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獨臂男子正一臉疲憊的靠在一顆大樹上,而此刻在他的身邊躺着一圈的的屍體。
這些屍體奇形怪狀,長相各異,基本都是妖獸形态,唯獨一個與其不同,明眼人一看就知是魔族。
這魔族有着黝黑的皮膚,眼睛是詭異的綠色,背後有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伸出,看着如同地獄之中飛出的惡魔。
這惡魔即便已經身死了,也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無以倫比的強大感。
而除了一堆的屍體之外,在這獨臂男子的身邊還有一個身形略顯肥胖的男子。
這男子手拿一杆黑色的旗幟,旗幟上寫着一個偌大的衍字。
若是蕭寒在此,必定能夠認出這兩個男子,這手拿旗幟的男子正是之前跟他尬聊的包打聽。
而那獨臂男子,則是剛進入東華書院進行苦修的甯慶雲。
此刻,這包打聽正一臉獻媚的看着身邊的甯慶雲。
說道:“甯前輩,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是吉星高照,不管有什麽危險到了你面前都會被化解的。”
聞言,甯慶雲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而就在這時有十幾隻散發着淡淡光芒的蝴蝶撲扇着翅膀從遠方極速朝着他這裏飛來。
片刻之後,這十幾隻蝴蝶就齊齊降落在甯慶雲的獨臂之上。
接着這些蝴蝶竟然化作一道道光芒融入了他的身體裏,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包打聽一臉希冀,繼續開口,道“甯前輩,怎麽樣了,有什麽收獲沒有?”
甯慶雲點了點頭,道:“這片森林很大,我的這些靈蝶一時半會也飛不到邊際,但這方圓十裏内卻是沒有再發現魔族的行蹤了,所以暫時我們是安全的。”
聞言,包打聽如釋重負,臉上出現了一抹輕松的笑:“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再來一頭這樣的翼魔,那可就糟糕了!”
“翼魔?你似乎對魔族很了解?”甯慶雲一臉疑色道。
“說不上了解,隻是我這人好打聽消息,在來禁魔空間之前,便特意的打聽了一番。魔族之中存在了許許多多的種族。
有專噬魂魄的噬魂一族,有以巨力聞名的青力一族,有以擅長空戰的翼族,還有以速度名震魔界的閃魔一族等等。
真要算下來,我們人類目前已知的魔族就有好幾十種。”包打聽娓娓道來。
“原來如此!”甯慶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接着,他緩緩站了起來,然後在那翼族屍體上摸索了一陣,片刻後他卻是從那屍體的身上翻出了一張地圖和一隻戒指來。
“這戒指乃是納魔戒,是魔族用來存放物品之用的,這翼魔可是即将踏入魔将的存在,他的納魔戒裏一定存放了很多了不得的寶貝!奈何我們人類無法煉化出魔力來,所以這戒指拿了也沒用,可惜了!”包打聽搖了搖頭,一臉遺憾之色。
“對了,這地圖是什麽?”
“好像是禁魔空間的地形圖!”甯慶雲将地圖攤開在地上,然後蹲了下來仔細的看着,一邊的包打聽也急忙蹲下。
“原來我們身處的這片森林叫做五彩炫目林啊!”就在甯慶雲看的一陣頭大,不知道那些歪歪扭扭的魔族文字代表什麽意思時,包打聽卻是赫然開口。
“你認識魔族的文字?”林慶雲一臉驚訝的看着包打聽。
聞言,包打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得意之色,“嘿嘿,甯前輩,你是有所不知,我可是推衍宗的首席大弟子,本人精通五行八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區區魔族文字而已,小意思啦!”
見包打聽這般嘚瑟,竟然說自己上知天文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甯慶雲的臉上就不由出現了一抹異色。
“不知你入貴宗幾年了?”甯慶雲罕見的主動開口詢問。
“呵呵,不瞞甯前輩,我入咱們推衍宗,剛滿三十個年頭。”包打聽笑了笑,竟有一絲滄桑感在他臉上閃現。
聞言,甯慶雲心頭不由一驚。
接着便問道:“不知你的年齡?”
“哦,晚輩今年剛滿三十歲,正值青春年華之際啊!”
甯慶雲:“..........”
本就不愛說話的甯慶雲這會兒變的更加沉默了。
接着,他收起了地圖,擡腳直接離去。
見狀,包打聽連忙跟上,道:“甯前輩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離開此地,前去與我師兄會合!”甯慶雲道。
“會合?難道你聯系上你們宗門的人了?”
“沒有”
“那你這不是以身犯險嗎?甯前輩你我現在可還都中着毒呢,在沒解開毒之前,離開此地可是很危險的!”包打聽連連道。
“但留下來會更危險!”甯慶雲道。
“你不是說方圓十裏都沒有魔族的行蹤了,此地暫時是安全的?”包打聽一愣,有些懵逼了。
“那也僅是暫時的安全,我們殺了一個魔族高手,必定會引來其他的魔族,所以在經脈還沒有完全被毒素封住之前,我們必須要提前找到解藥,不然我們在這禁魔空間内就隻能是等死!”甯慶雲臉色凝重道。
聞言,包打聽默默的點了點頭,似乎贊同了甯慶雲的說法。
可接着他又搖了搖頭,道:“可這禁魔空間這麽大,我們到哪裏去找你的師兄啊?”
“這點你不必擔心,我們東華書院的弟子身上都攜帶了一張傳訊符,隻要在百裏範圍内,就能自動感應到。
而我們能從魔族的身上得到地圖,其他人想必也可以。
所以隻有離開此地,不斷朝着人界闆塊前行,到時自然就能感應到我的同門師兄弟了!”甯慶雲道。
“原來如此,甯前輩你果然神通廣大啊,今日能在此地碰見您,簡直就是晚輩三生有幸啊!”包打聽立馬拍起了馬屁。
而甯慶雲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不再說話。
但他的身形卻是移動的更快了,隐隐有種要将包打聽甩開的感覺。
見狀,包打聽一驚,連連閉嘴。
他這一路上跟着甯慶雲也有一段時間了,善于察言觀色的他,自然已經知道了甯慶雲的秉性,所以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閉嘴,他可是很有覺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