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場信息太少了,某不是得抓個人問一問?但尋常百姓估計也不知道什麽内幕啊。”姜陵心中暗想,而後他繼續邁步走向皇宮,又把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的内容在腦子裏過了一邊。
“主線任務說‘幫助太子完成他的謀劃’,那毫無疑問,太子是有計劃的,而且他的計劃是爲了登上皇位。既然有計劃,那說明在太子眼裏局面還不算太遭。”
而後四個支線劇情姜陵倒是很費解:“這個四個支線完全看不出有什麽關聯呐但好像又算是系統變相給予玩家的提示。”
思索到這,姜陵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心中自語道:“支線任務雖說是可做可不做,單純從遊戲的勝敗機制上講,哪怕不做也可以獲勝。但支線任務基本也不會和玩家的主線任務有沖突,一般還會有助于取得勝利。雖說不排除與主線劇情完全無關的支線,但眼看着這個戰場裏『毛』的信息都沒有就把任務都扔出來這一點來看,支線任務的内容很可能就是一種提示。”
“第一種可能,完成這些支線任務可以幫助太子更好的實施他的計劃。第二種可能,這本就是太子計劃裏的一部分。”
“再回到任務具體内容中來,能得到的提示是,禦花園有人把守,說明禦花園裏有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城東門的守門小官身份不明,且鐵定不是太子一黨,而且既然他把守的是東面的白鹿門,那說明白鹿門那邊肯定要發生什麽事情,太子要從東門逃走?亦或是友軍會從東門進來?”
“至于最後一個支線任務就更好理解了,很直白的告訴我們,太子身邊的親信裏面有敵人的眼線。”
“至于井邊的老者,什麽意思呢?”姜陵想着第三個支線任務的内容和備注,其給的信息有些模糊,姜陵有點抓不住其中關鍵:“‘觀井的老者’、‘似乎在等待什麽’、‘讓人看着眼熟’井裏有什麽東西?他要和什麽人碰面?還是暗示此人身份很特殊?别告訴我這個老頭其實是假死的老皇帝?不對,那樣爲什麽要殺他呢”
姜陵一時想不明白,恐怕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确認,目前隻能推測到這一步了。但姜陵轉念一想,又恍然道:“哦,還有一點,那就是‘團隊支線任務’本身的『性』質。既然是‘團隊’任務,那肯定說明我不止是孤身一人了,至少得有個隊友。其次并不是說這個四個任務都非得我去做,或者非要和隊友集合一起去做,也可以我們分頭行動。”
“順着這一點繼續想下去”姜陵眯着眼睛,按照這個思路又想到:“既然玩家要分頭行動,那說明太子的計劃裏,也極有可能是和他一起的人分頭行動,而不管支線任務指向的位置算不算是關鍵『性』的地點,但至少會很重要。目前來看涉及到的地點,就有禦花園和城東白鹿門。那口井具體位置在哪裏暫不清楚,但既然說了‘皇宮内的人看他眼熟’,那這口井可以斷定就在皇宮裏。”
“現在也不知道主線任務裏的太子到底在哪,也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麽,但瞎『亂』轉也不是個辦法,既然有了思路這樣好了,先往支線任務的位置前進吧。”姜陵想了想,擡頭看了一下天,此時已經是下午,看樣子距離黃昏時分也不遠了。當然,姜陵主要是辨别了一下方向。
“想來離城東有點遠,既然皇宮就在眼前,還是進去看看吧,畢竟禦花園不可能在别的地方。”姜陵邁步沿着宮牆向前走去,尋找一處能夠進入皇宮的位置。
開局至此已經過去10分鍾的時間,雖說姜陵還沒有得到具體的情報,但至少他已經開始行動了。
通過僅有的一些零散的提示,和對遊戲任務的理解,姜陵成功推測出了這麽多的信息,對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有了大概的方向和心理準備。畢竟姜陵的智商不低,而且遊戲經驗豐富,還寫過小說,對劇情的理解能力頗強,腦洞又大,倒也是他的一項長處。
這也就能夠解答史怡之前的那個疑問——爲什麽公司不多找些練家子來參加這種幹架的遊戲?
因爲這遊戲不是單純的皇城pk,勝者爲王,而是需要理解劇情,理清關鍵點,把握住時機,才能建立足夠大的優勢,改變故事走向,從而決定勝負。
毫無疑問,姜陵在這方面的能力,足以證明他受邀成爲特邀玩家的資格。
全世界各個國家和地區選拔出的特邀玩家的水平雖說有高有低,但能被相關組織選中,必定是有過人之處。更何況至此還在遊戲之中的玩家,都是經過了選拔賽,又通過了兩場淘汰賽,想來都是有些本事的。
但終究這些玩家之間有着一些細微的差距,積分總榜上更是将玩家們排出了名次。
甚至這一次戰場,将某些玩家當成了弱勢群體,給了特殊照顧。
“雖說有點瞧不起人,但是這樣一來勝算至少是大了一些。”一個梳着中分頭,一對綠豆眼下面帶着黑眼圈,身穿一襲深藍『色』衣服的男子如此嘀咕了一聲。
“你叫什麽呀?”旁邊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女子開口問了一句,這女子竟是穿着一件剛剛過膝的黑『色』裙子,雖說她的容貌一般,但看上去也有幾分可愛和典雅,她眨着眼睛問道:“我叫付芯雨,中國人,你也是中國人麽?”
