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霖潇,站在朱紅色的窗前,看着梨園的好風光。
自顧桓中大婚後,他便不再踏足梨園,鮮有來過,這倒讓顧霖潇占了便宜,顧霖潇時常過來,有時委托下人,有時自己動手收拾了院中的小廂房,把幽靜的廂房布置成了精緻的花園書房,逐漸将梨園變成了自己的後花園。
顧霖潇對于梨園的喜愛,不同于哥哥顧桓中對梨園有深深的執念,她把梨園當成一個,可以有自我空間的場所,不會有主母的叮咛,不會有朋友的消息,不會有姊妹的關系,更不會有下人的恭敬和長輩的唠叨,梨園是被家族人眼中荒廢的花園,是顧桓中心中的逆鱗,梨園也成爲了顧霖潇她獨自思考的花園。
莫道梨花幾百愁,春江水暖向東流。
顧桓中在新婚之日,便在衆人的簇擁下胸前系着繡球就入了洞房,顧家有一個習俗,新郎要在洞房前把繡球一直系在胸前,邁入新房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掀起新娘的蓋頭。
顧桓中喝的酩酊大醉,踉跄的邁進房門,轉過身把門一關,說道:“弟兄們,在門外等我。”
門外未婚的族兄弟們,也借着酒意喧鬧道。
“新郎官,快讓嫂嫂幫你把繡球解下來。”
“是啊,桓中,你們兩口子快些吧,一刻值千金,哈哈。”
“是啊,表哥,良辰美景莫虛度,一刻值千金。”
“顧兄,凰閣,又少了一位風流倜傥的才子哦。”
“嫂嫂,幫新郎解開狀元球,我們都喝多了,等着新郎新娘把喜氣分給兄弟們一點哈哈。”
東園鬧洞房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子時之後,顧霖潇聽着東園傳來的聲聲鬧房聲,祝福聲,笑聲,風聲,她放下了手中書,去木案旁焚了炷香。
今夜婚宴之後,主母在祠堂單獨召見她,交代了這一代家主的責任,準備逐步移交到了她的肩上,如今她婚配未許,如果肩負成爲下一任主母之職,自己與師兄的感情,定然不可能向愛情發展了。
主母,語重心長的與她談了一個時辰,原來大婚籌備期間,自己去梨園的一舉一動,都在主母眼裏。
顧霖潇,聽完主母的話,反應過來。這一場顧王之和,主母的意思是,與王家成爲姻親,是不得已而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