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死者,而且還是意外死亡。”
範彥開始冷靜分析。
“剛才遊輪上湧入的水鬼數量足有上百,厲鬼都好幾個,再加上厲邪和燕雙冰這兩大恐怖存在。如果他們想惹事,輕易就能将整個遊輪的人屠戮一空。”
“可事實是遊輪上沒有任何一人因爲它們而死亡,這說明它們全是沖着我來的。厲邪是殺劫應該沒錯。那麽燕雙冰隻有一個解釋,她一定和湖底的畫像有關。”
他仔細思考着細節。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燕雙冰從厲邪手中救了我,表明我對她有很重要的作用。她喜歡用筆來将人束縛在畫上,而且一定要給我作畫,其中應該有兩個原因:第一,她想得到湖底的畫像,但是因爲畫像有着奇異的魔力,她隻能另外畫一幅畫來替代湖底畫像,這樣才能将它從湖底取出來。第二,既然這個任務叫湖底的畫像,說明這幅畫是關于人像的,而她本來就是畫中的人物,卻從畫中逃了出來,但是還受原畫的很大約束,隻有用另外一個人替代她的位置,她才能徹底獲得自由。”
想來想去,隻有這兩個原因最能說得通。
隻是燕雙冰爲何認定了他,而不去找其他人,估計是因爲範彥體質特殊,燕雙冰覺得隻有找他才行,換做另外人都行不通。
“可這兩個原因,都有一個緻命的缺陷,那就是:燕冰冰和燕雙冰到底是什麽關系?”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從燕冰冰身上看出破綻,她完全是一個普通人。就算燕雙冰是附身在燕冰冰身上,她應該也有所察覺才對,但自己幾次試探,燕冰冰卻一臉茫然,毫不知情。
第二人格?這就更說不通了,燕冰冰手無縛雞之力,而燕雙冰實力卻恐怖如斯。第二人格隻是性格不同,卻不會影響自身實力。
“咦?還有一個細節不對勁。”
忽然心中一凜。
他明明赤裸着上身,爲什麽隻有燕冰冰露出了異樣的表情,而榮曜和秦國陽卻沒有半點奇怪之色?
“榮大師,秦先生,你們難道沒發現我光着上身?”他忽然開口問道。
“啊?範大師你的衣服剛剛不是給冰冰披着了嗎?她剛才在風暴中跌到全身濕透,是你脫下衣服替冰冰遮羞的。說起來,範大師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呢。”秦國陽笑道。
“是這樣的嗎?”他記得自己明明是扯下遊艇上的窗簾給了燕冰冰,但見到榮曜在旁邊附和點了點頭,心中極爲怪異,“莫非是燕雙冰幹擾了他們的感知?”
剪彩儀式他并未參加,而是找了個理由回到了船艙。
靜靜思考問題。
忽然他耳朵豎起。
“負二層艙底有什麽聲音傳來?”
立即拿起船槳朝下面走去,剛來到負二層的樓梯入口,瞳孔一縮。
隻見船艙裏的水上,漂浮着一直斷手掌。這隻斷手掌他認得,正是燕雙冰斬斷厲邪的手落下來的。
令他驚悚的是,此刻這隻斷手掌居然在水中快速爬行,見到範彥過來,竟然迅速停止了移動,漂浮在水面上裝死。
“什麽鬼東西?”他心中發毛,“這玩意難道還有意識不成?”
他正想下去給它幾船槳,突然眼中露出驚喜,連忙朝一個角落跑去,那裏正躺着他之前扔掉的拘魂鈴。
“從厲邪的口中得知,拘魂鈴并非凡物,這東西可不能扔了。”
将拘魂鈴收起後,走到樓梯口,赫然發現剛才還在裝死的斷手掌已經消失不見了,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它已經躲了起來。
“哼!如果厲邪在這裏我肯定掉頭就跑,但是你區區一隻斷手掌我還怕你不成?今天我一定得抓住你,看你到底是什麽玩意。”他拿起船槳就走下了樓梯。
因爲光線的關系,此刻的負二層雖然依舊黑暗,但是在範彥眼中幾乎和一目了然。很快他便找到了目标:那隻斷手掌正躲在一根鋼管後面,偷偷露出半個手指頭,就像一隻眼睛望着範彥。見範彥目光掃來,它連忙縮了回去。
“有趣。”
範彥正想悄悄過去,給對方打個措手不及,忽然計上心來。
“這東西不是從厲邪身上斬下來的嗎?如果我能控制它,是不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到厲邪?若下一次再碰到厲邪過來尋仇,或許這隻斷手掌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掏出拘魂鈴,看着斷手掌藏身之地,眼神閃爍。
“希望拘魂鈴能夠拘魂一隻斷手掌。”
他開始念念有詞,心中有着期待。
“沒效果?”
念了一遍咒語後,發現拘魂鈴毫無反應,他愣了愣神,旋即啞然失笑:“是我太心切了,我必須要見到斷手掌才能使用拘魂鈴,現在我沒看到它,拘魂鈴當然找不到目标。”
他馬上朝前走去,不過剛走幾步,警兆頓生。隻見躲在鋼管後面的斷手掌化爲一道流光朝他猛烈沖了過來。
下意識舉起船槳猛拍過去。
嘭!
斷手掌被抽得倒飛出去,四仰八叉跌落在水面上,下一刻馬上翻過來開始像一隻螃蟹迅速逃跑。
而範彥卻感到雙手發麻,心中暗暗吃驚:“這斷手掌算是靈異之物,我這一船槳的威力,即使厲鬼也承受不起,它竟然被正面擊中後還若無其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讓他愈發生出了要将對方控制的念頭。
他有種預感,控制了它或許比控制一個厲鬼還值得。
“别跑!”
他舉着拘魂鈴沖了上去,不顧水花四濺,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陡然間拘魂鈴中生出一縷無形的絲線纏住了斷手掌,與此同時他的腦袋開始隐隐發痛。
“好強大的靈魂,控制它比控制一隻普通厲鬼難得多。”
腦袋中傳來一陣陣針紮似的疼痛,幸虧他神魂強大,意志堅定才強行熬了過來。随着時間的推移,斷手掌逃跑的速度越來越慢,最終突然停下了動作,緩緩轉過來,五個手指對着範彥微微彎下,一股奇異的感覺貫通了彼此。
“成功了。”
他長舒一口氣,忍住疼得差點爆裂的腦袋,朝斷手掌招了招手。
斷手掌仿佛發出歡快的聲音,哧溜着爬了過來,溫順停在他的旁邊,小心翼翼撓着他的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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