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答,是什麽意思,三體人爲什麽會有這樣的一段回複?”方牧野疑惑地問道。
陸仁義接着說道“在這段警告後面還有第二段内容,當時我很迷茫,于是便接着譯解了第二段信息。”
未知的文明世界,你好
這個世界收到了你們的信息。
我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和平主義者,我首先收到信息是你們文明的幸運,警告你們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你們的方向上有千萬顆恒星,隻要不回答,這個世界就無法定位發射源。
如果回答,發射源将被定位,你們的行星系将會有被入侵的風險,我們的世界有許多主張侵略外星文明的黨派,如果你們回複了這條消息,你們的世界就會有被占領的風險!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以上便是我譯解後,三體世界回複的内容。”
方牧野沉默良久,才繼續問道“但是現在三體艦隊已經向着太陽系出發了,你最後還是選擇回複了這個消息對不對?”
陸仁義堅定地說道“我沒有,雖然我動過這種念頭,我對這個因爲修煉者的出現而将科學放棄的世界感到很失望,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拱手将整個藍星送到别人的手中,那樣等于我抛棄了所有享有自由生活的普通人,簡直是比修煉者還要可憎的惡人。”
方牧野繼續問道“那如果你沒有回複,三體世界又是如何定位到藍星的位置的呢?莫非除了你還有别人發現了這件事?”
陸仁義說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發現太陽是一個巨大的電波放大器本就是一個偶然事件,再從我向三體世界發送消息,直至最後成功接收,即便我經過了周密的計算,這之間過程也經曆了很多的巧合,多個偶然事件組合在一起,加上現如今科學界的動蕩,本就沒什麽人繼續研究天體,從概率學上看,在短時間内,這是幾乎無法被複制的。”
“既然三體世界對藍星有明顯的入侵意圖,你現在爲何還要成立藍星三體組織妄想與藍星進行合作?”
方牧野說完皺了皺眉,如果不是陸仁義回複了三體世界的消息,那恐怕還是因爲他吸收了三體世界制造的界心石才導緻藍星被三體世界重新定位。
“因爲我隻能選擇相信三體世界,在三體艦隊出發之後,三體世界又向我們的世界發送過來了一條消息,這次的内容非常重要。”
尊敬的恒紀元文明,你們好
在上次由我們的世界中一位愛好和平的監聽員同志接收到來自你們的問候,并且回複警告之後,在我們的世界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些主張侵略的黨派認爲這是對我們三體文明的背叛,但卻還有些更多的人認同這位監聽員的行爲,我們的世界需要尋找一片新的家園以延續随時可能滅亡的文明,但卻不應該使用侵略的方式,去殘忍的對待另一個文明。
因此,我們的世界發生了一場激烈的黨派之争,最終我們這一方主張和平的勢力獲得了最後的勝利,現在我們的艦隊已經向你們所在的星系前進,爲了取得你們的信任,避免未來可能爆發的星際戰争,我們願意提供我們的科學技術作爲交換,以獲得在你們的星系中,能有一方延續文明的生存之地。
“以上便是三體世界後來又發送過來的内容,也正是這次的内容,讓我堅定了我的信念。于兩個世界而言,我要促使兩個世界最終能和平的共同生存在太陽系中,于藍星的安危而言,我要引進三體世界的科技,讓藍星停滞的科技在未來的八十年之中達到和三體世界分庭抗禮的水平,這是能促成和平的基礎條件。”
“最後,于個人的私心而言,我要阻止藍星上修煉者的發展,因爲修煉者根本無法在八十年之中發展到抗衡三體世界的水平,既然不能抗衡三體世界,那修煉者繼續存在下去,依然還會成爲科技發展的阻礙,因此,基于以上的種種原因,我在與三體世界的溝通下,研發了《三體》這款遊戲,以此才吸引衆多的人類精英,尤其是對修煉者抱有敵意的科學家們,加入藍星三體組織。”
聽陸仁義說道這裏,便是方牧野也不得不佩服起他來,作爲一個科學家,在藍星的科技發展停滞之後,能找到如此破局的方法,已經相當不易,隻不過他的做法有些偏激,但眼下還面臨着三體威脅,方牧野扪心自問,加速自己與他有些相同的條件與境遇,未必便會比他做的更好。
方牧野看着陸仁義說道“你的想法雖然有些道理,但你對修煉者了解的還是太少了,八十年的時間,雖然對普通人來說很長,但對于修煉者來說卻算不了什麽,那些從末世中活到最後的修煉者都是修煉者中的奇才,等過些年藍星的靈氣徹底回複遠古時的盛況,修煉者的時代是你無法阻止的,我可以幫你一同促進科技文明的共同發展,然後帶着未來的修煉者們,問候三體艦隊。”
雖然還不知道假扮陸仁義研究喪屍的人究竟是誰,但方牧野已經将所有他懷疑過的問題都已經問過陸仁義了,說完最後的話,方牧野便開始解除精神幻術的操控。
方牧野在解除精神幻術的同時引動了日月星輝之力,滋養着陸仁義的識海,以防在長時間的精神幻術操控下對他完成什麽精神損傷。
陸仁義的意識慢慢清醒,眼神也不再迷離,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方牧野燃起黃金瞳之前,那時候他剛剛編造了謊言,隐瞞了是他發現太陽可以放大電波向三體世界發送消息的事實。
就在陸仁義感到有些迷茫,正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迎賓室裝飾的精緻豪華的大門突然被人撞得粉碎,眨眼間,紫霄便橫抱着蘇甜甜站到了方牧野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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