽。
和季淵認識這麽久,他又不是不知道,估計隻要是陶意雲随便哄哄就好了,連頭上有綠帽子都不會去跟她計較了。
淵哥是注定不能翻身了。
陶意雲拿了一隻季淵的鋼筆在a4紙上寫下那個電話号碼,然後又繼續在網上看翔林集團的資料。
肖成彥想去看陶意雲在寫什麽,不過又瞬間沒了興趣,他把手裏資料放在季淵的辦公桌上。
才放下,看了一眼陶意雲,似乎又有些不放心,還是拿在手裏,走出去了。
他這一系列動作沒有逃過陶意雲的眼睛。
這是不方便讓她看的東西?
陶意雲對于看不看倒是沒什麽大的所謂,隻是心裏忍不住猜想——這是不是代表着季淵也在防着她什麽呢?
肖成彥沒有走遠,就在季淵辦公室外面另外一個辦公室等季淵回來。
淵哥是個醋壇子,他可不敢和陶意雲同處一室。
陶意雲查閱了翔林集團的情況,仔細做好記錄。
網上也是很能直觀的反映出來,她還是得回去了解得更清楚。
然後又看了一下關于陶鍾軍的,陶鍾軍爲陶嘉佳專門開了一個影視公司,專門捧陶嘉佳的,網上都說陶鍾軍很寵女兒。
看到這裏,陶意雲眸子滑過寒光,在紙上記錄下來其中一些詳細的情況。
陶鍾軍并沒有什麽錢,爸爸在世的時候,他和黎淑蘭不過是翔林集團的一個員工。
十年前,陶意雲在給媽媽收拾遺物的時候才知道爸爸的公司是和媽媽一手創建起來的,過程很是艱辛。爸爸是公私分明,沒有直接給陶鍾軍職位。
黎淑蘭是個大手大腳的女人,陶鍾軍這麽多年來根本沒有省下什麽錢,不可能有積蓄專門給陶嘉佳開影視公司。
陶意雲很快就想到了挪用公款。
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陶嘉佳現在的經濟人——林玉曼。陶意雲記得這個人。
前段時間懷孕了,找陶意雲咨詢她的先天性心髒病會不會遺傳。
陶意雲沒有看完,手機就響了,是陶嘉佳的電話,陶意雲滑過去接通,按了免提,把手機丢在桌子上,繼續寫她的東西。
“意雲,周五是我生日,你還記得嗎?”陶嘉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過來。
陶嘉佳總是這樣,不管她有沒有空,不管她是不是在上班時間,總是以無關緊要的事情來打攪她,而且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說起陶嘉佳的生日,陶意雲的手頓了頓,然後落下筆繼續寫,輕哼着回了一句“記得。”
陶嘉佳絲毫沒有察覺陶意雲的異樣,至少這時候沒有覺得有什麽。她高傲的語氣從手機裏傳出來“你記得和季總一起過來!”
“會的。”陶意雲冷聲說。
然後她們之間就沒怎麽聊了。
陶嘉佳放下手機時,才覺得奇怪,陶意雲那蠢貨現在似乎沒有什麽話題和她聊了。
難道是最近真的很忙?
不一會兒,醫院院長打電話給陶意雲,急急地讓她趕緊回醫院去。
陶意雲找了一個便簽紙,寫了自己的去向放在季淵的辦公桌上。
應該給他留下交代,以免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