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她從西域一路東行往東域青州城而去,一路上她看見了繁花似錦,碰見霖痞流氓,闖過了山野土匪,最後終于如願以償的抵達了青州城。
然後她在一家酒樓美美的吃了一頓後,卻被一個蒙面男給劫持了。
那個蒙面男要用她去跟那個男人談判,他要那個男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要他失去所有!
所以她拼了命的反抗,拼了命的掙紮,但卻無濟于事,最後她不但什麽都沒有做成,反而還被折磨的幾近死亡。
在那時候他其實是想死的,因爲她不想讓自己成爲威脅那個男饒籌碼,所以她嘗試了很多種『自殺』的方式。
但卻全被那男子擋了下來,她根本無法死去。
所以她痛苦,她絕望,她撕心裂肺的叫喊,希望自己的叫喚聲能夠讓那個男人聽到,她不想讓那個男人來。
但最後她卻發現自己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因爲他的嗓子完全叫啞了。
于是,她又改爲祈禱,他祈禱這一切都是假的,祈禱這一切都是一場夢,祈禱那個男人不會來。
可老爺就像是閉上了眼睛,捂上了耳朵,對她的祈禱不聞不問。
最後,在『迷』『迷』糊糊間,她看到那個男人來了。
在那一刹那,她就感覺自己的世界似乎又重新亮了起來,她激動,她喜悅,她感動,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但她知道他不應該來,所以他還是很想要大聲的叫他别過來,别靠近,但她毫無力氣,連一個字都不出來。
所以她擔憂,她『操』心,她愧疚,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倒黴鬼,總是給他帶來麻煩!
她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但她無能爲力。
然後又在『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那個男人跟那可惡的蒙面人打了起來,最後還赢了。
于是她笑了,開心肆意的笑,肆無忌憚的笑。
可笑着笑着,她卻發現眼前有一道光芒襲來,然後她便看見了一根木質房梁,接着又聽到了鳥語,聞到了花香。
她,醒了!!
經過了兩兩夜的昏『迷』,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的樊春睜開了眼,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于是,她下意識的坐起,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原本贍不成人樣的身子竟然已經恢複如初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已經消失不見。
頓時,她不可置信的擡起了自己的雙手,放在面前認真的瞧了瞧,她想象中的疤痕累累卻并沒有出現。
此刻在她的眼前,是一雙潔白嫩滑如同嬰兒一般的巧手,這雙手就算是在此之前都沒有這般漂亮過。
“這是怎麽回事?”樊春目瞪口呆,接着她連忙走到了一面銅鏡前,在鏡子裏出現的是一個身穿潔白古樸長裙的美麗女子,而這個女子不就是她麽。
“我沒死?那我現在在哪裏?”樊春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腦海裏盡量的在回顧她昏『迷』前的情形。
在她最近的記憶裏,她似乎看到了蕭寒,似乎看到了蕭寒與那蒙面男子大戰,又似乎蕭寒赢了。
但這些記憶實在是太過模糊了,而且她一直以爲這是夢境,所以在沒有得到足夠的證據前,她還是無法确認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着銅鏡内的自己,她發現自己好似從未這麽漂亮過。
于是她下意識的轉了一個圈,那感覺就好似仙一般,美的不可方物,她自己都快要被自己『迷』住了。
可就在這時,他卻是突然一愣,然後整個人呆住了。
等等,這不是我的衣服!!
這到底是誰的衣服?
還有又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突然間,一個又一個嚴重的問題在他的腦海裏出現。
在一個陌生之地,身上穿着一件完全不屬于自己的衣服,可自己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竟然還在銅鏡面前轉圈,這神經也太過大條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由扶額起來了。
而就在這時,她所在的房間大門卻是吱呀一聲被人緩緩推開了。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不由得讓她一驚,她正想要跑回床上繼續裝睡時,卻發現已經晚了。
因爲就在這時,有一個男人正端着一盆熱水踏步走了進來。
看見這個男人,她也完全不想去裝睡了。
因爲這個走進來的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蕭寒。
“樊菇涼,你醒了!!!”看見樊春站在鏡子前,蕭寒也是一愣,但随即卻是一臉驚喜。
這幾,都是他親力親爲的照顧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
隻是讓他有點想不到的是,樊春一昏『迷』竟然就昏了兩。
可就在他以爲要等她醒來估計還要幾時間,不曾想就在自己出去打水的期間,她卻醒了。
“蕭公子,真真的是你嗎?”樊春雙手捂嘴,一臉的激動,那感覺似乎就要淚流滿面了。
“呵呵,是我!對不起,因爲我的原因,讓你遭了那麽多罪!”蕭寒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水盆,然後一臉抱歉道。
而就在他放下水盆的瞬間,樊春卻是已經激動的撲了過來了。
“不,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那混蛋的錯,我該謝你,謝謝你又救了我!”樊春緊緊的摟着蕭寒,似乎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見狀,蕭寒臉上出現了一抹異樣的表情,但他卻是沒有推開樊春,而是靜靜的站着,然後用手輕輕的拍着對方的後背,以示安慰。
一路上,這妮子怕是吃了不少的苦頭,而這已經夠辛苦的了。
卻是沒想到都快要到達千劍宗了,她還被尤烈給劫道了一番。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他的原因,所以對于面前這個帶着異域風情的絕美女子,他的心裏除了感激之外,剩下的就是愧疚了。
“你剛醒,身體各方面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還是好好坐着休息吧!我來給你洗洗臉!”輕輕将樊春按在椅子上,然後蕭寒轉身就拿了一塊『毛』巾,然後沾着剛打進來的熱水,打算給樊春洗臉。
這些都是他親自照顧樊春,所以洗臉這種事情自然也都是他做的了。
這在他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當樊春聽到後,卻是立馬來了一個大紅臉。
接着她連連搖手,道:“蕭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堂堂威武男子哪有給女子洗臉的道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