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就要來臨了!”
“武林至尊……呵,成了擺設。”
“一看你就是從舊時代過來的,真要武林中隻有一個人說了算,那不就又是一個皇帝了?”
“你這麽說……似乎也對。”
“本來就對嘛。”
“這一次,華山論劍要分出一個勝負,甚至我聽說,五絕都已經定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改變。”
“改?爲什麽改?五絕不好嗎?”
“不是不好,隻是覺得,這有點太快了,隐隐似乎還有一種…有人在幕後操控的感覺。”
“你想想,五絕的名頭是怎麽傳出來的?如今又爲什麽要奠定五絕基礎?華山論劍,難道不該論的是一個天下第一嗎?爲何要說分出五絕?”
“嘶!兄弟,你這麽一說,我忽然也覺得有些恐怖。”
……
華山之上,熱鬧非凡。
原本潛藏在武林各處的高手,此刻都冒了出來。
不過,這些‘高手’,其實也就相當于次一流而已,真正的一流、頂尖高手,大多都藏了起來。
因爲,他的存在,太過恐怖。
也正因此,武林才有了這麽一次盛會。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
“林兄,你當真就一點都不動心嗎?”
張姓書生痛心疾首的看着林棟,滿臉苦澀道:“此處,可是三秦要地、八省通衢,若是要起兵,此處是最好不過了,尤其是此時,武林中各大高手都來了,若是能拉上一些,哪怕隻是一部分,都能奠定林兄的基礎了。”
“啊?嗯?哦……”
林棟正在聽旁人的讨論,轉過頭看到這位同伴滿臉的苦澀,笑着擺手道:“這些就不要再說了,我确實志不在此,當然,若是張兄你有此心,我或許可以幫忙。”
“我?”
張姓書生忽然大怒:“我如何能行?若是我的胸懷有林兄這般大,我不是早就起兵了嗎?何須等到今天?我縱觀天下,唯有林兄你一人胸懷溝壑,乃是不世出的奇人,且胸懷博大,若是……”
“好了,那邊快打起來了,張兄若是不去的話,我便自去了。”
林棟再度拒絕。
開玩笑,當皇帝哪裏有如今這麽逍遙。
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皇帝就代表着責任。
太沉重了。
另外,最關鍵的是,如今天下又沒有大亂,各地的百姓都過的好好的,爲什麽要起兵?
“你,你……”
張姓書生氣憤不已的指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奈地道:“林兄等等我!”
……
“世人皆說,我五人已被定下尊位,但這話實在是荒謬的很!”
華山論劍,已經開幕了。
第一個開口的,正是王重陽,他滿臉悲憤的道:“若是我五人因實力而被稱之爲五絕,乃至如今這華山論劍都隻是我五人自發而成,那各位還來此作甚?”
“華山論劍,論的便是一個高低,在場諸位,不論是何身份,不論是正是邪,隻要實力超凡,何嘗沒有機會代替我五人?”
“我五人,不過是名頭大了一些罷了,說不得第一輪便輸了,到時各位還會那麽想嗎?”
一開始,王重陽就直接把武林中的陰謀論扯了出來。
這番話聽傻了不少人。
很多人在仔細想了之後,猛然間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确實,華山論劍,本就是要在在場諸位高手中論出一個高下,這五人名頭是大,但若是諸位能将其擊敗,豈不是名頭會更大?”
“内定之說,實在荒謬絕倫!”
“我也不信,本就是有心之人随意攀附,武林浩然,何曾有過那等事?”
“你們不要忘了,在武林之外,尚且還有兩人,一曰通天,一曰壽千年,此二人絕不會坐視武林被攪亂!”
“對陰謀信奉的人,大概覺得天下沒有一處是幹淨的了。”
“……”
王重陽的一番話有理有據,很多人立刻就相信了。
說什麽已經内定,不就是因爲他們五人實力高超嗎?
要是其他人也有他們五人的實力,那麽完全可以直接代替他們啊。
扯什麽陰謀論,簡直就是荒唐。
……
論調定下後,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論劍開始,各大高手都完全沒有藏着掖着的想法,一出手便是全力。
“劍宗,王白,請教!”
“太極門,劉鴻,敢請教!”
林棟跟張姓書生看的便是這一場。
兩人抱拳行禮,自報家門過後,當即便出手無情。
一方渾圓之間,恍恍惚惚讓很多人看到了太極圖。
另外一方,簡簡單單的發出幾劍,便将那不可視的太極圖破了。
“劍宗,王白勝!”
伴随着這道聲音的落下,無數覺得酣暢淋漓的人,忽然福靈心至般的想到了些什麽。
“一字慧劍門,何時有了這般可怕的劍法?”
“不對,現在他們已經改名劍宗了,可就算如此,他們什麽是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可怕的?”
“曾經的劍宗,根本就沒有這麽可怕,這短短時間裏,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劍宗王白勝的太過潇灑淩厲,以至于很多人都産生了一種很誇張的感覺。
他們覺得,不論是誰上去,恐怕都打不過這位劍宗之人。
然後。
當這種想法産生時,他們便都覺得無比怪異了。
曾經的劍宗,說是有劍神坐鎮,但實際上這個劍神有多少斤兩,大家都還是很清楚的。
畢竟,第一代劍神,就果斷敗在了天山之上。
後來的一字慧劍門,也沒有出多少厲害人物。
漸漸的,武林中大部分人已經隐隐将他們看作了笑話。
可是現在……
他們猛然發現,原來笑話竟是自己。
“太強了。”
“劍氣縱橫,輕描淡寫,潇灑淩厲,簡直如同,如同……”
“如同劍中之神!”
“對對對,這一趟來的不虧,就連劍宗都變得這麽強了,其他各門,那得多麽強悍?”
“可惜了,我唐門沒有來參與。”
“嗯?這位兄台出自唐門?既是如此,爲何不自己上場?”
“哎,我哪裏是什麽唐門弟子,充其量隻是外門而已,但是内門弟子有多厲害,我還是很清楚的,他們若是來……”
“原來如此,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不僅僅是唐門沒有參與,血河派似乎也沒有人來,另外其他的一些大門派,好像也都沒有派人過來……”
“這是爲什麽?”
“看不上吧?應該就是看不上了,畢竟他們已經功成名就,完全不必在華山論劍當中找存在感了。”
“兄台果然高見!我也是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