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了,你想說的話我知道。本來我是打算三兩天之後便把楊振宇給放了,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楊震宇雖然沒有作奸犯科的大奸大惡,但是違法犯紀的小事也有不少,在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他肯定出不來,你想見到他怎麽也得半個月之後了。”楊承文的态度讓方牧野改變了主意。
楊承文特别注重臉面,方牧野這麽不給他面子,讓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臉色陰沉的說道:“特管處雖然是特權部門,但你也隻不過是特管處中一個小小的上校組長,你想要一手遮天,應該還差了點兒。我奉勸你,做人還是謙虛一點的好,不要太嚣張了。你私自調遣部隊打砸地方會所,我會代表市政府向特管處提出抗議,但願你受處分的時候,能夠記住這個教訓。”
方牧野無所謂的說道:“你想的太多了,一個涉黑的會所砸了也就砸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特管處的領導應該沒有閑心關注這種小事兒,就算是關注到了,也肯定會支持。至于我受處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會發生,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是嗎?我相信特管處不是法外之地,那咱們走着看好了。”楊家雖然對于特管處的事情插不進手去,但找出幾個人脈來還是沒有問題的。方牧野也隻不過是特管處中的一個組長罷了,他如此不給面子,楊承文準備和他碰一碰。
方牧野懶得再和楊承文多說,把椅子往後一撤,準備離開。
“方上校且慢,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邝占雄突然站起身來說道。
“咱們兩個素未謀面,邝董事長有何見教?”方牧野的語氣中隐含的一絲不耐煩。
“我聽說潘家的傳家寶落到了你的手中,不知道方上校是否能夠割愛?”邝占雄對于潘塗的傳家寶極爲看重,盡管他知道從方牧野的手中拿回來的可能不大,但還是要試一試,才會最終死心。
“潘家的這件傳家寶,我個人也很喜歡,并沒有轉手的打算。”方牧野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邝占雄并不死心,繼續說道:“如果方上校願意轉手的話,我願意出一個高價,希望方上校能夠給我這個機會。”
方牧野直截了當的說道:“沒有必要,潘家的這件寶物,在我這裏是非賣品,沒有出售的打算。”
“任何人的非賣品,最後都會出售,之所以暫時是非賣品,那是因爲出的價格不夠。”面對方牧野,邝占雄沒有打壓的能力,隻能通過價格來打動他,“我願意出5個億!隻要方上校同意,我馬上安排打款。”
“别說五億了,你就是拿出50億來,我也不會賣的,邝董事長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方牧野掃了邝占雄一眼,扭頭對陳雷說道:“今天就不該來,走吧,咱們回去了。”
楊承文和邝占雄的希望都落空了,看着方牧野漸行漸遠的身影,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走出會所,陳雷神色凝重的說道:“總長,楊家的勢力确實不可輕忽,而且楊承文對他的這個兒子一向比較溺愛,再加上他這個人又特别愛面子,咱們把楊振宇壓住不放,楊承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最好把這件事情對領導反映一下,争取能夠得到領導的支持,免得被動。”
“這一點你盡管放心,既然我敢把大話說出去,就不怕他打臉。楊家的能量雖然很大,但是還沒有在特管處中直接插手的能力,你盡管把楊振宇多關幾天,上面的領導絕對不會過問這件事情。”方牧野笃定的說道。
對于組長的能量,陳雷沒有絲毫懷疑過。雖然總長僅僅是特管處中的一個組長,職務并不高,但總長是當今唯一的一位煉丹師,就算是幾位處長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的。
總長這一次隻不過是打砸了一個地方上的會所罷了,雖然有點過火,但也并不是多麽嚴重的事情。這件事情要是發生在别人的身上,可能還會被申饬,但這件事情是總長做的,領導就算知道了,也必然會把事情壓下去,根本不可能追究。
方牧野剛剛上車,便接到了年夫之的來電,“牧野,這一次去魔都是不是遇到麻煩事了?”
年夫之一向很謹慎,在沒有确認絕對保密的情況下,他不會稱呼方牧野議長。
“是遇到了一點掃興的事情,這是有人找你告狀了?”方牧野問道。
“對,那個楊铈長很不高興,直接打電話告狀,被我給壓下去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呀?”年夫之問道。
方牧野便把事情簡單的講了講。
“原來事情是這樣呀,我知道下面該怎麽辦了。”雖然楊承文位高權重,但是還沒有被年夫之看在眼中,“看來這個楊铈長到現在還沒有認清形勢,真以爲我們特管處是泥捏的呀,我會讓他認清現實的。”
兩個人又繼續聊了幾句之後,方牧野便挂了電話。
回到别墅之後,方牧野一個人坐在書房靜靜思索。
雖然年夫之已經插手這件事情,而且方牧野也相信他的能力,但最後的結果頂多就是讓楊家認清現實,把楊震宇多關幾天。至于更進一步影響到楊承文,那就不太可能了。
在和楊承文見面之前,方牧野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爲這件事情和楊家發生碰撞。因爲他隻不過是想關押楊振宇幾天罷了,又不是要把他整得判刑坐牢,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按說官至楊承文現在的位置,楊承文早就已經是修煉成了老狐狸級别的人物了,能力或許沒有多高,但官場中人最擅長的妥協,肯定是高段位的。
但世界上就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這一次見面後,方牧野才知道自己過于高看這個楊承文了。
本來完全可以大事化小的事情,卻被他弄得僵持了起來,這還真是出乎了方牧野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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