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确實是敗給他了。不确定他是否也是天生神力,但那一招的對決,讓我的心脈和五髒六腑受損嚴重。我們找個地方療傷,待得狀況好些再回去,休要讓父親知道。”歐陽達咳嗽着道。
黑虎上将點頭道:“放心吧,我們定然會保守秘密,以免城主大人擔心。等回去的時候,就說此戰是平手。”
另一邊,黃宸風淡然的收起了鳳翅镏金镋,他知道自己剛才已經取勝,卻故意裝作平手,因爲對方有着兩個先天上清境界的高手守護着。
若是剛才黃宸風使出了真正的殺招,對其生命有威脅,試問黑虎和白龍兩位高手豈會不動手呢?
黃宸風心道:“歐陽達是個難得的對手,也算個豪傑之士,希望他的武功能夠更進一步,将來成爲更好的磨刀石。”
這時,上将軍項雲飛趕來,見得黃宸風似乎隻受了點輕傷,沒什麽大礙,很是震驚。
“少主,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厲害,這些年你隐藏得太深了啊!”項雲飛道。
對此,黃宸風不願過多的解釋,否則會呈現出更多的不合邏輯的地方,于是就淡笑道:“豈不聞,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覺得還是低調些修煉很好,若不是歐陽達非得要挑戰我,誰願意來拼命呢!”
然後,黃宸風就帶着重傷的金虎妖獸,跟随着項雲飛回到楚郡城中。
見到城主之後,黃宸風單膝跪地,拱手朗聲道:“孩兒之前違背命令,擅自出戰,還請恕罪。”
“你有自己的決斷,這是很不錯的。起來吧,今天你能取得如此戰績,再加上昨天攻打黑石據點的勝利,我們須得全城慶賀。走吧,喝酒去。”楚郡城主辰永浩拍着黃宸風的肩膀笑道。
在回去的路上,兩個守衛擡着擔架之上,是重傷的辰洪。
“洪哥,你的傷勢不會緻命吧。”黃宸風很擔憂的道。
盡管才認識一天,但是此人的英雄氣概,深深的感動了黃宸風,因此就仿佛多年的故人一般,黃宸風很不願意此人就這麽死了,希望能看到他重新的崛起。
辰洪豪邁一笑,道:“放心吧,我沒那麽容易死的。可惜不能參加這次的慶祝,沒法去喝酒了。待得我療傷之後,閉關修煉,下次出來,必定能一鳴驚人。”
“你一定行的,正所謂破而後立,你到了該騰飛的時候了。”黃宸風鼓勵道。
整個楚郡接連慶賀三天三夜,很大的一堆篝火在城主府的中間燃燒起來,城主、黃宸風以及諸位将士都圍着篝火,暢飲烈酒。
“執長纓,萬戶侯,雪滿弓刀千騎奔。葡萄酒,夜光杯,自古征戰幾人回?”項雲飛揮舞血月雙刀,一邊吟唱着蒼涼的詞句,一邊演練着犀利的刀法。
雖然在這刀舞之中,沒有灌注任何的内力,但是那磅礴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黃宸風分明能夠感受到,這些年來,項雲飛以及楚郡的将士們是經曆了怎樣的金戈鐵馬,征戰沙場。
由于感受到了這濃重的團結氛圍,以及真英雄的戰意,黃宸風原本那急着離開的心思已經改變,決定再待一段時間吧。
尤其是今天跟歐陽達一戰,黃宸風若有所悟,在慶賀之後,就閉關修煉。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黃宸風每天除了在院子裏以鳳翅镏金镋修煉宇文十三式,就是在窗外的湖邊垂釣。這樣的生活相當的純粹,不去追名逐利,也不去爲閑事耗費心力。
終于,在第十天的時候,黃宸風領悟出了宇文十三式的第七式,名爲四面楚歌。
這一式着重的是施展出那無邊的蕭索殺意,猶如在古戰場之上,衆多戰将的英靈在哭泣着唱那家鄉的歌謠。
正所謂,冷月寒霜夜寂寥,聲聲楚歌摧肝腸。
黃宸風施展着四面楚歌這一招數,周圍仿佛形成了許多戰将的影迹,蕭瑟的鋒刃往周圍旋斬,驟然爆發,将十幾棵柳樹直接斬爲碎片。
然後,黃宸風就每天琢磨何爲先天之意。
過了五天,城主召見黃宸風。
“拜見父親大人,不知道今天召見我,所爲何事?”黃宸風問道。
安甯了這麽多天,黃宸風幾乎将落月城的戰鬥給忘記了,沒想到終究還是要繼續争鬥下去。
“根據探子來報,落月城派人前去梨花峽谷奪取鎮魂石,你和左将軍廖翼帶一支小隊前去,見機行事。”
辰永浩凝視着黃宸風,很鄭重的道:“記住,此次行動,隻是去跟落月城制造困難,但若真的不能取得鎮魂石,就立即放棄。你得明白,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黃宸風道:“多謝指點,我也正是此意。隻是不知這鎮魂石究竟是什麽寶物呢?”
“據說佩戴鎮魂石的武者,能夠發揮出兩倍的戰鬥力,你說可怕嗎?更何況,這不像戮魔劍甲那樣會有副作用。上次鎮魂石出現是在一百多年前,沒想到如今被發現線索,據說是在兩百裏外的梨花峽谷。”辰永浩道。
于是,黃宸風就領命而去。
這些天的療傷,金虎妖獸已經恢複如常了。
黃宸風和左将軍廖翼,帶了十八個龍騎兵前去。他們分别九人一組,都能夠施展簡化的九劍齊飛劍陣。
而東方柳明、白雅音分别統領一個小組,他倆都有獨當一面的能力,遇到危險,他們各自的小組都能夠靈活的應變。
廖翼是最近才從外邊歸來的楚郡五大戰将之一,他聽說了少主最近的戰績,相當敬佩,不敢有絲毫怠慢,将自己定位爲一個護衛,一切以少主的指示爲準。
這廖翼有着先天玉清中期的武功修爲,擅長使用一柄镔鐵長矛,作風很幹練。
寒暄之後,黃宸風就帶隊,迅速的向着梨花峽谷而去。
“廖将軍,你可知道梨花峽谷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算是險地麽?”黃宸風問道。
廖翼道:“梨花峽谷,顧名思義,有很多的梨花樹,但似乎是被前輩高人以奇特的陣法之方位,種下的這些梨花古樹。一般人一旦進去,就會徹底迷路,莫名其妙的死在陣法之中。”
黃宸風皺眉道:“漫長的歲月以來,總會有人去過那裏而活着歸來的吧。”
廖翼道:“當然有寥寥幾人幸存,但他們卻絕不提及在梨花峽谷裏究竟有什麽,似乎是發了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