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那個小男孩膽子大得很,我看到他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走的。”燕雙冰大大咧咧道。
範彥想了想,覺得軒軒應該不會出事。他既然能夠獨自跑上六七公裏去碼頭找自己,那現在打出租車回家自然算不了什麽。
“你剛才在哪裏和血屍人打鬥?”
他環顧一周,想找到燕雙冰擊殺的血屍,但是沒有發現。
“公子想找那些血屍麽?它們都被那個紅衣厲鬼吞噬了,惡心得不得了。”燕雙冰大眼睛望着範彥,馬上知道了他的想法。
他心中十分郁悶。
莫名其妙成了血屍人的敵人。
莫名其妙和血屍人幹了一場。
最後他居然連對方的影子都沒見到。
“得罪了這麽一個強大的敵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他暗暗搖頭,看向燕雙冰的眼神十分複雜。這個仇可以說是眼前的魔女惹下的,但她剛才又救了自己。弄得自己都不好去責怪她了。
燕雙冰的眼睛恰好看過來,和他對視在一起:“公子,有個不好的消息哦,你要不要聽?”
“說。”
“是這樣的,剛才和那個壞老頭打了一架,雖然是赢了,但人家元氣消耗得太厲害,可能要休息幾天哦,接下來你有幾天見不到我,會不會想人家?”
“不要緊吧?”範彥一愣,這才發現燕雙冰的臉色稍顯蒼白。
“嘻嘻,公子這是在關心人家嗎?放心好了,人家隻需要回到油畫裏恢複元氣即可,最多三五天就會再出來陪公子的。”燕雙冰媚笑道。
他見燕雙冰的确像沒受傷的樣子,松了口氣,點頭道:“那你好好休息,油畫我會替你保管好的,保重不會有人來毀壞它。”
“好的呢。”燕雙冰說完便遁入了畫中。
範彥收起油畫,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竟然已經到了淩晨兩點。
“得抓緊時間了,現在繼續去江叔家,不然一旦天亮以後,我怕事情有變。”
……
在範彥想辦法回尾市城區的時候,在華夏的一個不屬于普通人的靈異圈子裏,發生了一起讓所有靈異人士震驚的事件。
血屍人放棄了施家的億元懸賞任務,理由是:任務失敗。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有心人眼裏,這個消息幾乎比施家懸賞一億元報酬的任務要勁爆的多,其中蘊含的深意足以讓無數人瘋狂去猜測。
數小時前,消失二十餘年的血屍人橫空出世,接下施家一億元的懸賞任務,這讓幾乎忘記此人存在的華夏靈異人士狠狠震撼了一番。
尤其是最近二十年内冒出的新秀,在老一輩人的灌輸下,徹底認識了這一位縱橫華夏無人敢惹的恐怖魔王。
擁有一隊恐怖兇悍的血屍,個個不弱于普通厲鬼。
控制着一隻紅衣厲鬼。
連宗道遠都不願觸其鋒芒。
這等實力,幾乎令所有年輕一輩窒息,想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所以說在血屍人接下施家的天價懸賞後,沒有任何人跳出來和他競争,甚至連想一想的念頭都沒有。
然而僅僅不到數個小時,以至于有許多人還未得到他出山的消息,血屍人竟然再次放棄了任務,理由還是最不可思議的任務失敗。
“我沒有看錯吧?”
“你快掐我一下,讓我醒醒,我懷疑我是在做夢。”
“難道說這個血屍人是假冒的?隻是出來戲弄一下大家?”
“很有可能!”
衆說紛纭,一時間所有人都接收不了這個事實。
無論是正派還是邪道,大部分人都覺得是有人跟他們開了個玩笑,以血屍人的實力,或許有人能擊敗他,但絕對不可能是施家懸賞的對象。
施家。
一處奢華的辦公樓裏。
施敬天臉色難看聽着一名屬下的彙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開口:“是否消息有誤?”
“施董,消息是從我們發布懸賞的渠道傳來的,他們負責人親自打的電話,應該不會出錯。”屬下臉上冷汗淋漓。
“血屍人真的有你說的那麽邪乎?比那些亡命之徒更厲害?”施敬天臉色陰沉道。
“施董,靈異的事情本就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它根本不是亡命之徒能夠相提并論的。”屬下小心翼翼道。
“哼!”
施敬天拿起辦公桌上的玻璃水杯,狠狠摔了出去,勃然大怒。
“你的意思是說老子花了一個億,卻連一個二十來歲的小畜生都搞不定?那老子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什麽用?你們不是天天吹噓着錢是萬能的嗎?一個億買一條命都買不到?”
辦公桌上的名貴陶瓷被一件件扔出去,摔得粉碎,地上一片狼藉。
屬下噤若寒蟬,低着頭不敢出聲。
“一個億不行,那就兩個億,兩個億不行就五個億,十個億,老子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個月内必須要聽到他不得好死,否則老子讓你們不得好死!”施敬天咆哮道,抓起煙灰缸狠狠砸在屬下的臉上。
屬下的臉登時被砸出一片青紫,他忍住疼痛恭敬道:“施董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另想辦法,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年輕人的。”
“滾!”施敬天厲聲道。
“是。”屬下連滾帶爬逃出辦公室。
……
嘭!
宗森睡得正香,房門突然被一股巨力撞開,同時房間的燈被打開。
驟然的燈光刺激讓他瞬間醒來,吓得渾身一激靈,從床上蹦起來正欲開口大罵,可看清進來的人後,臉色馬上垮塌下來,委屈道:“爺爺,我睡得正香呢,以前是範大師一直深更半夜給我打電話,于是我現在學乖了,晚上将電話關機。但是您怎麽又學上範大師的毛病了?我隻想睡一個好覺啊!!!”
“起來,爺爺有話問你。”宗道遠滿臉凝重,低聲喝道。
“啊?發生什麽事了?是老姐深夜又踢爆了某個二世祖的卵蛋,還是又将某個酒吧砸了?或者說她半夜去路邊非禮了某個小鮮肉?她難道不考慮範大師的感受了嗎?”宗森愕然道。
“胡說什麽!爺爺問你,晚上你給範彥打電話,你們都說了些什麽?”宗道遠沉聲道。
“哦,原來是這事啊,吓我一跳,不是老姐非禮了人就好。”宗森拍了拍胸口,一幅心有餘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