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主線任務是保護太子,并确保他的計劃成功,輔助他順利登上皇位,可是姜陵都沒有見到太子呢。
“從支線任務的目标王啓樓被殺來看,毫無疑問我的那位隊友已經趕到了白鹿門,而且他現在還沒有死,那想來他應該就在太子身邊。”姜陵心中暗自思索道;“雖說不知道我先入皇宮做支線任務、而沒有去找太子彙合這個想法是否正确,但畢竟我已經進來了,再折返想來也來不及了,而玩家及時與太子彙合肯定更有助于主線任務的推進。如此看來,我那位隊友面對的壓力更大啊。唉,希望這位隊友能夠應付得來吧。”
姜陵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竟于陳獨醒不謀而合,兩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同時也心中關切着另一邊的戰況,并對另一人抱着擔憂的心情,卻同時有着很高的期望
禦花園裏景『色』的确秀麗而大氣,不虧是皇家園林,可比現實時間的公園氣派多了。這裏有各種奇花異草,種植的位置也設計十分精妙,五顔六『色』交相輝映,混合的香味也毫不刺鼻,而是清香沁人心脾。
而這麽大的一個園林想必耗資不菲,單單将全國各地的珍奇花卉植物移栽到這裏就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營建費用也肯定少不了,爲的就是給皇帝打造這樣一個可以遛彎散心的私人後花園。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姜陵沒由來的想起這麽一首詩,先是唾棄了一下享樂主義,但是轉眼他又心想自己要是能來到這裏當個皇帝那得有多爽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殺了玄印令。”在他身旁的宮女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姜陵,如此開口問道。
“我是天上下來的。”姜陵擡手指了指天,認真的說道。
宮女聞言沉默了片刻,而後努嘴道;“不能說就不說嘛,你就不能編一個好點的理由。”
看樣子這個宮女也看出姜陵不是什麽窮兇極惡之人,對他倒也少了幾分畏懼。
姜陵則表情無奈,心想我說實話你也不信,你還要我怎樣?
那宮女抱着那個綢緞的包裹,眼珠子轉了轉,而後問道:“對了,你要去找那個側門麽?”
“嗯我現在”姜陵當然并不是急着找禦花園的那處側門,隻是支線任務指向了這裏,他才要進來看看,具體禦花園有什麽他也不能确定。之前找光和殿前,姜陵随口敷衍了那宮女一句,說自己也是要去那處偏門逃跑。此時聽到宮女如此詢問,姜陵剛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轉念姜陵意識到不對勁,便反問道:“你不去那處側門?你不是要逃跑麽?”
那宮女聞言眼神微變,随後答道:“我我之前在禦花園裏藏了東西,我得先去拿一下,你先走吧,我告訴你那處側門在哪。”
姜陵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問道:“禦花園裏你能随便藏東西?”
那宮女挺了挺胸,很是笃定地回答道:“我是皇太後的貼身侍女啊,經常随皇太後進園散步,就是幾天前藏的。”
“藏的什麽啊?”姜陵問道。
那宮女面『露』爲難,似乎是有些怕姜陵觊觎她的東西,便說道:“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隻是對我很重要。”
“好吧。”姜陵說完還瞥了一眼那宮女懷裏抱着的包裹,仿佛在說我連你身上的包裹都沒搶,還會惦記你偷藏起來的東西?
那宮女無視姜陵的目光,直接擡手指了一個方向,說道:“那邊走兩百米,在一個路口左轉,再往前走一段,便有一處偏門了。”
“不着急。”姜陵擺了擺手,而後道;“這樣吧,我們也算有緣相識一場,我陪你去取東西,然後我們一起從那偏門逃跑。”
“不用了吧”那宮女咬了咬下唇。
姜陵和藹笑道:“要沒有我殺了那守門的姑娘,你也進不來禦花園,再說了,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要是真想搶你東西,也不會和你這麽客氣。”
那宮女猶豫片刻,道:“你說的對,你要非跟着我,我也不攔你。當然你也别怪我心懷戒備,畢竟我們剛剛認識不久,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啊。”
姜陵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姜陵心裏念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誰啊。
到這一刻,姜陵終于還是意識到這宮女絕對不尋常。
之前姜陵急于尋找禦花園,心思沒有放在她身上,加之自己以念力多次試探,皆沒有察覺到她身上有任何修爲波動,便以爲她不會是什麽重要人物,但此時随着她的反常表現,姜陵仔細思索,便察覺到不對勁。
無論從常識上看,還是遊戲劇情進程上看,她的出現都有問題。
如果說這宮女真的看出皇宮大『亂』,想要趁機逃跑,但爲什麽其他人不跑?她可是自稱是皇太後的侍女,無論太子以國之儲君的身份繼位,還是寒王遵循那遺诏繼位,他們必然都不會傷害皇太後,自然也不會殃及到皇太後的貼身侍女。
至于遊戲進程上看,姜陵一開始以爲這是系統安排帶着自己找到禦花園的龍套級npc,但轉念一想也不對,禦花園在皇宮内可算是比較容易找到的位置,随便抓個士卒問一下就能問道大緻方位,若不是自己路癡,也不至于轉了這麽久才找到,也不需要特意安排一個引路的npc。
禦花園是關鍵的劇情地點,而這女子又執意冒險,孤身一人來到這裏,那她必然和劇情會有所關聯啊。
姜陵跟在女子身後向禦花園的北邊走去,他望着女子的背影,不知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麽,以至于不能确定這個女子的身份和立場。思來想去,姜陵腦子裏靈光一閃,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把什麽東西藏在一口井旁邊了?”
