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皇後宣召

旁人不知道宮裏發生了什麽,君青藍哪裏能夠不清楚?皇上暫時沒有處置張皇後是因爲她腹中的胎兒,一旦皇子落地,之後會發生什麽誰也說不準。

在這種局面之下,她無疑就成了張丞相府上的眼中釘。

張家宴請,能去?

正月初五,是北夏沐休的最後一日。這一日,天才剛亮,端王府的大門便再度被人給敲響了。目的不變,請君青藍過府。然而,邀請的人選卻由從前的下人管家變成了張骞。

君青藍怎麽都沒有想到,丞相府爲了她居然能下這樣的重本,讓張骞親自來請她!

張骞同旁人可不一樣,他天賦高,爲人又踏實低調。個人能力及出身都是上乘,又是當朝皇後唯一嫡親的弟弟。在燕京城中,他的前途不可限量。雖然如今皇後失勢,皇上到底沒有公開處置她,皇後依舊是皇後,那麽張骞便還是張骞。

讓這樣的人來邀請,怎麽拒絕?

君青藍在心中盤算了許久,始終找不出拒絕張骞的合适理由。李從堯托病修養,她也假借伺候端王的名義躲了整整數日,這個理由再用就爛了。何況,今天來的是張骞?他的執着君青藍見識過,若是不達目的,大約他真的能直接住在端王府裏,哪都不去。

思量良久,君青藍選擇了妥協。見到張骞時,君青藍吃了一驚。他就在門房等着,不聲不響,不苟言笑。他的目光是沉郁的,沒有丁點歡樂的光彩,面頰上的胡須大約也數日不曾打理,淩亂不成章法。

這樣的張骞憔悴而憂郁,哪裏還是往日那意氣風發的勳貴世家子?

“君青藍?”張骞的目光盯着君青藍,一瞬不瞬:“你來的倒是快。”

他語聲平靜,俨然在他心中早就認定了君青藍會出現,隻是沒想到她來的這麽快。丞相府邀請了君青藍數次均無功而返,他卻從不認爲自己也會折戟沉沙。這樣的自信從容,大約就是他區别于旁的勳貴子弟最關鍵的一點。

“張大人親自相請,君青藍自然要将旁的事情放下。”如果今天來的不是你,大約我還是會非常忙。

張骞将唇角微勾了一勾,這二人均話裏有話,彼此心照不宣。

“咱們走吧。”張骞将身軀側了側,做了個請的手勢:“今日便請君大人與在下共乘一車如何?”

他俨然有備而來,打定了主意要死盯着君青藍,絕對容不得她有片刻的逃脫。容含才要上前,卻叫君青藍伸手攔住了。

“張大人是個君子,既然能将君青藍從端王府中請出去,自然也能保證讓君青藍回到端王府中,不是麽?”

張骞呼吸一凝,良久卻還是微微點了頭:“我曾聽說你在定國公府大言不慚稱呼自己爲國之棟梁,這話雖然狂妄卻也不假。對國家有用的人,我張骞自然不會叫他受到傷害。”

君青藍瞧着張骞,眸色漸漸鄭重。終究半斂下了眉目,張骞是真君子!

明知自己與張府勢同水火,竟爲了所謂國家大義,甘心放下與自己的私仇。這樣的胸襟境界,叫人欽佩,她……做不到。

“容含,你騎馬跟在車後。在旁人府中作客,不得無禮。”

張骞重情義,她自然也不能差的太多。不得無禮,便是提醒容含不可随意出手。張丞相雖然位高權重,到底是文官出身,阖府上下隻有張骞一個武将。若真動起手來,怕是真抵不過曆經磨難的容含。但,君青藍尊重張骞,不到萬不得已,她并不希望同張家撕破臉。

就讓彼此都保留一些顔面吧。

張骞眸色微動,卻終是半個字也不曾說。直到上了馬車,他盯着君青藍瞧了許久才慢悠悠歎了口氣:“君青藍,我實在……不願與你爲敵。”

君青藍将唇角勾了一勾:“我亦不願。”

“你明明有滿腹才華爲何要……。”張骞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接下來的話難以啓齒。沉吟了片刻還是開了口:“爲何要屈居于男人身下,憑白污了自己的清名?”

“咳咳。”君青藍被自己紊亂的呼吸給狠狠嗆着了,蜜色瑩潤的肌膚因爲激動染上薄薄一層嫣紅,竟煥發出與往日不同的風姿來。

君青藍知道,自己臉紅是被氣的。然而這場景落在張骞眼中則完全不是那麽回事,隻當是說中了她的心事,而嬌羞難耐。

“你……你……我……我。”

“不用同我解釋。”張骞斂下了眉目:“隻要你不忘記自己一心爲民的初衷就好。至于……床笫之事,旁人并無權幹涉。雖然在燕京勳貴中也不乏圈養娈童男寵的事情,但……終究上不得台面,且始終不如女子名正言順,若是有機會你還是該重新考慮下去留比較合适。”

君青藍緊緊抿了唇瓣。算起來她與張骞見面這才是第二次吧,已經熟的可以談論這麽私密的事情了麽?話說,什麽床笫之事,什麽娈童男寵?這跟她有關系麽?有關系麽?!!!

