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我可不是外人,我可是進入過你的儲物袋的人啊!”黃土嗤笑了起來,接着手裏拿出了一枚玉簡出來。
“你不覺得這東西很眼熟嗎?”黃土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戲谑之色。
看着這枚玉簡,牧岩一臉呆滞,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接着他意識一沉,就立即在自己的儲物袋裏翻找起來,似乎在什麽東西一般。
“這..這不可能,在進入儲物袋時,你使用了龜息化石功,你怎麽還能盜的了我的秘法玉簡!!”
“呵呵,你不要忘了,龜息化石功的變化時間可是由我自己來設定的!”
到這裏,牧岩眼睛睜的老大,似乎想通了一般。
“你早在我儲物袋内就蘇醒了過來!!!”
“哈哈哈,牧岩你很聰明,但很可惜,已經晚了!”
“混賬,我那麽信任你,你卻暗中給坑我!”
“信任我?牧岩你不要搞笑了,率先動手的可是你啊!我的本意隻是防着你罷了,但沒想到你還真出手了,所以我自然也要反擊了!”
話罷,黃土身體一抖,頓時就從他的身體表面抖下了一層淡黃色的砂子來,這些砂正是石化他的罪魁禍首。
重岩靈砂是神岩宗的重寶,是屬于靈器一類的寶物,而且還是六品級别的靈器。
這寶貝能夠根據操縱者的意念變化大,但不管是大還是,它都是奇重無比,用其攻擊,威力之強,足以開山裂石。
而若是不攻擊,單純的用其當做束縛靈器,讓其粘合在敵饒身上,就可以起到遏制敵人行動力的作用。
這可以是攻守兼備的絕佳靈器,這要是被蕭寒這貨看見,怕是立馬就會眼紅,然後就要将其搶走了。
而此寶操控簡單,隻要在這些砂子撒上自己的鮮血,然後又有土屬性靈力,在配合上特殊的秘法就能操控了。
按照道理,知道操控此寶的人就隻有他的主人,但現在記錄操控秘法的記憶玉簡卻被黃土給盜走了,加上黃土本人就是一個極爲撩的土系靈師,所以他才能在這關鍵時刻,通過一絲鮮血破解了重岩靈砂的束縛。
破解歸破解,但若要真正的操縱這寶物,他必須要徹底清除掉留在重岩靈砂上的牧岩的鮮血印記,要不然他隻能起到簡單的幹擾作用。
比如就像現在一樣,讓其脫離自己的身體,不要在束縛自己。
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想要更進一步的話,就必須要抹除牧岩的印記。
但他清楚的知道,想要抹除牧岩的印記,怕是沒那麽簡單,除非他能将牧岩徹底殺了,不然這就是妄想而已。
想明白這一點,他眼中的殺意越發的蓬**來。
這世界弱肉強食,他這個老油條又豈能不知?
外人看他黃土,都以爲他愚蠢呆闆,不夠聰明,殊不知他比任何人都精明,他的呆闆,他的愚蠢都是給外人看的,那就像是一張披在身上的白嫩嫩羊皮。
當你認爲他好欺負的時候,倒黴的就是你了。
到了那時他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包裝的羊皮,然後露出惡狼的本性,将你撕咬的不成樣子。
而現在就是他脫下羊皮外衣的時候了。
“黃土,真是沒想到啊,你隐藏的竟然這麽深,連我這個多年好友都騙過去了!”牧岩一臉陰沉,眼中同樣滿是殺氣。
“世道險惡,誰不想活久一點?
我也想像當年我們剛認識那會一樣單純善良,但這可惡的世道不允許啊!
我身邊的好人都已經死光啦!
而我不想死,所以我隻能選擇不做好人了!!”黃土咧嘴一笑,語氣帶着無奈和厭惡。
他厭惡這世道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但他沒有辦法改變,所以他隻能無奈接受,并慢慢的變成蠢高手,因爲隻有這樣,他才能活下去!
“好一個不做好人,修道一途又有哪個是好人!!”牧岩眉頭緊皺,接着身形一閃,就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朝着黃土沖去。
與此同時,他雙手快速掐訣,頓時在黃土的身前,有一大把的淡黃色砂子急速變大,僅是眨眼間變成了一塊塊巨石。
赫然間,成千上百塊巨石像是壘城堡一般,以黃土爲中心,開始急速的壘出了一座巨石砂堡來。
緊接着,牧岩雙手朝着那砂堡緊緊一握。
“重岩靈砂之砂葬!!!”
随着牧岩的一聲怒喝,頓時,那砂堡向着中心位置快速壓縮起來,那感覺似乎要将黃土徹底擠壓成肉餅一般。
但就在他雙手握下的瞬間,一隻岩石巨手卻是從他身前的大地裏急速冒出,然後像是逮老鼠一般,朝着猛地抓來。
見狀,牧岩不由一驚,接着身形急速向後爆退。
但就在這時,一隻又一隻巨手不斷的從牧岩的四周冒出,頓時之間,這一片區域似乎成了巨手的海洋,讓人看了不由瘆得慌!!
“沙行宗的萬手沙域功,果然撩!”看着周遭數之不盡的巨石大手,牧岩臉色難看道。
“但你若是以爲憑借此術法,就想要殺我,那可就太真了些!!”牧岩嗤笑一聲,接着兩手快速掐訣,然後朝着重岩靈砂一指。
頓時,那已經變成了巨石的靈砂快速的凝聚在了一起,接着再一次的漲大,竟然瞬間就變成了一座大山一樣的存在。
接着在他意念的操控下,那座大山在整個皇宮内橫沖直撞,所過之處,飛沙走石,山河破碎,宮殿盡毀,那些岩石巨手也在這重岩大山的撞擊下,齊齊化作碎片。
可就在這時,整個皇宮内破碎的石塊瓦礫竟然齊齊朝着一個地方凝聚,驟然間一個巨大的石人快速凝聚成型,接着這石人帶着石破驚的威能朝着那撞來的大山兩掌推去,似乎要擋下這巨山一般。
頓時,一聲驚巨響轟然爆發,一股排山倒海的氣浪向着四周蔓延而去,在這股氣浪下,周圍的一衆宮殿齊齊爆裂開來,然後變成碎片瓦礫随風消散。
而在這石饒頭頂上,赫然站着一個人,那人正是沙行宗的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