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被魏窮扭斷了左腿和左手,又被繩索捆了個結實,乾坤袋也被魏窮收走了,簡直回天乏術,魏窮像扔死狗一樣把他扔到了南宮身前。
威名赫赫的叛神者大統領吃了一嘴的積雪和泥土,一臉憤恨地揚起臉,将口中的污穢吐到南宮的腳前。
南宮不氣不惱,但魏窮冷着臉一腳踏在蘇良的後腦,讓他的臉結結實實的陷進泥土之中,魏窮聲音冰冷道:“你最好認清楚自己所處的境地,不然我就把你的手腳全都一節一節的切下來,攪成肉餡塞進你的屁股裏。”
姜陵聞言不由覺得屁股一緊,在南宮身邊低聲道:“他說的是認真的麽?”
南宮沒有搭理姜陵,而是輕擡下巴示意魏窮,魏窮這才把腳從蘇良腦袋上擡了起來,蘇良臉上滿是髒兮兮的泥土和冰雪,表情更加羞怒,但這一次他把嘴裏的東西吐到了旁邊。
剛剛還意氣風發統率叛神者一衆精銳打算幹一番驚天動地大事業的統領,現在落魄的像一條野狗一般,任誰心裏都難以平靜。
魏窮将蘇良的乾坤袋遞給了南宮,南宮打開看了一眼,神色微變。
姜陵也湊了過來,等南宮翻看完之後,從乾坤袋之中取出一封密信,而後将乾坤袋交給了姜陵,自己則閱讀起密信。
姜陵接過乾坤袋,打開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卧槽,,完美級的武道藥材!,完美級武器?完美級防禦法器?”姜陵看得眼睛都紅了,除了這些完美級的東西,還有許多珍稀藥材和品質不錯的法器,别說是琳琅滿目,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也不爲過。
“哪來這麽多寶貝?”姜陵詫異地看向蘇良,但蘇良壓根不理他。
南宮則是看着手中的密信,眸子一寒,對姜陵說道:“你猜測的沒錯,他們的确是勾結西唐的軍隊,想要趁機讓我北秦陷入更大的混亂之中。”
蘇良冷笑道:“你就不怕這封密信是我僞造的?就是爲了挑撥你和西唐的關系?”
“是真是假,我自會去找西唐詢問。”南宮平靜開口,看着蘇良說道:“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回答我。”
蘇良畢竟也是曆經殺伐的人物,冷笑一聲道:“事已至此,我在你手中還有活路可言麽?我有什麽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南宮也沒有假惺惺作态,直接道:“神庭今日如此幫我,我肯定是要把你交給神庭作爲處理,以做回報。”
蘇良不屑道:“那也不過是一死。”
魏窮再次用毫無感情的語調說道:“死,也分很多種死法,而恰巧我懂得多一點,我可以讓你死的很難以想象。”
魏窮話語中的内容簡單,但聽聞此言,蘇良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連一旁的姜陵寒毛都立的起來。
這種話狠話,從别人嘴裏說出來,和
從魏窮嘴裏說出來,那真不是一回事。
蘇良作爲叛神者統領,曾經也動用刑法對付過神庭或是其他反對他的人,其中不乏一些聽上去就讓人毛骨悚然甚至令人作嘔的酷烈刑法。
而他聽說過,曾經魏窮身爲神霄營之主時,無論是巡邏有素敵國密探,還是鐵骨铮铮的臣子,亦或是殺人盈野的大将,隻要落在他的手中,就沒有人能堅持得住。
他們都會在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之後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交代清楚,然後苦苦哀求魏窮給他們一個痛快。
剝皮抽筋在魏窮眼中那都是無聊無趣,水煮油烹不過是下等手段,即便是千刀萬剮的淩1遲都已經被魏窮玩膩了。
那麽魏窮口中那“難以想象”,恐怕真的會是難以想象...
蘇良哪怕已經有了玄極修爲,盡管身經百戰,甚至他連死都不怕,但當魏窮如此開口之後,他還是慌了神。
蘇良喊道:“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知道我爲什麽會有這麽多寶貝麽?你可知我身後站的是何等人物?!”
南宮點頭道:“我倒也的确想聽一聽這個。”
蘇良喘息兩聲,心中掙紮了片刻,若是報出那位的身份,必定會招惹那位大人的不滿,自己難逃一死,但至少還可能吓住南宮等人,讓他們不敢對自己太放肆。而若是不報出那人的身份,自己不知道要面對何等恐怖的折磨,權衡之下,蘇良最後還是開口道:“我身後的那位大人,乃是謀劃天下,立足神聖領域的強者!我隻不過是在替他做事,你們若敢殺了我,别說你的北秦皇位的美夢,就是你的身家性命也絕不能保全,你們北羅幫上下也要陷入滅頂之災!”
聽到神聖領域四字,南宮瞳孔微縮,魏窮眉頭皺起,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吃驚。
看蘇良的樣子不像是信口開河,而且他身上諸多寶物,也的确不像是一般人拿得出手的。可天下神聖領域的強者屈指可數,極少露面,怎麽會有這般人物指使蘇良做事?