她深深吸口氣,該有的涵養還是要有的。不計較,不生氣,和諧最美好。

“多謝提醒,我對如今的生活還算滿意。”君青藍盡量将自己的聲音放的平穩,不顯焦躁。

張骞瞧她一眼,神色也漸漸淡了下來:“終究是你自己的事情,言盡于此,張某不再多言。”

君青藍眯了眯眼,就……不說了?她似乎很希望張骞說些什麽,但又不想讓他開口。他們真的不熟,總談論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好尴尬啊!

君青藍沒有說話,氣氛實在有點詭異。

好在丞相府離着端王府并不算遠,功夫不大馬車便停下了,君青藍不用人招呼,便自行下了車。她從來沒有如同現在一般,對到達丞相府這樣的歡喜,原來,同君子交談才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啊!

“君青藍,我隻能送你到這裏。”張骞立于丞相府高高的台階之上,鄭重瞧着她:“今日請你相見的人并不是我,接下來自會有人将你送去她的身邊。至于你的安危并不需要擔憂,我能将你接來,便一定能送你回去。”

“多謝。”君青藍的道謝是真心的。

這個天下從不缺錦上添花,雪中送炭才是最難得的品質。張骞明知自己與君青藍是仇敵,卻仍舊将她的一己安危系于自己身上。這樣的胸襟和氣魄,并不是人人都能擁有。

“執筆,帶君青藍去見你主子吧。”張骞隻說了這麽一句話,便再也不曾瞧過君青藍。他已經大踏步離開,不曾回頭。

君青藍心中顫了一顫,周身都被不祥的感覺籠罩。當然,這種不祥并不是來自于張骞,而是被他稱呼爲執筆的女子。

女子正直花信之年,雖隻有中人之姿卻氣質超然,束手而立與角門之内,周身竟都透出一種魏然不侵的淩厲。那個人她見過,那是張皇後身邊兩位大宮女之首。

她……怎麽在這裏?

張骞說今日要同她相見的另有其人,莫非是……張皇後?!

這個認知叫君青藍深深不安,不是說張皇後被禁足在長信宮裏養胎麽?她忽然回了丞相府,這是在……透露什麽?

“君大人有禮。”執筆颔首,朝着君青藍蹲身行禮,用的是标準的宮禮,謙卑周到:“皇後娘娘等您許久了,請随奴婢走吧。”

“勞煩姑娘帶路。”

君青藍的心已經漸漸平穩了下來。即便是張皇後召見又如何?既然今日注定要走一走鴻門宴,那麽便順其自然吧。君青藍無愧于天地,還怕直面生死?

“容含。”君青藍轉身瞧向亦步亦趨跟着自己的宦官:“皇後娘娘身份尊貴,你不需要離我太近。稍後隻需在院外等候,沒有傳召不可入内。千萬不得造次。”

丞相府中步步爲營,無論如何都不可在禮數上讓他們抓了把柄。容含也是個通透的人,隻消君青藍一聲吩咐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低低答一聲是,遠遠跟在了二人身後。

執筆行走的速度極快,一路上也并不曾與君青藍交談。穿宅過院,竟漸漸遠離了丞相府中軸線,朝着西南角行去。直到走在西南角一處陳舊的院落前才停了腳步。

“這裏是丞相府中的家廟,娘娘如今就在裏面修行,請君大人自行進去吧。”

君青藍心中吃了一驚。張皇後不但回了本家,還居住于家廟之中?她到底是皇後身份,雖然不知何故皇上連骨肉親情都不念及,将她遣離了宮中,卻始終不曾對外發布廢後的诏書。再怎樣她也是當朝皇後,張丞相竟連個像樣的院子都不給她麽?

君青藍隐隐覺出,要出大事了。

“君大人既然已經到了,怎麽還不進來?”方嬷嬷開了院門出來,遠遠超君青藍拱了拱手:“娘娘忙的很,還請君大人莫要耽擱了時辰吧。”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将君青藍給夾在了中間,大有她不進去便将她架進去的架勢。君青藍暗暗歎口氣:“君青藍拜見皇後娘娘。”

院中敲擊木魚的聲音陡然頓了一頓,隐隐聽見女子聲音淡淡說了一聲進來。

方嬷嬷便與執筆退在了院門外,君青藍瞧她們一眼,心裏便咯噔了一聲。這兩人俨然是不同自己一起去面見張皇後,這院子小的很,一眼就瞧到了邊,似乎除了方嬷嬷和執筆外再沒有旁的下人伺候。

如今,她們兩個都在外面,屋中豈不是隻有張皇後一人?

私下召見!張皇後的打的到底是什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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