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混元正氣、先天無上罡氣,此乃絕代二神功也,武當有此絕學在,當百年難衰!”
百曉狂生踏山而行,聲如雷震,可裂金石。
霎時間。
随着他的聲音落下,這條消息就擴散了出去。
不出幾日,整個天下都知道了。
“第九驚惶爲武當?倒也配得上!”
“不錯不錯,武當兩大絕學,九天混元正氣、先天無上罡氣,皆爲不世出之絕學,百曉狂生果然沒有偏倚。”
“下一步,百曉狂生可是會來我宗門庭?”
“來了便好啊……”
不知從何時開始,人們對百曉狂生的觀感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
他們不再拒絕百曉狂生的訪問,甚至由于他的武林寶典公允,許多中型門派還都充滿了期待。
當然,肯定也有不服的。
“血河派都沒上武林寶典,這書可信?”
“呵呵,天門呢?如今天門雖是日漸衰落,卻也是能與少林武當對上一手的宗門!”
“不可盡信啊。”
“人,終歸隻能看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想要看透世間,難!”
“當個笑話便是。”
說這些話的人,大多都對林棟的行爲表達了不滿。
至于他們爲什麽這麽說,是不是帶有某種目的,那就不清楚了。
反正,在這種論調之下,百曉狂生的名氣雖然與日俱增,卻也沒有直接超脫一切。
林棟得知消息後,很是愕然:“我什麽時候說要公允行事了?什麽時候又說過要按照實力來排了?”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去搞一個排名出來。
之所以這麽做,一來是因爲無聊,二來嘛……
哎,就是玩兒。
偏偏有很多人都當真了,這讓他的臉上漸漸出現了苦笑。
不過,他可不會就此改變,依舊還是會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
這一次。
他來到了塞外。
找了不知多久,終于找到了屈居于中原武林之外的毒影邪門。
這個門派很小,小的讓林棟都不願意評價他爲第十驚惶了。
不過想到記憶當中的描述,最終他還是滿臉嚴肅地寫了下來。
“快請進,快請進,先生之名,我早已聽聞許久……”
當毒影邪門的當代門主得知林棟來訪後,大笑着便迎接了出來,口中還不斷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毒影邪門者,擅使萬種罕世奇毒,且其毒由于有異中原,故神州各大以毒聞名的門派,甚至一衆曠世神醫亦無藥可解;可以說,一涉毒影邪門,勢必毒發人亡!”
林棟寫完,正了正衣冠,将寶典遞過去道:“我這般寫,金門主以爲如何?”
“好好好!”
金門主稍微看了兩眼,笑的都合不攏嘴了,連連點頭道:“能得先生如此評價,在下此生足矣,足矣啊!”
毒影邪門根本就不算大門派。
相比于少林武當,更是一點都不上數。
現在,林棟竟然把他們的名字寫在了武林寶典之中,身爲門主,他焉能不喜?
“金門主覺得好便好。”
林棟笑了笑,也不準備繼續停留了,轉身朝外走去,聲音郎朗道:“毒影邪門,用毒之法天下第一,各大門派高人,但凡沾染此門之毒,勢必毒發身亡,乃是……”
他早已知道身後跟了很多人,因此故意将聲音放的極大,片刻間便将這條消息傳了出去。
那些人的表情,則都有些怪異。
不過,他們大多也都隻是一個個看熱鬧的人而已,因此雖然覺得怪異,卻并不覺得如何,在琢磨了一陣後,便勤勤懇懇地幫毒影邪門揚名去了。
半月過後,消息徹底傳開了。
然後。
各大門派直接炸了鍋。
“我血河派不服!”
身處北疆一帶的血河派,第一時間便發表了自身看法:“這毒影邪門的毒,确實比較邪門,但也就僅僅難纏而已,相比我血河派,不過爾爾!”
“錯了,錯了,毒影邪門有什麽資格能與少林武當并列?”
“嘿,毒影邪門?他們怎麽敢與火麒麟同處武林寶典?是誰給的膽子?”
也就在各門派讨論的同時,一件讓天下人都熱切的事情發生了。
“我唐門不服!”
唐門站了出來:“自我唐門建立以來,我門用毒之絕,乃天下認同,小小的毒影邪門有什麽資格?”
“唐門發戰書了!”
“有好戲看咯。”
“江湖好容易平靜了下來,偏偏又跑出來了一個百曉狂生,這下可有意思咯。”
“用毒?毒影邪門差的太遠了!”
……
林棟所說的其他人,他們不論如何,在内心裏其實還是認可的。
尤其是無雙劍,那更是天下人無不貪婪的存在。
然而,這一次他們卻徹底不服了。
尤其是在得知毒影邪門隻是一個普通小宗門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便有不少人站了出來。
當然,其中聲音最大的便是唐門了,也隻能是唐門。
用毒?
他們家絕對最強!
“這這這……”
而與此同時,塞外的毒影邪門金門主也得到了消息,當他得知唐門下戰帖之後,當即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怒吼道:“百曉狂生誤我!”
開始時,他确實想要一些虛名。
畢竟,百曉狂生的知名度極大,要是能混個名頭出來,他金門主也算對得起毒影邪門曆代先輩了。
因此,在确定能名列武林寶典的那一刻,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合不攏嘴。
到了現在,當災難降臨時,他卻徹底後悔了。
早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他說什麽也不認同林棟的說法了。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也就在消息到來的同時,一行數人光明正大的走進了毒影邪門,他們雄赳赳氣昂昂,雙目中還蘊藏着無邊怒火。
“各,各位來我門何意啊?”
金門主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臉色發白地看着面前這群人,身上的衣服也都仿佛要碎裂了一般。
面前這群人身上的氣勢之磅礴,他幾乎從來沒有見到過。
“哼!”
一行人中,走出來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他随意甩了甩紫色衣衫,将隐藏在衣角的唐門二字隐隐暴露了出來,而後才冷淡道:“自然是來看看,貴門有何能耐成爲第十驚惶,又如何能使得我唐門驚惶。”
唐門?!
“嗝……”金門主狠狠一抽,當即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