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達文西将今天去天都峰領取福利的整個過程盡數道來。
蕭寒坐在蒲團之上,安靜的聽着,臉色卻是慢慢的變了。
林宗是一個僞君子,這一點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此人道貌岸然,看着和和氣氣,但實際上卻是心狠手辣,陰險狡詐之輩。
他一直都懷疑之前的天驕蕭寒怕不是個瞎子,不然怎麽會跟這貨拜把成了兄弟,搞到最後落得個身死道消的凄慘下場。
所以重活一世,他除了對其充滿了無限的仇恨之外,他對此人也更是格外的防備。
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殺死對方的情況下,他一直都保持着克制。
要不是對方三番五次故意找自己茬,以他本身的計劃,是絕不會提前跟對方接觸的,因爲這樣對她并沒有好處。
可奈何不是冤家不聚頭,他重回宗門的第一天就碰上了林宗。
接着鬼使神差的,對方總是來找他的麻煩,直至一個月前的大打出手,兩個本應是‘陌生’的人,不禁舊恨添新仇,提前挑明了敵對關系。
蕭寒猜到對方絕不會這般輕易的就此揭過。
不管是因爲自己的名字叫做蕭寒,還是因爲之前他對劉婵踢出的那一腳,說出的那一句話。
林宗都有足夠的理由讓自己不痛快。
果不其然,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隻不過他是以另外一種曲線的方式率先降臨在自己身邊人的身上。
而這個不幸被拿去開第一刀的‘身邊人’就是達文西了。
“那雜役管事不但不将應有的福利給我們,還以我們沒有完成每日任務的理由,克扣了我們接下去半年的福利!我不服就說了幾句,沒想到他們竟然一夥人對我動手,還好胖爺我跑得快,不然此刻我怕是要兇多吉少啊!”達文西面色難看,眼中充滿了怒火。
“每日任務?”蕭寒一臉疑問,自他進宗門以來,還從未聽過這個名詞,看來是有人随意借個名義故意要搞他們了。
“是啊,我聽都沒聽過咱們倆還有什麽任務的!”達文西也是一臉懵逼。
“我知道了,咱們走!”聽完達文西的話,蕭寒臉色冷淡如冰。
接着他點了點頭,而後起身推門而去。
一個月前他與林宗的針鋒相對,已然将他推到了風口浪尖的地步。
所以現在有很多人想要借機教訓他們,畢竟教訓一個雜役就能讨好一個親傳弟子這樣的美事,可不是天天都能碰見的。
若是其他人像他這樣遇到此等情況,估計就會想着息事甯人,然後忍氣吞聲,忍忍做罷。
可蕭寒卻不行,沒有地位歸沒有地位,做人低調歸低調,但這可不是任人欺辱,随便什麽人都能蹬鼻子上臉的理由。
所以這個頭他必須要替達文西出,與其說是給達文西出頭,倒不如說是給他自己出頭。
因爲他們針對的真正目标是他,達文西隻不過算是個牽連者罷了!
所有人都覺得當日他的行爲是不知死活,是不自量力!
那他今天就要讓那群人看看,到底是誰不自量力?
“就...就這麽走?”達文西道。
“不然?”蕭寒反問道。
“那個管事,修爲不低,身邊好幾個跟班,我們就這麽過去,能行嗎?要不帶幾件兵器?”達文西随着蕭寒出了門,一邊問道。
“兵器?你有?”蕭寒疑道。
“有,你等我會!”達文西點了點頭,直接往廚房走去。
片刻後,一把剁骨刀被他握在了手裏。
“.......”蕭寒。
“竟然敢克扣咱孤舟峰第一大廚的福利,還敢跟我動手,胖爺我砍不死你們!”達文西握着剁骨刀一路跟在蕭寒身後。
不知爲什麽,隻要有蕭寒在,他總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概。
一路上,兩人步步生風,臉色陰沉。
而達文西手裏握着的剁骨刀,更是極具殺氣,再配合他那一走就一抖的巨大身體,不由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如此,不禁讓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退避三舍,暗道:社會人,惹不起!
雜役部那幾個大字還是那般的恢弘大氣,這跟它在宗門所代表的地位極不協調。
“呦,肥仔,你還敢來啊?剛剛跑的倒是挺快,怎麽?這會是要來領罪了麽?”一看到達文西,一個眼角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從雜役部裏走了出來,冷笑着說道。
接着他目光一轉,卻是看向了蕭寒。
而後冷冷一笑,道:“想必你就是蕭寒了,真是人如其名,你還當真有一點當初咱們千劍宗第一天驕蕭寒的氣概,隻是可惜了,你的修爲卻不配!
既然你也來了,那就好辦了,你們二人一起來領罪吧!”
聞言,蕭寒笑了,面前這貨要是知道他就是曾經那個天驕蕭寒,不知會吓成什麽樣子。
現在因爲身上加持了系統自帶的究極變身術的緣故,所以他在外人眼中還僅僅是一個靈徒四階的菜鳥級選手而已。
如此也難怪這些人會這般目中無人,嚣張至極了。
“不知你是何人,我記得之前的雜役管事并不是你吧?”蕭寒淡淡道。
“呵,之前那個沒用的廢物劉虎,早就被撤職了,現在這裏是我吳法當家,你有意見?”聞言,那刀疤男子冷笑道。
“原來如此,看來之前的管事并沒有跟你交接清楚啊,我們兩人的情況,你似乎并不了解!”蕭寒道。
“哈哈哈,兩個小小雜役,需要我了解你什麽?
了解你不知死活的公然頂撞林宗師兄?
還是了解你背後有吳禹撐腰?”刀疤嗤笑了一聲,他竟然知道他們二人是吳禹招進來的。
這到讓蕭寒有些意外了。
“不怕告訴你,吳師兄外出任務,沒個小半年時間是回不來了,所以你自認爲的依仗可沒有了!
一頭小小的狐狸若是沒了老虎,你猜他的下場會怎麽樣?”吳法舔了舔嘴唇,冷笑道。
“你确實比之前的劉虎要嚣張的多,光是從名字上我就看出來了!
不過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我何罪之有?”蕭寒淡淡問道。
“何罪之有?你自己看吧!”吳法冷笑,似乎早有準備。
接着,他指了指不遠處一塊公告牌,在那公告牌上貼了一張黃紙,黃紙挺新,貼上去的時間應該不久。
而在黃紙上密密麻麻的寫着一些字,以他現在的視力根本就不需要靠近,他就清楚的看見在那張黃紙上寫着他和達文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