聞言那宮女頓時面『露』吃驚,她轉頭問道:“你來過禦花園?”
“我”從對方的回答之中,姜陵瞬間意識到,兩人此時走的方向上,的确有着一口井。或者說對方的目标也正是那口井。
姜陵心中暗道,這個女子不但是要到禦花園,而且還要到那口井去,和支線任務完全吻合,這些可以斷定這女子必是劇情裏的一個關鍵人物了。
誰知,不光姜陵聰明,人家也不笨,那宮女随之皺眉道:“你是不是根本不是來找側門,而是要去那口井,對不對?”
“嘶。”姜陵又随之皺眉道;“一個侍女能這麽聰明?”
宮女面『露』不滿,輕哼一聲道:“比你聰明一點。”
“少得意,我早就發現你不對勁。”姜陵像地痞流氓一眼擡手點了點她,說道:“要說你察言觀『色』的能力在皇太後身邊練成的倒也合理,可剛剛我與李志婉大戰之時,你還面不改『色』,可不像是一個因爲皇宮戰『亂』就吓得要逃跑的宮女。”
那宮女仰着下巴說道:“誰說我是因爲戰『亂』就要跑,我就不能是因爲别的原因?比如說這皇宮太悶了,我想出去體驗一下民間生活。”
“你聽聽,這是人話麽?”
“怎麽就不是人話!?”
“我的意思是你這像是一個宮女能說出來的話麽?”
那宮女微微語塞,而後歪頭道;“我我在宮裏生活了太長時間了,一點都不自由,這麽說不對麽?”
姜陵像模像樣點了點頭道:“對,順着這個思路繼續編。”
“嗯,我繼續”宮女看着姜陵瞪大了眼睛,道:“誰編了,我還沒問你呐。”宮女氣憤地擡手指着姜陵說道:“你這個人究竟是哪裏來到,穿着禁衛軍的衣服,卻殺了玄印令私自闖入禦花園,這可是大罪,還氣焰如此嚣張,小心本宮本我”
“本宮女?”姜陵看着支吾的女子,雙手環胸,又好氣又好笑道:“本宮女要治我得罪好像還不行吧?”姜陵說着身體前傾,靠近了一點看着那一雙大眼睛道:“本公主,還差不多。”
“你”女子後退了一步,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但眼神還是難免透出一絲驚慌。
姜陵站直了身子,而後輕歎了口氣,道:“也是我太笨,先入爲主了,這個法術繁多的世界裏,易容術什麽的不是小意思。”
“你究竟是什麽人?”女子不再做多餘的解釋,水靈的雙眸中透出了些許肅然之『色』。
毫無疑問,這位“宮女”,實際身份乃是大周的長公主!
因爲姜陵在戰場預告之中見過東宮邊上有一個扶牆哭泣的美麗女子,結合戰場中得知皇帝陛下隻有一兒一女的情報,便認定那預告中的女子就是公主,而這宮女的相貌平常,與戰場預告中那女子模樣不符。再者太安門前姜陵也目睹了幾名金吾衛護送公主逃跑,所以姜陵一開始才沒有往她就是公主那邊想。
但此時再看眼神和體型,就足以看出除了面容以外,其他地方皆是相符的。
姜陵故意出言試探,這公主雖說聰慧,但畢竟太年輕了,而且從小到大那掌上明珠的待遇,也讓她的行爲舉止難以掩藏的太好,所以還是『露』出了馬腳。
這麽說來,從太安門逃走那位,自然是掩人耳目的假公主了。
此時長公主姬如寒眸生警惕盯着姜陵,她派人假扮自己沖出太安門,而自己又喬裝易容來到禦花園,自然是有要緊事要辦,此時被姜陵三言兩語繞了進去,從而被識破身份,她自然意識到自己太過疏忽了,眼前的男子雖說看着不像壞人,但他行爲古怪來路不明,是敵是友還未分明,若要被他壞了自己的大事,那可就糟了。
姜陵看出她神經緊繃,便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斂容肅穆,而後爲了表明态度,還幹脆屈膝半跪在地,拱手認真說道:“公主不必驚慌,我是來保護你的。”
姬如寒倒也被姜陵這恭敬的樣子弄得有些『迷』糊,問道:“你是誰?又是誰讓你來的?”
姜陵無奈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是天上下來的。”
姬如寒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她急道:“你當本宮很好騙麽?你若,再不說實話,我我就命人閹了你!大剪子剪了你的小弟弟”
“行了,不用介紹的那麽詳細。”姜陵滿頭冷汗,道:“我是天行者,你聽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