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怎麽可能?”
梅超風心态崩了。
她以爲自己絕世天才,瞎了眼都可以探索到周圍。
然而。
這卻隻是她以爲。
當她拿到林棟所給予的精神法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重新看到這個世界了!
說是看到,其實也不盡然。
真要讓她描述的話,就好像是她已經化爲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因而,不論是耳旁吹過的風,還是地下飄過的沙塵,樹上落下的葉子……她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在這種情況下,梅超風能清楚的“看”到林棟的樣子,看到周圍的一切,乃至于地面上自己留下的痕迹。
甚至于,她還在墨迹的味道引領下,‘看’到書上所寫的文字。
“這位前輩到底有多麽恐怖?”
梅超風緩過來之後,便‘看’向了林棟。
她實在是不敢想象,面前這位前輩,到底有多麽的可怕。
僅一份能讓她‘看’到東西的功法,便讓她徹底服了。
因爲,這代表着,創造出這一門功法的林棟,對于天地自然的感悟,要比所有人都強!
梅超風無比确定,自己所學的功法,就是面前這位長相俊秀的中年前輩創造出來的。
在這世上,她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類似的功法。
有這功法在,梅超風或許根本就不需要眼睛,便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甚至于……
由于對天地自然的感悟加深,她還感覺到,自己之前所學的武功,威力都加大了不少。
這其實很容易理解。
比如子彈。
誰都知道狙擊槍厲害,更加知道狙擊手的培養不易……
但誰又知道,普通的狙擊手,僅僅隻能在槍械威力區域内稱雄,而真正的狙擊高手,卻能突破威力區域……
打個比方。
假如某把狙擊槍的有效擊殺範圍是一千米,普通狙擊手在八百米内或許可以保證百發百中,但真要在一千米内百發百中,卻是很難做到的。
因爲不論是風速,還是沙塵,甚至是天氣,都會影響到最後的兩百米射程。
在最後的兩百米内,子彈也許會在沙塵、天氣、風俗等種種影響下便宜那麽一點點。
狙擊高手,就是能保證把最後兩百米也利用起來的人。
所以,這樣的人是高手。
換到武功上面,道理也是一樣。
每一種武功,殺傷力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不論是天氣條件,還是其他的一些什麽,都會成爲一種功法的攔路虎。
但如果對天地自然了解夠多……
比如某人是用飛刀的,當他領悟到如何利用天氣條件後,或許他能利用當天天氣條件的改變,對對手進行全方面的封鎖。
還是打個比方。
如果某人是用飛刀的,他在對敵的時候,偏偏那個敵人很善于閃避,而且反應速度也奇快。
這種情況下,普通用飛刀的人,就會很受挫折。
但如果這個人是李尋歡,他将會在瞬間分析出當天天氣的變化,分析到對手一旦轉移,将會對周圍的空氣産生多大的影響。
這麽一來,李尋歡在用飛刀的時候,他便可以在發出飛刀之時,加入自己對當天天氣的分析。
飛刀一出。
敵人歪頭向左。
唰!
飛刀忽然因爲周圍空氣的流動,再加上李尋歡出刀時的真氣加持,稍稍偏左了一點。
啪!
飛刀中了。
那人明明歪了腦袋,但卻偏偏還是死了。
這樣的情況,不僅僅可以用在飛刀上,還可以用在許多種武器上。
一旦産生了效果,對手就算是想躲都躲不掉。
梅超風是一個高手。
也正因此,她才會那麽的駭然。
“泰山、華山、武當山、終南山……去哪裏好呢?”
也就在梅超風駭然的同時,林棟則是在想自己下一步要去什麽地方。
就在剛才,他傳授給梅超風傳音搜魂進階版武學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憑什麽要爲了劇情跑斷腿?
難道,不該是利用自身的影響力,讓所有的劇情,全部都找到他的身上嗎?
到時候,他就完全不必去找那一個又一個的主角了,隻要在某個地方好好修煉,那些主角自然就會源源不絕的登門。
這件事對于曾經的他來說,或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是,對于如今的他而言,這件事壓根就沒有太大的挑戰。
隻要有幾個可以利用的人,他就完全能做到這一切。
總是出去搞事,會耽誤他的修煉!
林棟已經确定了這個世界乃是遮天世界,當然也清楚了,未來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葉黑的一句,我爲天帝,當鎮世間一切敵,這句話可不是空談。
如果他繼續耽誤修行時間,反過來去尋找一個又一個的主角,或者劇情人物……
到了最後,也許他會漸漸執著于此,進步緩慢。
就像是之前他開始轉修荒天帝搞出來的武學。
他爲什麽可以進步的那麽快?
除了因爲他曾經足以突破金丹的積累之外,還因爲他在閉關!
曆練什麽的,說實話,對他而言基本沒用。
除非現在他去挑戰天外的那隻鳄魚。
但很顯然,那家夥不知道爲什麽,已經隐隐有了可以動彈的能力。
一旦真的把它惹将了出來……
要知道,那隻鳄魚可是被稱之爲鳄祖的!
而林棟恰恰知道,能稱宗作祖的家夥,起碼都是半聖級别的存在。
也就是說,強的他暫時打不過,弱的他能一下秒掉。
就算出去曆練,也隻是出去吃美食而已。
美食的話,在山裏吃難道就不好嗎?
找些人上山,随随便便就能把他養活的白白胖胖了,完全不必那麽辛苦。
而這一切的想法,都是因爲他在傳授梅超風那一功法的時候,突然想到的。
那功法的核心,就在于調用一部分……或者說是借用一部分的天地自然力量。
他難道就不能借用天下大勢嗎?
完全有可能!
“嗯,就選終南山了!”想了半晌,林棟深邃地目光看向了西北方向。
“前輩,我可以走了嗎?”
半晌大氣都不敢喘的梅超風,見到林棟終于從苦思冥想中回過神,擡起頭來,忙發出了詢問。
在内心的震撼下,她連走都不敢走。
“嗯?你還沒走?”
林棟好像剛剛發現一樣,皺了皺眉:“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自己該做什麽,自去便是,不必跟在我身旁。”
“是。”
梅超風大喜過望,但卻深深地将這種喜悅壓制了下去。
她害怕被看出來。
畢竟。
跟着這種大前輩,難道還是她的厄運不成?
雖然她本就是這麽想的……
畢竟,一直跟随黃藥師的她,對于自由還是很向往的,不想有太多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