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劍鳴之聲嗡嗡作響,隻見他手中的星辰劍已然化成了無數道殘影,而随着殘影的釋出,一道道紫『色』劍氣轟然爆發。
“一劍化千劍!!”蕭寒同樣施展出了一劍決。
頓時,一股白『色』劍氣流和一股紫『色』劍氣流轟然碰撞在了一起。
赫然,一陣金戈鐵馬般的金屬撞擊聲如雷霆一般不斷響起。
場外觀衆看着這一幕,就感覺像是有兩條向着反方向奔騰的河流在中間交彙,那架勢,簡直就是破濤洶湧,排山倒海。
而衆人一邊在震驚時,一邊卻也感到無比的好奇。
“蕭寒他怎麽也會一劍決?”
“這沒有道理啊!”
“一劍決可是千劍宗的鎮派絕學,非親傳弟子無法習得,這是衆所周知之事,可現在身爲雜役的蕭寒卻會,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隐瞞修爲,還會我派絕學,莫非此子是其他宗門安『插』在我們千劍宗的卧底,專門過來偷學功法的?”
“胡說八道,蕭寒要是卧底,那現在幹嘛又要弄得人盡皆知,你以爲他傻麽?
“這其中定然有天大的秘密,我們還是拭目以待吧!”
高台之上,各大峰的峰主和長老也齊齊『露』出了震驚之『色』,衆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掌門李長青。
隻見李長青皺眉深思,臉『色』凝重,眉宇之間也有一絲好奇之『色』閃現。
“掌門,此子隐瞞修爲,還偷學我派的鎮派絕學,此乃大罪,我們應該立即暫停決鬥,将其繩之以法,好好審問一番!”南宮炎在一邊說道。
“非也非也,我看此事沒那麽簡單,南宮師兄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風禦子『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搖着手中的扇子道。
“是啊,況且有掌門師兄在,就算他是宗門『奸』細,也翻不起浪來的”這時,一邊的莫青木說道。
聞言,坐在高台正中心位置的李長青默默點了點頭,并未出聲表态。
不過隻要他沒叫停,那麽這場決鬥自然就會繼續下去。
不僅僅是場外之人對蕭寒的真實身份感到好奇,身爲決鬥者的林宗更是如此。
就在蕭寒将一劍決施展出來後,他的内心竟然隐隐有些不安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是第六感一般,難以捉『摸』。
“你到底是誰?”林宗突然咆哮了起來。
他作爲千劍宗的天驕人物,這麽多年下來,他遇事一直都是冷靜淡定的,像此刻這種心『亂』如麻的感覺,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讨厭這種不安的感覺,因爲在這種不安之下,他有種一切都将要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
“哈哈哈,我是誰?你還看不出來麽?看看我手中的劍,你不覺得眼熟麽!”蕭寒提着劍站在擂台之上,整個人殺氣淩然,看着就像是一尊殺神。
“劍?那紫『色』的劍!!”林宗連連将目光移到蕭寒手中的長劍上,頓時他隻覺得一陣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但不一時半會竟又想不起來。
見林宗眼中出現了驚疑之『色』,蕭寒冷笑搖頭,“林宗,看來你作惡太多,造的殺戮太重,連這把劍都認不出來了啊!”
其實不怪林宗,蕭寒的星辰劍吸收了雷劫之力,通體變成了紫『色』,劍身内的星光也成了紫『色』,以至于現在的星辰劍跟之前有着天差地别。
别說是林宗,就是他自己,若不是一直伴随着此劍成長,這會要是把這劍丢在他的面前,他也未必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既然你貴人多忘事,那我便讓你看清看清,我到底是誰!!”蕭寒用着近乎嘶吼的語氣說道。
接着,他兩手快速結印,變身術赫然用出。
頓時,他的臉部在快速的扭曲變化,僅是眨眼間就組成了一張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樣貌。
這樣貌與他之前的桀骜不遜和痞氣淩然完全不同,這張變化出來的臉帶着一種渾然天成的正義感,光是一眼,就會給人一種大俠的感覺。
而就在蕭寒以這個樣貌示人時,整個會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目瞪口呆了,因爲他們此刻看見的不再是雜役蕭寒,而是已經死了一年多的天驕蕭寒。
“不不可能,你你怎麽”看見蕭寒的這張臉,林宗一臉驚駭之『色』,身形更是連連後退,像是見鬼了一般,被吓的不行。
觀衆席先是一陣寂靜,随即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議論聲。
“天驕蕭寒,他竟是咱們宗門的第一天驕蕭寒!”
“他沒死!!他竟然沒死!”
“這太不可思議了,太難以置信了!”台下的觀衆都快要瘋了,今天的見聞簡直跟看戲一般,一切都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選手席,劉婵和吳禹一臉呆滞,随即眼中齊齊泛起了淚光。
吳禹是激動的流淚,劉婵則是心生懊悔,自知犯了大錯,永遠不可挽回。
賓客席,黃珊臉上出現了一絲異樣的表情,不知道腦海之中到底在想些什麽,而坐在她不遠處的李宛如自始至終都帶着一抹微笑,毫不驚訝。
因爲一路上,她和蕭寒獨處在四柱屋多日,能說的東西都已經跟她說了,他們兩人之間現在的關系極爲親密,就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
高台上,李長青赫然站起,神『色』同樣震驚無比,不過接着他的眼中卻是出現了别樣的光彩,那是激動和喜悅的光彩。
“我徒兒沒死,他沒死!哈哈哈!!”李長青仰天大笑,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孤舟峰上,躺在竹椅上的蕭青山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嘴角拉起了一道弧度。
“現在,你看清了麽!!”蕭寒手握長劍,怒聲喝道。
“林宗,你千算萬算,沒算到我還沒死吧!今日我回來,除了要報你禁魔空間内暗算我之仇,更要報你勾結魔門四煞殘害同門之仇!”
“什麽!蕭師兄是被林宗暗算的?”聞言,衆人齊齊用着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林宗。
“你胡說,想往我身上潑髒水,你有證據麽!”林宗嘶吼道,眼中血絲彌漫,跟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
“呵,死到臨頭,你還想狡辯!”蕭寒冷笑一聲,接着大手一甩,一片記憶玉簡飛了出去,驟然之間,一段由『淫』煞柳詩詩記錄的影像在所有人的眼前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