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朝陽很燦爛,陽光灑遍了山洞外的岩壁,如同染血,黃宸風站在山洞口,但見長河汨汨往東而流,遠處的河面上有一些漁船。船舷上站着一些黑水鳥,幫助漁夫捕魚,而漁夫一邊忙碌着打魚,一邊唱着悠揚的歌。
黃宸風到附近的村民家裏,用銅錢買了魚線、鵝毛、墜子和魚鈎、舊魚簍,這些都不值錢,村民本來要贈送,但黃宸風覺得還是覺得應該給錢。
然後,黃宸風去砍了根很有韌性的斑竹,将關節的位置用火稍微烤了一下,就當作魚竿。綁好了吊組之後,黃宸風就在大河邊垂釣了。
半個時辰,黃宸風就釣了三條大鯉魚。将之處理幹淨,再烤起來。
黃宸風随身帶着一些作料,這是多年以來在山上生活養成的習慣,畢竟好的飛禽走獸肉,沒有作料,那也不好吃。
待得烤魚的表面酥脆之後,黃宸風再撒了點佐料,就悠然的吃着早餐。
飯後,黃宸風一邊垂釣,一邊修煉内功,從外邊看來,黃宸風像是無所事事的釣魚,其實在這樣優美的自然環境裏,修煉内功很有好處。
傍晚之時,長河落日,餘晖将河面染紅,涼風拂過,斑竹林搖曳,一片竹海浪濤起伏。
“嗤~”箭矢破空之聲響起。
黃宸風稍微側頭,同時左手一伸,就抓住了一支羽箭。
箭頭上泛着墨綠光澤,散發着腥臭的氣息,毋庸置疑,這羽箭的箭頭是焠了劇毒的。
黃宸風回頭一看,卻是三十多人追着五個戴着鬥笠客。
其中有二十幾人都背負着滿滿的箭囊,持着雕弓。
如此整齊劃一的弓箭裝束,黃宸風覺得他們很可能來自蜀地十五小派的神羽派。
五個鬥笠客很快就被焠毒的箭矢射死了四個,還剩下一人,此人輕功不錯,飛躍到黃宸風旁邊,道:“兄弟愣着作甚?快跳河逃命吧。”
鬥笠客一邊說着,一邊取下鬥笠,左手迅速揮動,幫黃宸風擋下了不少箭矢。
本來因爲這些鬥笠客引來了敵人,黃宸風差點被誤傷,心裏有些生氣了,但這最後一個鬥笠客很仗義,黃宸風覺得應該幫他一把。
“聽說神羽派的人隻擅長射箭,近身攻擊,他們就完蛋了。”黃宸風淡然一笑,施展輕功,猶如飛鷹掠過。
弓箭手們的主要攻擊目标是鬥笠客,因此隻有幾個人在瞄準黃宸風,可是快速移動的目标難以射中,需要極好的預判以及強橫的内力拉弓。
轉眼間,黃宸風已經飛躍到了十幾個弓箭手之間。
黃宸風運起内力,雙拳磅礴的勁力迸發,使出本門武功八卦掌,雖說不太出名,但黃宸風有着神力,一掌拍死一個。
“嘭~嘭”接連五聲之後,五個弓箭手倒飛出去,死于非命。
神羽門的弓箭手平時演練過戰陣,訓練有素,立即往周圍散開,形成一個包圍圈,就要以亂箭射死黃宸風。
“就拿你們試試滄海劍法的威力。”黃宸風腳下一勾,就将地上一個弓箭手屍體腰間的佩劍勾出鞘,伸手接住,黃宸風雙手握劍,整個人旋轉着,劍和人成一條直線,驟然往前刺去。
青光大盛,前方的弓箭手直接被一劍刺穿喉嚨,黃宸風身法飄逸,劍如浪濤往周圍漫卷。
“好劍法,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唯一還活着的鬥笠客是一個絡腮胡子,高大威武的劍客,他雙手掄起漆黑的闊劍,已經沖了過來。
“混賬小子,你是何人?我們可是神羽派的人,你這是得罪整個神羽派。”其中一個弓箭手呵斥道。
“小門派而已,得罪了又何妨?”黃宸風話音未落,就飄飛過去,澄碧的劍光一閃,剛才說話的弓箭手就身首異處。
黃宸風心裏明白,神羽派這樣的小派也有高手,隻不過眼前的這些隻是普通弟子而已。每一個門派能夠存在這麽多年,肯定有其獨特的地方。
“過分了,你以爲這裏都隻是神羽們這些廢物麽?受死。”後邊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道。
然後,就有七個穿着漆黑铠甲,頭蒙黑布,隻露出眼睛的高大漢子圍攻過來。
黃宸風奮力一劍刺過去,居然刺不穿看似破舊的漆黑铠甲。
那高大漢子揮刀斬來,風聲呼嘯,黃宸風揉身而近,反手一劍劃過此人的喉嚨,料想這裏沒有铠甲防護,可一劍封喉,豈料這人隻是停頓了一下,繼續咆哮着攻擊過來。
“兄弟,忘了告訴你,這七個是趕屍派的高手。我們今天要同死了。”鬥笠客劈翻最後一個弓箭手,歎息道。
夜幕降臨,長河邊一陣風拂過,帶來濃烈的腐朽腥臭之氣。七個來自趕屍派的黑甲高手一步步的圍攏過來。
“趕屍派是是蜀地五大魔門之一,神秘詭異,這些人刀槍不入,今天要全力一搏才有生機了。”黃宸風心道。
這不是擂台比試,沒有嚴明的規矩,隻有拼盡一切,想方設法将敵人擊殺,才能活下去。
黃宸風将長劍擲出,沒能刺穿前方一個黑甲人的臉,猶如擊中了堅韌的樹樁,無力的跌落。也不知這黑甲人頭上的黑布之下,隐藏着一張怎樣的臉,難道是鐵面麽?
轉眼間,黃宸風已經将鳳翅镏金镋取出,手用力一抖,就由收縮狀态打開,順手将中間的連接位置一旋。
七個黑甲人有四個聯手疾攻黃宸風,另外三個攻擊鬥笠客。
“兄弟你也不怕死麽?”許宸掄起鳳翅镏金镋以磅礴巨力,震開了四個黑甲人,淡笑道。
“萍水相逢,通赴惡戰。你都不怕死,我怕什麽?”鬥笠客豪邁的笑道。
鬥笠客将一柄闊劍使得猶如猛虎下山,橫劈豎斬,劍光霍霍。
他也是斷木境界後期的好手,平時戰鬥經驗豐富,但此刻對付三個趕屍派的神秘黑甲人,可謂刀槍不入,也不知畏懼疼痛,很快就被黑甲人的長刀劈了幾道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