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外門第一脈的親傳二弟子丁浩呼喊風辰殺人了,整個食堂裏的其他人都圍攏過來。
在飛雪銀城有個規矩,弟子之間可以切磋,但卻不可以互相殘殺。
除非是有極大的矛盾,隻能通過生死決勝擂台進行了斷。
在場有四百多人,圍的水洩不通,堅決要主持公道,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周圍的人都嚷叫不已,平時大家的生活都太枯燥了,如今有這麽一個膽敢打破常規之人,他們當然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思看熱鬧了。
黃宸風飄然躍到桌子上,拔出了輝耀雙锏,金光一閃,旁邊的兩張桌子就碎裂了。
“都安靜!”黃宸風運足了内力,大喝一聲。
諾達的食堂裏,衆位師兄弟都安靜了下來,沒想到黃宸風的内力這麽足,料想這應該是内門弟子的水平了吧。
黃宸風道:“我剛才控制了掌力,我們的大師兄狄羽隻是暈過去了。
喂,那個叫丁浩的,你過來把他扛回去,好好休養。不要整天大驚小怪,跟個女人似的。”
丁浩聽得黃宸風這話,氣得簡直是七竅生煙,但他自知不是黃宸風的對手,隻好忍氣吞聲,喊了兩個師弟去将狄浩擡走了。
待得到了較遠的大門口,丁羽停下來,大聲呼喊道:“風辰,你别得意,我這就将此事禀告給師父。”
黃宸風懶得理會,道:“今天吃飯真是掃興,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麽我們什麽時候出去探尋戮魔劍的下落呢?”薛青霜柔聲道。
“如今沒什麽具體的消息,等有了進一步的消息,我們再出去也不遲。”黃宸風道。
薛青霜點頭,就帶着薛瑤光離開了。
黃宸風回到院子裏,隻過了片刻,就有敲門聲響起。
開門之後,但見是一個穿着紅披風,背負雙劍的女子。
“你好,是風辰師弟嗎?”紅披風的女子微笑問道。
黃宸風看了一眼此女子,隻有一米五六的樣子,臉有點嬰兒肥,不過很可愛。
尤其在這樣的雪天裏,她穿着紅披風,就像個瓷娃娃一般可愛。
當然,黃宸風喜歡薛青霜那樣的高挑有氣質的女子,對這樣的可愛型沒什麽感覺。
“沒錯,我是外門第一脈的第七親傳弟子,名爲風辰。”黃宸風淡然道。
“我是你的三師姐姚秋荻,特奉師父之命,前來請你去跟丁浩對峙今天在食堂之事。”姚秋荻微笑道,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個人是很佩服師父的,但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會浪費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若是他們非得要深究此事,就直接來我這院子裏吧。”黃宸風皺眉道。
并不是黃宸風故意爲難姚秋荻,而是黃宸風完全沒把心思放在這個飛雪銀城的外門,又豈會願意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間呢?
姚秋荻沉默,盯着黃宸風看了好一會兒。
黃宸風分明能感覺到凜冽的劍氣,但這劍氣很快就消失,可謂是若有若無。
甚至于,姚秋荻背後的雙劍都在嗡嗡作響,似乎随時都要飛躍出鞘。
姚秋荻按住劍柄,總算不再作響。
“好吧,連大師兄狄羽都被你教訓了,我也沒必要跟你争個高下。我這就将這話去回複,若是師父怪罪下來,後果你自己承擔。”姚秋荻冷笑道。
黃宸風點頭,就進屋好好的休息。
這一個多月的苦修,讓黃宸風的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态,如今要注意勞逸結合。
不過到了晚上,仍然沒有人再來煩黃宸風。
“看來師父中午的時候得知這個事,一開始的反應是喊我過去問個清楚,而當他知道我的強勢态度,也就仔細思考了一番。師父果然不是昏庸無能之輩,佩服。”黃宸風心道。
若是師父連這幾個弟子的鬧騰都按不下去,還怎麽當師父?
夜幕降臨,黃宸風由于下午已經睡了覺,失眠了。
于是,黃宸風就在院子裏随便走走,欣賞一下雪中紅梅。
今夜的月很圓,懸挂在幽深的天穹裏,漫天灑下了清冷的銀輝。
“可惜我不會作詩,否則在這樣的雪天月夜,即興作一首詩多麽應景呢!”黃宸風喃喃自語。
這時,遠處的屋頂忽然有五個黑衣人迅速的飛掠而去。
雖然他們的身法已經很快了,但在如此明朗的月夜裏,黃宸風恰好站在這個不錯的位置,怎能不注意到?
“這些人究竟是飛雪銀城的外門弟子呢?還是外邊潛入的賊人?真是太膽大妄爲了,我且去看看情況。”
黃宸風心中這麽一想,就回屋迅速的背負起狹長的鐵匣子,将輝耀雙锏别在腰帶上,就施展踏雪無痕輕功,向着剛才黑衣人潛行的方向而去。
平時休息的時候,黃宸風不會随時帶着這些東西,否則整個人會很累,還怎麽生活?
踏雪無痕輕功确實很輕、也很快,黃宸風很快就追上了。
爲了不讓這五個黑衣人發覺,黃宸風遠遠的跟着。
若沒有踏雪無痕輕功,是不可能不被他們發現的。
黑衣人沒有去飛雪銀城的内門,而是從外門的側邊繞過去,到了飛雪銀城的後山。
這裏有一些樹木,枝條很稀疏,不過懸挂着許多冰棱。
好一陣子之後,五個黑衣人來到了一個山洞邊。
“飛雪銀城第十一鷹顧天涯,我們的線人已經探知你躲在這個山洞裏,别躲了。”爲首的黑衣人戴着金面具。
另外四人戴着銀面具,都充滿了冷酷肅殺之氣。
黃宸風看到這一幕,心道:“這樣的裝束打扮,應該就是血屠谷的人。
曾經在八卦門後山追殺寇瑤的血屠谷之人,爲首的才是銀面使者,而如今,爲首的是金面使者。
看來這金面使者應該是先天境界高手。”
金面使者的聲音有很強的穿透力,周圍樹木上懸挂着的冰棱簌簌而落。
黃宸風覺得耳朵很痛,隻好用手指堵住耳朵。
須臾,山洞裏回應道:“戮魔劍,顧名思義,戮殺魔道之人,這本是正義之劍。而我是正派飛雪銀城的長老,得到此劍是合情合理的。豈能給你們這些魔道之人?”
“哼,強詞奪理。别指望飛雪銀城的那些人來救你,此地很偏僻,況且還是在大半夜。”
金面使者冷笑道:“對了,自從你得到戮魔劍之後,就一直躲在後山,是爲了獨吞這把曠世寶劍,不願交給宗派吧。”
“哈哈,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給你們十個呼吸的時間離開,若是到時還不走,我會讓你們明白,我爲何要一直躲在後山的原因。”山洞裏傳來了飛雪銀城第十一鷹顧天涯的聲音。
這聲音初聽之時很豪邁,而如今聽來卻蘊含着痛苦和糾結。
黃宸風覺得這戮魔劍果然很奇特,也不知道這是戮魔十劍之中的哪一柄。
“這顧天涯雖然是飛雪十三鷹之一,位列内門長老,應該是先天玉清境界高手。
但血屠谷這邊除了先天境界的金面使者,還有四個後天斬金巅峰的銀面使者,這一戰,會很艱難。
但是爲何,顧天涯的語氣那麽強勢呢?難道隻是虛張聲勢嗎?”黃宸風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