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除了以爲,其他東西自然都是從那六爺爺姬雲虛的乾坤袋之中所得的。這位皇族宗親哪怕辭去王位,退隐山林,其身上的寶貝也不在少數。
陳獨醒獲得的封賞雖說很豐厚,但和這乾坤袋内的東西比起來,還是稍遜半籌。這也是爲什麽姜陵不去和太子姬如光計較沒有給他封賞的原因。當然,這并不妨礙姜陵繼續暗罵那個比自己還要小七歲的太子是個吝啬鬼。
這一局赢得也屬實不易,若不是自己和陳獨醒默契地分頭行動,而後又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否則無論哪裏出了問題,都是bad end的局面。
戰場之中也算見證了東周王朝新皇的更替,至于那年輕的皇帝如何收拾剩下的局面,手下的臣子諸侯王又如何黨同伐異,就不是姜陵能夠猜得到的了。
“想來遺诏上寫的就是寒王的名字吧,換句話說我倒是幫太子謀朝篡位了。”姜陵笑了笑,他自然不會在意這種事情,曆史上靠兵變奪位之後成爲一代明君的皇帝又不是沒有,也不能說自己幹的是一件錯事。
完成了整個劇情再細細思索,姜陵才知道那十七歲、看上去書生氣的太子爺是如何城府深厚、心機狠辣,看樣子日後必是一個帝王心術登峰造極的家夥。
姜陵不再多想,而是把從姬雲虛那繳獲的這些東西倒出來細細看了一遍。
這元參養靈丹乃是極品的靈力恢複丹『藥』,效果比碧果丹還要強上許多,姜陵曾經在商店見過,那可是足足有2銀,姜陵自然是沒有舍得買過這麽高價的恢複『藥』劑,這一次得了9顆,想來也夠用上一陣了。
至于這本秘籍,姜陵自然更是驚喜,很明顯這是一本比較上乘的功法,至少要比《荊藤法決》高上一個檔次,想來比《北冥魚龍決》也差不太多。
從姬雲虛手中施展出來的靈蟒力量和靈活『性』都非常強,若不是姜陵修習的藤蔓之術可以與其不斷糾纏,恐怕還真不好對付那一條斑斓大蟒。
再者當時姬雲虛實力被壓制到天變下境,無法展開全力,故而姜陵沒有看到在這姬雲虛手中的大蟒最強能達到什麽水平。
不過從對戰時的情況來看,姬雲虛也并未使出多麽玄奧的法門,隻是指揮靈蟒撲殺,應當是修煉的境界也不夠高深。想來姬雲虛随身攜帶這一本秘籍,也正是因爲他還處于學習中的狀态。
當然,若不是姜陵劍走偏鋒出奇制勝,又有姬如寒在一旁分散了老頭的注意力,想來定是敵不過真實修爲不知在什麽境界的姬雲虛。
“從行動和進攻方式上看,藤蔓和蛟蟒有異曲同工之處,倒也可以幫助我觸類旁通。”姜陵覺得這本秘籍還是有必要修煉一下的,随即姜陵又想起另一本功法:“還有那個地龍派的《九曲藤龍決》也應該買來看一看,若是能将這三本秘籍融會貫通,想來會非常強勢。”
姜陵一時沒急着去翻動這本秘籍,将其小心收好。姬雲虛的乾坤袋之中還有些,姜陵聽名字就知道和之前獲得的類似,都是可以換取一些銀币的,銀錠可以換50銀,想來這碎銀能換個10銀币也就頂天了。
姜陵倒是沒有想到自己能這麽快就獲得第二塊,這玩意自然是越多越好,不過陳獨醒可是獲得了一枚,聽名字就知道,肯定是更高級一款,姜陵不免心生些許嫉妒。
好在這乾坤袋裏還有另一件物品,足以讓陳獨醒妒紅了眼。
雖說姬雲虛喚出這位武靈之後沒過幾分鍾就死了,但姜陵對這一襲勁酷黑袍,左刀右劍,渾身透着一股鋒利的武靈可是印象深刻。如果姬雲虛沒有被公主一枚玉玺砸中後腦勺,周瑜就隻能再斷一根赤心的琴弦來抵擋這冷酷淩厲的荊戎了。
姜陵沒有急着将其喚出,将這光潤的靈玉握在手中輕輕摩擦,而後也将其放回了乾坤袋。
姜陵邁步走出了屋子,來到了五号頻道。
還沒走出幾步,就看到孫小樓正在向自己揮手,在她身旁還有孫夜雨、黃烈,以及陳獨醒。陳獨醒看了姜陵一眼,面容平常,而後轉身便走了。
孫小樓似乎想挽留一句,但還是沒有開口,轉過頭笑着對姜陵說道:“聽陳獨醒說你們上一次是隊友啊,而且赢了呢。”
姜陵瞥了一眼陳獨醒的背影,點了點頭道:“對啊,赢得也蠻辛苦的。”
孫小樓點頭道:“畢竟是一場人數不對等的對抗,你名次那麽靠前,肯定對方的玩家比你們多好幾個吧?”
