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對決,終究因爲玄武上将敵不過歐陽達的戮魔天玑劍,算是敗了。
而玄武上将之前挫敗了鼎鼎大名的楚郡第一大将項雲飛,也算是試探出了楚郡的虛實。
因此,玄武上将目的達到了,他不必再讓己方的士卒攻城,那樣的傷亡太大,而且不可能在倉促之下能拿得下楚郡。
在場的許多人都明白,落月城真正會發動最後的決戰,應該是等到一個多月後,以前的楚郡城主辰永浩大限到來,殒命之後。
鳴金之聲響起,落月城這邊的人也撤退了。
天策宗的清泉道人歎息道:“黑袍鬼王閣下,你的這個辰風少主傀儡,終究沒能引起楚郡的大損失啊!”
“都怨這黃宸風,他的反應真是快。”黑袍鬼王很憤恨的道。
“或許沒有激怒歐陽達是正确的選擇,一旦他達到了入魔狀态,仗着戮魔天玑劍的威力,估計我們這邊的人會傷亡很多。”清泉道人冷笑道。
黑袍鬼王壓低聲音道:“反正我們兩派都隻來了寥寥的幾人而已,就算面對歐陽達的入魔殺戮,仍然能迅速逃走。隻要這歐陽達的魔頭之名傳遍這琅琊川,必然會遭到武林通道們的一起圍攻。”
“好吧,沒想到你這樣的魔門大派的長老,居然也會指望武林人士們的正義行動。”清泉道人攤手表示無奈的道。
待得落月城的所有人都離去,楚郡城外又變得相當開闊。這次的戰鬥,居然沒有任何一個将士殒命,相當奇怪。
但這畢竟不是古戰場,而是武林門派或者城池之間的對決,往往隻需要高手之間分出勝負就行了。
回到楚郡的大殿,辰永浩對新的城主辰洪道:“洪兒,快下令讓大家準備一下,前去偷襲鬼面山莊,務必要救出辰風。”
“父親大人,你得明白,最爲重要的事情,就是守護楚郡。而辰風兄弟早就死去,如今隻是一個傀儡而已。你救他沒有任何意義,簡直是拿着整個楚郡的存亡去冒險。”辰洪皺眉道。
以往辰洪很畏懼辰永浩,從來也不敢用這樣的态度說話,更何況如今他是直接拒絕。
“别忘了,他可是你的親兄弟。難道你想要六親不認嗎?”辰永浩很憤怒的道。
辰洪頓時拍桌子,呵斥道:“住口,莫要忘記,如今我才是楚郡的城主,這裏的做主之人應該是我。”
就算辰永浩的實力是先天上清境界後期,但他也殺不了辰洪,因爲在場的諸位大将,都是站在辰洪這邊的。
這些人都明白,一個月之後,辰永浩就成了冢中枯骨,隻有跟着辰洪,才能夠有好的前途。
而項雲飛這樣的忠誠老将,由于傷勢太重,被送去救治也不在此。
黃宸風沒有動手,因爲他覺得如今的局勢确實很複雜,不能夠爲了救辰風少主,而去對付鬼面山莊。
試想一下,一旦楚郡的主力高手都去長途奔襲鬼面山莊,這個消息肯定是保不住秘密的。如此,就會被落月城趁虛而入,楚郡絕對抵擋不住。
辰洪見沒有其他的人吭聲,頗爲的得意。
“好了,經過這次對抗落月城的大軍,本城主已經累了。諸位就請各自回去休息吧!”辰洪朗聲道。
辰永浩心裏很悲憤,但他改變不了這情況,就算現在他鬧騰起來,辰洪這邊的高手衆多。另外,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将辰洪給斬殺了,那麽還有合适的人能夠接替他當城主嗎?
終究不可能讓黃宸風這個外人來當城主啊!
“罷了,黃宸風,我也不能要求你做這件事。希望你看在我是你義父的情分上,以後有實力和時機,就将辰風給救回來。我在九泉之下,也會保佑你的。”辰永浩帶着哭腔道。
堂堂的一個曾經楚郡城主,一代英雄,居然落魄至此。
英雄暮年的悲哀,就是這樣。
過往太多的輝煌,早已經被人們遺忘。而被大家看到的,隻是英雄暮年的無奈和有心無力。
黃宸風點頭,道:“放心吧,以後我隻要有機會,必然如此做。”
辰永浩終究不能一個人去攻打鬼面山莊,他決定好好閉關,若是能夠達到先天太清境界,他就可以再活百年。
隻有活着,才是一切事情的希望啊!
對此,黃宸風似乎看出了一些預兆,心道:“在如此絕境和打擊之下,義父的情緒變化很大,或許他能夠參悟透徹。一旦他成爲先天太清境界的高手,真不知道楚郡還會變成什麽樣子。”
若真有那個時候,辰洪就會非常的尴尬了。先天太清境界的高手,絕對能夠主宰一個城池的一切。
從大殿回去之後,黃宸風就立即召集歐陽達、徐珊瑚和歐陽達等人。
還有一百二十個龍騎兵,他們如今由東方柳明和白雅音這兩個副隊長帶領。
東方柳明很詫異的道:“爲何少主你要帶我們離開楚郡呢?另外,就算要走,也得跟城主說一下吧。”
黃宸風拍着他的肩膀道:“辰洪這個新城主,終究容不下我們。今天歐陽達幫他們擊退了玄武上将等落月城的将士,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我們必須得離開,或許以後再幫忙也行。”
“此言甚是,這辰洪是個心很壞的人,他必定會暗算少主的。”白雅音贊同道。
“你們還有異議嗎?若是不願離開,想繼續在楚郡謀求功名利祿的,可以自去。”黃宸風道。
在場之人都沉默,表情皆堅定無比。
黃宸風從一開始,就耗費很多心血,研究簡化的九劍齊飛劍陣賜予他們,還傳授他們龍血煉體訣的第一層。
這樣的大恩大德,讓龍騎兵們都很感動。
于是,黃宸風就趁着深夜,帶着朋友們以及這些龍騎兵,離開了楚郡。
在城門口的時候,守城的将士不敢阻攔,連忙打開城門放行。
黃宸風回首望了一眼這高大而古樸的城牆,心裏百感交集。
“我到琅琊川曆練,于楚郡裏待了三個多月,仿佛過了許多年。這一種莫名的情愫,隻能存在于記憶裏了。”黃宸風心道。
漫步在夜空之下的原野中,徐珊瑚很好奇的問道:“請問宸風哥,我們現在該去哪裏呢?你總不能帶着這麽多人去流浪吧。”
黃宸風道:“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爲如你所願,我要建立屬于自己的門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