姜陵面色也是驟變,強先出言問道:“神聖領域的強者?那是何人?”
蘇良冷然道:“你們無需知道他的名諱,你隻需知曉這位大人物的實力已經立于世間頂點,他的目光籠罩四座大陸,絕不是你們招惹的起...”
“我問你他是誰?”姜陵上前一步,拽起蘇良的衣領,厲聲問道:“告訴我!”
蘇良依舊輕蔑笑着:“姜陵,别以爲你得到神子眷顧你就可以無所顧忌,以後神子那世間至尊的寶座,就要換個人來坐了,你也将變得一文不值。”
姜陵随手就抽了他一個耳光,正要繼續逼問,鮑伯爾走了過來,示意姜陵先停手。
而後鮑伯爾看向蘇良,開口道:“你說的那人我知道,現在就藏在血原之中,或者說,他在血原之中已經栖身很久了。而你身上這些寶貝,是烏斯爾替那位大人送給你的,對吧?”
“竟真的有人知曉。”蘇良有些意外地看向鮑伯爾,眯着眼睛道;“既然你知道,就應該清楚我說的不是假話,我勸你們還是把我放了,還尚有回旋餘地。”
姜陵看向鮑伯爾,問道:“怎麽回事?”
鮑伯爾面色陰沉道:“方才我就想和你說,
那爲禍風隐大陸的烏斯爾,他的背後有着一個極爲強大而神秘的存在,就是那個家夥,指使烏斯爾遊走于各個大陸,替他暗中收服一些人馬,也做了許多安排。”
姜陵聞言思索道:“烏斯爾幾年前來過玄武大陸,就是那時他與蘇良牽上的線?”
鮑伯爾點了點頭,補充道:“也是那時帶走了屈坤的兒子。”
姜陵問道:“你可知血原之中那位究竟是誰?”
鮑伯爾回答道:“我與烏斯爾接觸頗多,但也未曾聽他提過那位大人的名諱,隻知道烏斯爾之所以能次次逃脫神庭的追捕,修爲還進步如此神速,都是拜那位大人物所賜。在我們玩家之中,恐怕隻有楚辭那家夥才真正見過那位大人物。”
“楚辭?”姜陵聽到這個名字就不舒服,皺眉道:“這個家夥竟然和那種人物搭上了線。”
姜陵握着拳頭,再次看向蘇良,問道:“告訴我那人究竟是誰!”
蘇良說道:“那是你們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姜陵不耐煩地看向魏窮,魏窮會意,向前一步從背後掐住了蘇良的小拇指,然後将蘇良的指尖那一節,掐了個粉碎。
“啊!”蘇良驚叫一聲,而後咬牙道:“你們不得好死!”
魏窮隻是又抓住了他無名指的手指尖,蘇良急忙大喊道:“住手!我說!”
“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名諱。”蘇良感覺魏窮又要用力,緊接着說道:“我也未曾親眼見過那位大人,是烏斯爾向我傳達的消息。”
“烏斯爾與你說了什麽?”
“烏斯爾給了我兩本極爲高深的秘籍,而後又給了我許多的靈藥和法器,讓我日後在玄武大陸拉起反抗神庭的旗幟,拉攏各路高手,将玄武大陸的神庭推翻。他還給我留下了一塊石頭,就是那塊雲天鎮海石,那不僅是防禦性的法器,還是一件傳音工具。每隔一段時間,那位大人就會通過石頭與我交談,詢問我玄武大陸的情況,并指使我進行下一步行動。”蘇良額頭帶着冷汗,一五一十道:“我也隻是那位大人在玄武大陸的一顆棋子,還有西唐皇室,他們也收到了那位大人物的命令,我們都是聽命行事。”
“這塊石頭?”姜陵拿出那塊雲天鎮海石,送到蘇良面前,說道:“你現在呼叫他。”
蘇良愣了一下,而後道:“向來都是他主動向我們發起指示,但我們沒辦法通過這個東西聯系他。”
鮑伯爾嗤笑道:“還是個單向的通訊。”
姜陵無奈搖頭,伸手就要取回那塊刻有繁雜銘文石頭,但這一刻,姜陵突然心中莫名生起一絲悸意,那邊鮑伯爾也仿佛發現了什麽一樣拉住了姜陵的手臂,而反應最快的,是魏窮。
“快退!”魏窮高呼一聲,縱身沖出,一把将姜陵和南宮抱住,退了十幾米。
鮑伯爾下意識綻開念氣護罩,也要開始後退。
但這個時候,那塊雲天鎮海石,炸開了。
雖然隻是一塊巴掌的大石頭,但這一刻卻有巨大的能量傾瀉而出,席卷四方,距離最近的蘇良面容猙獰之中轉眼便粉身碎骨,即便是展開護盾的鮑伯爾,在這撼天動地的爆炸之中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