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吳禹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聞言,蕭寒不由愕然,接着轉頭用怪異的目光看着吳禹,道:“吳師兄,你在千劍宗的外号是不是叫做第一情聖?”
“..........”吳禹。
“我與這女子隻是一面之緣罷了,沒你想的那麽複雜!”蕭寒有些無語的解釋道。
“那便好,我就怕你接受不了這個落差,然後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吳禹認真道。
蕭寒“.......”
你到底是從哪裏看出我現在是爲情所困了?
這眼神簡直了!
“吳師兄咱們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這一次前往禁魔空間的事情吧,吳師兄你也一定會去的吧?”蕭寒轉移話題道。
“嗯,此事事關重大,我身爲千劍宗的一員,自然是要去的!”吳禹一臉嚴肅道。
“那我就放心了,吳師兄這一路可要你多多關照我啊,我這修爲怕是還不夠給魔族塞牙縫的!”蕭寒假裝惶恐道。
“蕭師弟言重了,同門之間相互關照那是應該的,況且你隻是後勤,會沒事的,不必太過擔心。”
“呵呵,如此最好!”蕭寒點了點頭,裝作了一副強顔歡笑的表情。
一路邊走邊說,蕭寒卻是打聽到了吳禹這段時間是去做什麽任務了。
天驕蕭寒被魔門殘害,震驚了整個千劍宗。
而爲了報這筆血仇,作爲師父的李長青在事發的幾天後,就持劍連續殺入了千機閣,合歡宗,蠱巫門,萬毒谷這四大魔門。
憑借着靈皇的強大實力,他一人就将四大魔門的幾十号長老斬于劍下。
最後,就在他殺入萬毒谷時,遭遇了萬毒谷的毒霧大陣和四大魔門掌教的聯手伏擊,如此才将他艱難擊退。
而此事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是衆人皆知的了。
這一點蕭寒也是知道的。
但他卻是不知,就是因爲這一場大戰,導緻萬毒谷的毒霧大陣擴散了出去,最終牽連了附近的一幹平民百姓。
此事也算是因李長青而起,所以此戰之後,他便派了一部分弟子偷偷前往進行救助。
這其中就包括了吳禹。
再一次聽到李長青爲自己所做的這些,蕭寒的内心又是一陣感動。
這個世界除了他的父親以外,還有一個師傅會這般的在乎他,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也就是說,你是在回來的路上碰見水月宗的一行人?”蕭寒好奇道。
“正是,而且一見面後,那個叫做黃珊的女子就向我問起了你,我原以爲你們之間應該很熟,所以才主動過來請你,可剛剛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并不是這樣!”吳禹有些好奇道。
“呵呵,一面之緣罷了,有什麽熟不熟的!再說我現在是宗門雜役,她是水月宗天驕,與我保持距離不是很正常嗎?”蕭寒苦笑道。
“吳師兄,我該回去了,我還得将明日前往禁魔空間的事情跟蕭老說說。”一路走到索道,蕭寒跟吳禹告辭。
見蕭寒這麽急着離開,他還以爲蕭寒是心裏不舒服,所以點了點頭,示意他離去。
看見蕭寒沿着索道前往孤舟峰略顯落寞的背影,吳禹卻是歎了一口氣,接着搖了搖頭也往自己的峰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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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賀州,鶴溪城。
有一座書院坐落在群山之中。
這座書院占地面積不大,從外看去猶如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廟宇。
這座書院的學生也不多,寥寥數百人而已,但卻時常能夠聽到陣陣讀書聲猶如佛音一般,環繞在群山之間。
可就是這樣一個極小規模的書院卻在整個東賀州有着不亞于千劍宗的赫赫威名。
此書院不是其他,正是名震東域的東華書院。
東華書院的創派人傳聞是一個落榜的書生。
數百年前,有一個書生寒窗苦讀十數載,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金榜題名高中狀元。
但在經過數次嘗試,直到不惑之年之後,他也沒能得償所願。
這對于他的打擊可想而知,所以在經曆無數次的落榜後,這名書生便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于是,他萌生了跳崖自盡的念頭。
可他在登上懸崖的過程中,卻在無意間發現了一塊記錄了奇怪符文的石碑。
因爲是書生的緣故,他對于符文有着天生的敏銳感,所以就好奇停留觀看了起來。
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讓他徹底入迷了!
從那以後,在這懸崖之上,這位書生便日夜不停的在研究石碑上的符文。
爲了方便休息,這名書生就在這懸崖之上搭建了一間茅草屋住了下來。
而這一住就是數十載的光陰。
這書生在研究這符文之初,還僅僅是不惑之年的年紀,可當他将這符文徹底悟透之後,就已經到了花甲之年。
而也就是在那個年紀,這位悟了一生符文的書生,僅是靠着一把筆,就在這群山之中畫出了如今的東華書院。
而那間陪伴了他數十載之久的茅草屋如今已然成了東華書院的聖地。
而那塊刻滿了奇怪符文的石碑,如今也成了東華書院的鎮派之寶。
此刻,在書院内的一間房間裏,一個獨臂男子正用着四個指頭握一杆毛筆在面前的書桌上龍飛鳳舞的畫着什麽。
他手中的毛筆與我們尋常所看見的毛筆有些不同,此筆的筆杆上雕刻這一隻栩栩如生的仙鶴,而在筆尖上沾染的不是墨汁。
而是腥紅的朱砂。
随着男子的手臂飛速的在身前的符紙上揮舞,頓時一隻栩栩如生的飛鶴赫然出現。
而就在這男子将飛鶴的兩隻眼珠畫上的一刹那,那男子的臉色徒然變的蒼白起來。
接着,一道奇異的光芒從他面前的符紙上出現。
然後,一道婉轉動聽的鶴鳴之聲自符紙裏發出。
與此同時,那道光芒驟然大放起來,接着一頭全身閃着光芒的仙鶴揮動着翅膀,然後從符紙裏一躍而起,直飛雲霄,看着好不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