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漫長的曆史長河中,随着人類文明的發展、科技的進步,出現了各種傳承悠遠的文化和各種曆史性的發明。
二十一世紀的電子科技、互聯網、雲技術…這些東西點亮了人類最璀璨的篇章,互聯網時代的幾十年曆程,仿佛可以超越古代數百年的滄海桑田。這個時代就像是一片夜空,廣袤無際,雖然還有很多需要我們探索的區域,但其中已然浮現了太多奪目的星辰。
在這些星辰裏,有一個閃閃發光的,略顯調皮的,叫做“電子遊戲”。
從最早期的真空管計算機上誕生的“井字棋”遊戲,人們就發現了這一個能夠滿足人們樂趣的娛樂項目和其發展的前景。
相關的科技界前輩開始刻苦鑽研,之後便是點燃了十年代人們童年的紅白機時代,伴随着無數手柄被敲碎、無數卡帶在市場上流傳,數之不盡經典而優異的電子遊戲百花齊放,帶給了孩子甚至大人們極大的樂趣。
科技飛速發展,電子遊戲也未曾落後,主機遊戲、街機遊戲、掌機遊戲層出不窮。
再然後,家庭電腦普及,來到了電子遊戲井噴的時代。
電子遊戲繼續随着科技發展的道路一路前行,越來越遠,變成了蓬勃的産業,形成了獨特的文化。
有些年輕人爲此癡迷,隻是已經有人能在電子遊戲上取得回報,比如在職業比賽中嶄露頭角,比如在網絡直播中風生水起,比如職業玩家的高薪報酬。有些名字開始如雨後春筍一般,在電子遊戲世界中冒出頭來,爲人津津樂道。
……
而我們的主角,當然并不能算是這樣的人。
他叫姜陵,二十二歲,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普通青年。
他沒有什麽鴻鹄之志的抱負,有點閑雲野鶴及時行樂的思想,他隻是希望自己有限的生命中,能夠找到更多的有意義的事情,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同時還想多找些有意思的事情。
大概初二的某一天,他發現電子遊戲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從此走上了一條父母眼中的不歸路。
他很熱愛遊戲,他玩過很多遊戲,可以說他遊戲玩的很厲害,也很認真,不過因爲他什麽都玩,也不專門攻克某一個遊戲,導緻他沒有在任何一個類别的遊戲圈子裏闖出名頭。
但是沒關系,他又不要名頭,他隻是愛玩,玩遊戲能讓他心情愉悅。
要說明的是,他不是一個窩在房間裏久不見陽光,不善交際、情商感人的絲遊戲宅,他真的是一個純粹的遊戲愛好者。
他時常會運動,周圍有朋友,偶爾抽出時間去旅遊,還學習做飯開車等等等。
因爲他知道這些事情比玩遊戲要有意義,隻是這些似乎都沒有玩遊戲有意思。
隻不過這幾年,他玩遊戲的時候依舊愉悅,但是愉悅的深處,卻有一層難以抹去的陰霾。
在有限的生命力去尋找更多的意義和意思,但是爲什麽……生命就這麽有限?
對他來說,真的太有限
了。
很狗血的是,在一次檢查中被确診他得了絕症,僅剩一年的壽命,毫無商量。
萬幸的是這是被認定爲“最友善的絕症”,沒有太多痛苦纏繞,沒有那些惱人而絕望的并發症,也沒有必要花費什麽昂貴的藥費。
真的是萬幸,但是,他就是要死了。
一個要死的人還能玩遊戲玩的很開心,也許就是真愛了。
姜陵放下手柄,看着屏幕上大大的“y ”字樣,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些事情,随後站起身來,開門走了出去。
這裏是他自己租的房子,現在是早上八點半。
而今天是他生日。
不過因爲今年畢業,大學的同學已然天南海北各奔東西,而姜陵因爲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要gae ver,也就沒有急着投身于事業的了,這座城市隻留下了他自己。
姜陵想,今年大概沒有人陪自己過生日了。
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眯着眼睛看着天空的太陽打着哈欠說道:“今天的陽光真明媚啊。”
明媚的有些刺眼呐這話姜陵沒有說出來,因爲他眼前一黑,瞬間沒了意識。
……
當姜陵醒來的時候,他大緻能夠感覺到自己應該不是暈了很久,但他自然有些心悸。
在他還沒完全張開眼的時候,他想的是,自己還是不能逃過病魔的折磨麽?可是之前醫生明明帶着很勉強的笑意告訴自己,這個絕症是最幸福的絕症,因爲到死亡之前也不會有太多的痛苦。
可是自己居然莫名奇妙的暈倒了,唉,也不知道隔壁的女鄰居有沒有把自己送到醫院。
嗯?不對,爲什麽自己是坐着的狀态?
