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們便又看見了一頭數丈大且全身散發着光芒的飛鶴在東華書院的上空翺翔。
赫然間,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然後帶着駭然之色的看着天空中的飛鶴發出了驚歎之聲。
“這是哪位師兄突破到了畫虛爲實的境界?從這隻飛鶴的氣息來看,這位師兄起碼也是靈将境的大高手啊!”
“這隻飛鶴好像是從南院的方向飛出來的!”
“南院?我記得南院除了李一仙師兄是靈将境的高手之外,似乎沒有其他人了吧?而且李師兄習的可是五行破甲符,注重殺伐之道。
而這畫虛爲實明顯就是最爲難習的蘊靈神符才能有的本事,因爲此符極爲難學,我們書院目前專修此符文的人掰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但在我的印象中似乎還沒有哪位師兄能直接畫出飛鶴吧?”
“别猜這麽多了,我們去南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啊,走!”
随着這隻飛鶴的出現,頓時,本就不大的東華書院立馬跟炸開了鍋似的,一群人都開始向着南院跑去。
而此刻,一個頭戴高冠且眉宇之間有一股殺伐之氣的英俊男子提前一步出現在了那斷臂男子的房間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東華書院南院的大師兄-李一仙。
與此同時,出現在那房間前的,還有一個手持戒尺,白發蒼蒼的老者。
“師傅,你也來了啊!”看見這白發老者,李一仙先是一愣,随即作揖道。
聞言,那白發老者點了點頭,然後直直的盯着那斷臂男子的房間,似乎能看透房門一般。
接着,他臉色不由一變,然後大手一揮,頓時那間屋子的房門自動打開。
而白發老者的身形則如一道清風一般飄進了房間裏。
一進屋子,他便看見原本還在舞筆作畫的斷臂男子正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看着地上的斷臂男子,白發老者歎了一口氣,接着他大手一揮,頓時那斷臂男子就像是羽毛一般輕飄飄的飛了起來,然後被老者輕輕一推,推向了房間内的床鋪上。
“師傅,甯師弟沒事吧?”一邊的李一仙連忙問道。
“無礙,隻是太過勞累,然後靈力又消耗過大,導緻昏迷罷了!”白發老者搖了搖道。
“嗨,甯師弟實在是太勤奮了,我還是頭一次碰見天賦和勤奮都如此極緻之人!”李一仙不由感歎道。
“勤奮固然是好,但也得有個限度,他這是在拼命!若早知如此,當日我就不該将他收入門下!”白發老者搖了搖頭,有些不滿道。
“師傅你這話說的可有些違心了,我記得當初你可說過,甯師弟乃是千年難遇的符箓天才,若是不收他爲徒,天理難容!”李一仙笑着說道。
聞言,那老者臉色有些尴尬,接着道:“那是他跪倒在書院門前,我見他可憐才收他進來的,誰知他一進入書院,書院那把六品靈器—靈鶴仙筆就自動認主了,我這才不得不收他爲徒的!!”
“師傅你這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啊!”李一仙笑了笑道。
“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挨一下戒尺了?”白發老者不怒自威道。
聞言,李一仙身體一顫,臉上出現一抹驚懼,接着連忙道:“徒兒不敢!”
“下不爲例!”白發老者将戒尺收了回去。
“你師弟入書院一共多少天了?”白發老者像是想不起來一般的問道。
“滿打滿算也才半年左右的時間!”李一仙道。
“啧啧,這等天賦真是妖孽,可惜我沒有早點遇到他,不然以他的天賦,我東華書院必定能出一個讓那些頂級門派都豔羨的絕世強者來!”白發老者感歎道。
“師傅,現在似乎也不晚吧?半年時間從一個平常人踏入現在的境界,這等修煉速度在我東華書院的曆史上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李一仙驚歎道。
“不止是我東華書院,就是在整個靈源大陸,能像你甯師弟這般,朝聞道而夕人境的人物,一個手都能數的過來!”白發老者捋了捋胡子一臉得意。
“那師傅你爲何還說可惜了?”李一仙好奇道。
“嗨,你甯師弟雖然是千年難遇的符箓天才,但可惜他心有放不下的執念,所以才天天沉浸在修煉之中,但如此超負荷修煉,他就像是一張時刻都拉滿開的弓,早晚有一天會崩的!”白發老者搖了搖頭,一臉心疼。
“而我們修道之人,最重要的一環修的便是心,可你甯師弟心有執念,這對他往後的修煉也是一大威脅。而這執念存在的時間越長,隐患也就越大,我就怕到時候這執念會成爲他的心魔,如此他的修爲越高,反噬反倒越大了!”白發老者一臉擔憂道。
“師傅,你說甯師弟的執念到底是什麽?”
“他啊,是爲情所困啊!”
“情麽?這天底下的癡男怨女還真是多啊!”李一仙苦笑搖了搖頭,似懂非懂。
“當日我領他進萬符閣,他一眼便選中了蘊靈神符,那時我便猜出一些了!
蘊靈符道極爲難學,非天賦極緻者無法學會,可一旦學會了,便可擁有化腐朽爲神奇,畫虛爲實的逆天神通。
而我若猜的沒錯,你這甯師弟估計是想要靠着這道神通來畫出他心中所想之人!”
“畫出自己所想之人!!!”聞言,李一仙心神震撼的看着昏倒在床上的甯慶雲,一臉不可置信。
“這能成嗎?”李一仙喃喃道。
“當然不行了,蘊靈神符雖然能畫虛爲實,并給其賦予靈性,但卻終究無法将死人複活,所以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我就怕他執念太深,到時走火入魔,可就糟了!”白發老者搖頭歎氣道。
“師傅你不必操心,這世界上沒有邁不過的坎,我看甯師弟也不是那般死闆之人,時間一定能治愈好他的,他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李一仙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白發老者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