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布置的陣法隻能提前知曉有沒有來人,至于來了幾個,又都是什麽人,卻是無法知曉的,所以還必須派人前去查看一番。”尤烈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由你前去探查一番吧!”阿克塞冷冷說道。
他并不傻,人界闆塊對于他們魔族本就不利,倘若進入之後再遇到一群人族高手,那等于就是直接去送死。
如此,他自然不會派自己的手下過去。
而且反正都已經有人進來了,他與其自己找上門去,還不如直接等着對方上門找自己,畢竟在魔界闆塊,他們怎麽也占了個地利之勢。
聞言,尤烈臉色有些難看,阿克塞的意思,他又豈能察覺不出。
不過當下他也不能說什麽,誰叫是自己在投靠他們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早有準備了。
當下,他點了點頭,身形一躍而起,然後化作一道長虹向着人界闆塊疾馳而去。
待他走後,阿克塞身邊一個魔将開口笑道:“大人,這人族小子還真是能忍!”
“呵呵,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之不能受,此乃大智也,此人不簡單!”阿克塞冷笑一聲,話中有話。
“大人,有你在,此人就是再不簡單,還不是被治的死死的!”那魔将一臉恭維道。
“背叛同族,不惜被億萬人唾棄也要與我魔族合作,這種人就像是毒蛇一般危險,他現在是有求于我們,所以不得不忍氣吞聲,但一旦當他達到他的目的,他便會反口咬我們,所以這種人留不得!”阿克塞看着尤烈遠去的方向陰冷着面容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一邊的魔将揣摩道。
“現在暫且留他一條命,一旦等我們進入人界,那就.....”阿克塞一邊說着,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大人英明!”那魔将獻媚點了點頭。
而當他們還在商議如何處置尤烈這個人族叛徒時,遠在禁魔空間人界闆塊一側,有一個貌美女子赫然出現。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苦苦哀求白虎使者重新送她進來的李宛如。
“好濃郁的靈氣,看來我确實是被傳送到了人界闆塊一側了!”感受到周圍濃郁無比的靈氣,李宛如面露陶醉之色。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潛在水中的魚兒一般自由自在,整個人似乎都輕松了很多。
“如此濃郁的靈氣,若是能待在此地修煉,這效率怕是外界的數倍!”李宛如不由暗暗心驚,但接着她卻是搖了搖頭。
他再次進入禁魔空間是爲了救蕭寒,所以在沒有救出蕭寒之前,她可沒心情去做其他!
一邊打消了這個念頭,她一邊卻是從兜裏拿出了一張地圖來。
“原來此地叫做長生林!”認真看了看地圖,李宛如總算是知道了自己身在何處了。
接着,她根據地圖的指示,開始在心底默默的規劃着路線。
而就在這時,離開魔族駐地的尤烈卻是快速的朝着靈魔風暴而去,想要進入人界闆塊,靈魔風暴是一定要過的一道坎。
當然,他對禁魔空間非常的熟悉,他自然知曉安全通過靈魔風暴的方法,所以他倒是不必太過擔心。
他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到底有多少人族高手又殺回了禁魔空間。
一旦人數衆多,那他後面的計劃就要再做調整了。
而一邊這般想着,他一邊卻是看了看手中的破碗,然後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
最好不要逼我,不然我會讓你們有來無回,統統給那群魔族陪葬!
他手中的破碗是他費勁千辛萬苦才弄到手的六品頂級靈器。
這破碗原本是一件七品靈器,名爲吞天缽。
傳說之中,這缽能夠吞納萬物,能将整個天地都裝下。
如此,才得以此名。
當然,這隻是傳說,當不得真。
但這缽即便沒有傳送中那般的逆天,但其發揮出來的威力卻也是難以想象的。
而就以他如今的修爲,也才隻能将其吞下方圓百來丈的範圍。
但即便如此,那頭在禁魔空間裏近乎無敵的五階煞妖還是輕松被他給鎮壓在了缽内。
若不是他及時祭出了這吞天缽,現在整個禁魔空間怕是早已經徹底崩潰了。
如此,那些魔族又豈能呆在五彩炫目林裏修養生息,還妄想着能離開禁魔空間?
一想到此,他的臉色就越發的陰霾起來。
真是一群毫無自知之明的蠢貨啊!
他現在手中握有一個炸彈,不管是誰,若是膽敢對他不利,他便可以将這炸彈放出,到時整個禁魔空間立馬就會崩潰。
而這也是他膽敢獨自一人進入人界闆塊的原因,正所謂手中有貨,底氣方能足啊!
一邊想着,他飛向靈魔風暴的速度不由更加的快了!
******
禁魔空間之外,林宗一臉漠然的看着李宛如消失的身影,而陷入了沉思。
在他看來,那該死的小雜役現在早就已經死在禁魔空間了。
因爲,他很清楚,自己那一道劍氣可是實實在在的打在了對方的身上,而且還在對方的腹部位置留下了一個森然可怖血洞。
如此傷勢,就算是他自己,他都不一定能撐的下去,而且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對方還從高空墜落而下。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對方摔的粉身碎骨了。
所以,在他的心裏,那小雜役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李宛如的行爲,自然都是毫無意義的。
隻是讓他感到好奇的是,一個個小小的雜役爲什麽能夠讓一個水月宗的天之驕女不惜性命的去救他?
這真的有些詭異!
而還未等他想清楚其中緣由時,突然一道争吵之聲卻是從不遠處傳來。
接着,他下意識轉頭看去,臉色立馬就變得鐵青無比。
因爲,此刻劉婵和黃珊兩個女人正在那裏鬥的不可開交,他們二人先是打嘴仗,接着卻是直接動起了手來。
而在他們的周圍則圍了一衆的吃瓜群衆,此刻正像是看笑話一般的看着兩個女子,接着卻是又轉頭看向了他這邊。
然後臉上帶着一絲戲谑之色。
這不由讓他一陣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