不管是昏倒在地還是被送到醫院,自己不應該是躺着的麽?
姜陵張開了雙眼,然後…他閉上了雙眼。
媽的,這個病還會引起幻覺麽?
姜陵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使勁轉了轉,然後重新張開。
“呃?什麽情況?”
姜陵瞥了一眼自己被拷在椅子上的雙手,然後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前方。
這是一間僅僅十平米的屋子,屋子四周全部是金屬牆壁,連門的位置都很難用肉眼确定,天花闆正中央有着一個明亮而不刺眼的燈,而在姜陵前方,是一個三十左右年齡,穿着标準的職業裝束,戴着圓框眼鏡的女子。
她翹着二郎腿,高跟皮鞋在燈下有點反光,她的左手手肘支在腿上,略微前傾和斜着身子,左手手掌承着下巴。支撐的手臂沒有擋住她的胸前,雖然并不是暴露的裝束,但是通過微低的領口還是能看到一縷白皙,也能從輪廓感到一絲豐滿。
她的坐姿非常随意,她正用一種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目光打量着姜陵。
她開口,聲音清晰幹脆,語調平穩:“不要害怕,沒人會傷害你。”
姜陵皺眉問道:“是你們把我搞昏的?”
“不好意思,是的。”
“那還好。”
把人搞昏的人隻是淡然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被搞昏的卻松了一口氣說了一聲那還好,實在是夠稀奇的。
職業裝女子不覺得稀奇,因爲她把姜陵搞到這裏是因爲一件正事,很重要的正事,搞暈他也是不得已的方式。她繼續說:“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姜陵之前說那還好,是因爲發現自己并不是因爲病魔引起的昏倒,所以慶幸那醫生沒騙自己,這個絕症比較友善,自己最後的生命裏應該還能活的自在一點。但是随即姜陵自然是警惕,隻不過對于一個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又知道自己沒啥值得搶的東西,姜陵也就相對放松了很多。
他問道:“什麽事情?”
女子坐直了身子,扶了一下鏡框,開口道:“請你參加一場遊戲。”
姜陵聞言歪着頭皺眉重問了一遍:“啥子?”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心想這個青年還真是波瀾不驚,被弄暈後綁到陌生的地方,竟然還這般輕松自如,嗯,可能也是沒心沒肺。這般想着,女子重複道:“參加一場遊戲。”
姜陵有一種撓頭的沖動,但是他的手還被拷在椅子扶手上,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拷鎖,認真地問道:“什麽遊戲?”
如果隻是某個網吧組織了一個什麽什麽比賽,或者某個公司研制出了某個新遊戲,是不會把自己搞暈又私自地綁到這裏的。
難道是…恐怖片裏那種類型的遊戲?一瞬間,電鋸驚魂、殺人遊戲…從姜陵大腦中閃過。
“不好意思,不方便解釋,等你玩了自然就知道了。”女子說話間,臉上帶着一種莫測的笑容。
這種笑容在姜陵眼中變成了陰險甚至病态的笑,姜陵有些毛骨悚然地問道:“到底是什麽遊戲?我爲什麽要玩?能拒絕不?”
出乎預料的是,那女子很平淡地說道:“你可以拒絕,我隻是邀請你來參加遊戲。”
“哦。”姜陵松了一口氣,笑着就要說他拒絕參加。
但是下一刻,女子身體前傾,稍微靠近了姜陵一些,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道:“你就不問問如果參加遊戲有什麽好處麽?”
淡淡的香水味飄入姜陵的鼻子,他思考了一下,好奇心讓他沒有立馬拒絕,而且似乎有種魔力,讓姜陵想聽聽女子到底要說出什麽,便點了點頭示意女子繼續說。
女子嚴肅地開口道:“隻要你能赢得這場遊戲,我可以滿足你一個任何一個要求。”
姜陵莫名看向了女子胸口的高聳,咽了一下口水,好奇道:“任何要求?比如說…”
“比如說治好你的絕症!”女子開口打斷了姜陵。
姜陵隻覺腦海中翁然作響,仿佛一道瀑布從九天之上飛流直下,轟然砸在了自己腦海,驚起波濤翻湧。
她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有絕症?
她怎麽敢說能治好自己的絕症?!
那人靠近姜陵俯下了身子,面容幾乎要貼在姜陵臉上,雙目對視間,她語氣平淡中似乎充滿了無盡誘惑:“你參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