那男子習慣『性』『摸』了『摸』鼻梁,看樣子現實世界是戴着眼鏡的,他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子,嘴角挑起一絲微笑,道:“這位可愛的女士,我叫高津俊一,來自美麗的日本。”
付芯雨聽聞對方是日本人,隻是點了點頭,而後擡頭看向周圍,同時問道:“我們是隊友吧?畢竟都傳送到一起了,怎麽也不會是對手。嗯,你也接到主線任務了吧?”
“對啊。”高津俊一則是轉頭瞥了一眼付芯雨的小裙子,而後猥瑣地瞄了一眼女子的領口,畢竟他比付芯雨還是高出一頭的,而且付芯雨的領口是雞心領,的确能夠看到一點點風景。
付芯雨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還在打量周圍,她注意到這裏是都城内一處繁華地段,似乎距離皇宮不遠,而後她說道:“聽你剛剛話語的意思,排名也比較靠後吧?我可是慘到排了507,若是這局不能赢,是鐵定要淘汰了。”
“我倒還好,438,不過若是輸了,恐怕也要掉到500名開外,也是要被淘汰的。”高津俊一如此回答。
付芯雨則握着小拳頭用力一揮,激勵地開口道:“我們一起加油!”
“嗯。”高津俊一瞄着女子顫抖胸口,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而後見付芯雨看向自己,他又『摸』了『摸』鼻梁說道:“既然我們是‘弱勢群體’,想來8人的戰場,無論是兩方勢力,還是三方勢力,我們隊不可能隻有兩個人呀。”
“看樣子還有隊友沒有傳送到一起啊,再說這個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好複雜,爲了避免觸發什麽棘手的劇情,我們先商量一下再行動。”付芯雨示意高津俊一先躲到街邊的角落,而後道:“任務主人裏說,太宰暗中發出密信表明支持親王,願意修改皇帝遺诏,使皇位傳給親王。我們則是要協助親王登基,那麽我們就是親王一脈,而支線任務則是殺掉東周長公主、殺掉城東白鹿門旁的劍客、追查太子蹤迹、以及迫使中尉歸降。看樣子劇情還是蠻複雜的。”
高津俊一『舔』了『舔』嘴唇,也思索道:“我倒是有一個問題,從劇情簡介上看,那位太宰權傾朝野,若是太宰真的要支持親王,以親王的兵力和太宰對朝中的影響力,兩人聯手除掉太子不應該這麽困難啊。”
付芯雨聞言也是眉頭微皺,道:“你是說劇情沒有那麽簡單?”
高津俊一點了點頭:“這個太宰很可能有問題,保不齊他是要坐山觀虎鬥,自己想當皇帝呢。”
“難不成是三方勢力?”付芯雨掰着手指頭道:“那8個人,怎麽分三個勢力?233?224?134?”
“我倒是有個主意。”高津俊一警覺地看了一眼左右,而後很自然地伸手搭在了付芯雨肩膀,伏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打聽一下太宰府的位置,然後抓住一個太宰府的人,詳細問一下,你覺得呢?”
付芯雨自然是有些反感高津俊一對自己動手動腳,但她畢竟也想要赢得比賽,關心劇情,她聽到高津俊一有計劃,便認真的聽着。
“喂,你小子哪裏來的?”一聲呼喊傳來,有兩個年輕的男子正面帶不善地看向另一個人。
這兩個男子都身穿青『色』衣服,剛剛開口喊話的是一個臉上帶疤的男子,他望着前方那個一襲暗紅『色』長袍的背影,不滿地喝道:“皇上仙逝,舉國哀悼,近幾日都城之内閑雜人等不許随意走動,你他娘的閑逛什麽呢?”
紅袍男子轉過身,看向了身後兩人。
這暗紅『色』長袍的男子自然就是一位玩家,他面容清秀,長着一對丹鳳眼,瞳孔漆黑深邃,正打量着兩位青衣男子。
“嘿,我說話你聽不見是怎麽着?”那臉上帶疤的男子又瞪着眼睛喝了一聲。
旁邊那男子見那一襲暗紅『色』長袍帶着銀絲鑲邊,看上去很是華貴,而且這個男子氣質也不同尋常,可能是什麽富家子弟,便小聲提醒自己的同伴道:“看上去像有點身份,說話還是客氣點。”
刀疤男也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年輕男子,又說道:“不管你是誰,我們青隼幫可是受了少司寇大人的命令,排查城内可疑人員,看你這穿着不像是本地人啊,倒底是哪家的子弟?報上名來。”
“青隼幫?少司寇?”長袍男子眉『毛』微挑,手中開始轉動一串黑『色』的念珠。
刀疤男走近了兩步,越發憤怒道:“你嘀咕什麽呢?”
俊秀男子隻是微笑道;“勞駕問一下,這裏距離白鹿門有多遠?皇宮怎麽走?太宰府在何處?”
刀疤男聞言是又驚又疑,而後皺眉罵道:“你他娘的打聽這些幹什麽?”
另一人也心生警覺,覺得此人有問題,邁步朝着這男子圍了過來。
兩人邁步向男子靠近,而那暗紅『色』長袍的男子紋絲不動,嘴角依舊帶着弧度,隻是那一對漆黑的眼眸裏透出的隻有冷漠。
就在兩位青隼幫成員就要出手的時候,霍然發現很多花瓣出現在了眼前,那些花瓣都是黑『色』的,如雪花般随風飄動,這本應是一片優美的景『色』,可其中卻帶着一股寂寥肅殺,還夾雜着陰冷的氣息,霎時間将二人緊緊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