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劍月酒樓裝修升級,原本兩層的小酒樓,平地起高樓般又往上蓋了兩層,一層樓帶着一個小閣樓。小二哥在大門外,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酒樓,步子來來回回走着,眼睛也眨來眨去。
小二哥盤算着大半年下來的各項開支與營收,這次裝修除了蓋樓,想要的東西太多,原本定好的一萬兩白銀的預算,這才蓋了一層。
船老大們幫他張羅了閩東那邊的木材商,運送貨物的費用也給優惠了不少,董老大把酒樓的木料和别家大戶的貨,搭運在一起,或空船而歸的時候順道捎回來。
爲什麽預算會不夠?這個還得問問小二哥自己,自從會見了巴蒂叔叔後,小二哥收獲了不少家鄉美學的點子,原本不用修繕的大廳,澆築了台基,定做了台柱,取名爲“響屐台”,當初選好的的磚瓦頂,改成了琉璃瓦頂,雕刻上四靈圖案,做成了飛檐。
這一來一去,小二哥不得不走進錢莊,敲開周大富人的門,借了五千銀子,約定了一分利。
臨走時周大福叫住了他,“小二哥,你看,以後我們不僅是朋友,還有合作關系了,我可是聽說,春花秋月樓的兩位老闆娘還在你那邊辦下一屆花魁選美。”
“周大官人,消息真當靈通,這樣,花魁期間,我花劍月酒樓預留一個視線絕佳的包廂給您,大官人意下如何?”小二哥也順着他的話接到。
“小二哥,如此甚好,隻是此事切不可讓我夫人聽到。”周大福湊過來說。
“一定一定,大官人,在下先回酒樓監工了,再會!”小二哥走出錢莊,揣着三十張一百兩的銀票,四十張五十兩的銀票,先回了酒樓,又去了碼頭,把這幾個月的工錢與貨款結了,最後到了包工的老張頭哪裏,付完錢拿了收據,之前談定壓了二成的工程尾款二千兩,等半年後質量無誤再付清。
無事一身輕,兜裏還剩三千兩銀票,他回到酒樓,叫來阿曉和阿力。
“阿曉,阿力,店裏也裝修的差不多了,今天找你們來,你們拿着五十兩銀票,去把街上賣糖葫蘆和糖人的師傅找來,再去雕版店找那邊的師傅印上我們花劍月重新開張的消息。”小二哥說到。
“老闆,那讓糖葫蘆,捏糖人的來幹嘛,酒客們也不吃糖呀。”阿力說到。
“阿曉,這個你來和孩子們說,印出來的消息,讓街坊鄰居的娃娃們去發,每個孩子發十份送一個糖葫蘆,孩子們要是能帶小夥伴一起來發,額外獎勵一個小糖人,喜歡什麽造型讓娃娃們自己選。”
“噢,小二哥,你可真是鬼才,娃娃們去的話,比我們大人去好多了,都是鄉裏鄉親的,你讓我和阿力一家一戶去說,我們也難爲情。”阿曉說道。
“沒完呢,給每張宣傳冊印上小篆編号,畫上圈,每天我們送出的宣傳冊,來我們花劍月的酒客,都能當作抽獎券,抽五十兩銀票紅兜兒,你們控制着量,前些天多發點,後些天少發,每天都要印不一樣的,過期無效。”
“五十兩這麽多呐!”阿力感歎道。
“那當然不是塞一個紅兜兒裏,哈哈哈,你們快去吧,印刷的内容就讓書生去寫吧。”小二哥說道。
就這樣,糖葫蘆,糖人,一群孩子把花劍月和紅兜兒的事兒,傳到了大街小巷。
七日之後,碼頭旁邊的乞丐蘇也拿着消息,走進酒樓飲上一杯,想要試試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