姜陵想了想,道:“應該是我們這邊三個人,對方五個人,而且有一個隊友還很快就挂了,都沒見着面。”
“這樣最後都赢了,你們兩個可真厲害。”孫小樓努了努嘴,歎氣道:“我輸了呀。我們三個人打四個都沒打赢,就差那麽一點點。”
“啊?”姜陵聞言也感到有些可惜,安慰道:“這一場本來就有點難,不過既然通過了淘汰賽就還有機會。”
“對啊。”孫小樓握着粉拳,目光倔強道:“下次再赢回來。”
姜陵對孫小樓這種積極的心态很是放心,朝她又點了點頭,而後轉頭看向黃烈。
黃烈雙手枕在腦後,吊兒锒铛的說道:“我們這一次也是三打五,不過我走狗屎運抱了一根大粗腿,赢了。”
姜陵一挑眉『毛』,好奇問道:“和誰一組?”
黃烈低聲道:“一個叫石田左靖的日本人,非常強。”
姜陵聞言眸子微亮,雖說沒見過,卻是也知道這個名字,說道:“上次積分榜第7,我記得。”
“是個火系法師,實力強大,腦子也很好使,并且指揮能力絕對不是尋常人,恐怕出身很特殊。”黃烈神『色』認真地如此說了一聲。
姜陵幾人自然理解,這遊戲是各個國家秘密選拔的參賽選手,早就猜得到會有一些出身特殊的人進入遊戲。
“看樣子很年輕,可能是軍事學校畢業,或者壓根就是特工什麽的。”黃烈聳了聳肩,道:“雖說這把被大腿帶飛,可是也給了我不少挫敗感啊,真不知道以後怎麽和這樣的家夥鬥。”
孫小樓聞言不滿地拍了一巴掌黃烈的肩膀,道:“大兄弟你自信一點嘛,畢竟你也是特邀玩家呀,不見得就比他差嘛。再說我都輸了我也沒說氣餒,你慫什麽慫!”
黃烈咧嘴一笑,道:“不慫不慫。”而後黃烈卻是話音一轉,饒有興趣地說道:“我上把還又遇到了一個女漢子,『性』格很是潑辣,搞的石田很是頭大。對了,她是個冰系法師,實力和我差不多。”
“你這個‘又遇到一個女漢子’是什麽意思?”孫小樓眯着眼睛歪頭問道。
姜陵則哭笑不得地歪着頭問道:“我猜猜,叫席九是麽?”
黃烈假裝沒有聽到孫小樓的話語,稍稍側移了一步,看着姜陵說道:“你也遇到過?”
“的确是夠女漢子的。”姜陵想起那個魁梧的身影,無語搖了搖頭。
黃烈還蠻興奮地和姜陵說了兩句這席九又幹了什麽生猛的事迹,是怎樣霸道無雙,姜陵看着吐沫橫飛、雙眼泛光的黃烈,心想這貨别是好這一口喜歡上席九了吧?那得是多抖m啊你?
姜陵不理會黃烈叨叨叨又轉頭看向孫夜雨,見其面無笑意,便小心問道:“你怎麽樣?”
“赢了。”孫夜雨語氣的确有些低沉,聽上去不想是赢了的樣子,他輕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惱火道:“隊裏有個叫秦蒼的家夥,我記得你提起過他,雖然最後赢了,但是那小子目中無人的态度真的讓人很不爽。而且,他比你形容的更強了。”
姜陵聞言也想起了那個一頭『亂』糟糟頭發,眼前發黑的少年,而且那一次藍江之戰,就是秦蒼以無數道念氣化劍,一劍又一劍地硬生生将席九斬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是一個積分榜前二十的猛人,年紀倒是和孫夜雨差不多,都是不到二十歲正值年少輕狂的時候,隻是那小子可比孫夜雨惹人厭煩多了。
想來頗爲自負的孫夜雨比自己還要看那個秦蒼更不對眼,也難怪他赢了比賽還這麽憤懑。
“他是我見過最強的念師。”姜陵如此開口,還忍不住地補充一句:“我覺得秦蒼比鮑伯爾”
孫小樓突然面『色』古怪地朝姜陵眨了眨眼睛,黃烈嘴角挑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姜陵立馬笃定而自然地接着說道:“也就是實力強了點,遠遠沒有我兄弟招人稀罕。”
姜陵身後,鮑伯爾撇了撇嘴,放下了将要踢向姜陵屁股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