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道悅耳的聲音自那倩影的口中發出。
這時蕭寒才看清那女人的臉,來人竟是劉婵,他昔日的準道侶。
“你約我來孤舟峰就是讓我來看你動武的麽?”劉婵臉色難看,似有一絲羞愧之意。
“婵兒,你誤會了,是這兩小子偷懶沒有細心照顧蕭師伯,我一時生氣,這才出手替蕭師伯教訓一番的,在場的同門師兄弟都可以作證!”看到劉婵出現,林宗上前就拉起了她的手,然後不痛不癢的解釋道。
接着他的目光竟看向了蕭寒,似乎是想要看看蕭寒有什麽反應。
隻見蕭寒一臉平靜,眼神之中除了之前就存在的憤怒之外,好像并沒有太大的波動。
見狀,林宗眼中有一抹疑慮轉瞬即逝。
昨夜的雷劫将整個千劍宗都給驚動了,今天一大早各大峰的弟子都跑過來湊熱鬧,而貴爲宗門天驕的林宗因爲身份特殊,他可以直接進入已經被封鎖的雷劫之地。
所以他今天早上也跑了過來,不過與其他人瞎湊熱鬧不同,他來孤舟峰主要的目的其實是要撫平内心的一絲不安。
爲什麽說要撫平内心的不安,這個還得追究到蕭寒的身上。
因爲這一次驚動宗門的雷劫是發生在孤舟峰,而孤舟峰現在就隻有兩個雜役和一個殘疾老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孤舟峰是絕不可能有人突破境界還招來雷劫的。
所以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詭異了,詭異的都讓他有些疑神疑鬼了。
雖然外界一直在傳說是有一個極強者潛伏在孤舟峰,然後偷偷借用靈脈提升修爲,這才導緻雷劫降臨。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事怕是沒那麽簡單,這其中必然有蹊跷,可到底哪裏不簡單哪裏有蹊跷,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人的樣子跳進了他的腦海。
這個人,就是蕭寒!
蕭寒剛剛被分配進孤舟峰還沒幾個月,一直安安靜靜的孤舟峰就出現了雷劫,這也實在是太巧了。
這雷劫或許跟那個雜役有關系?
林宗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而就在這個猜想出現的一刹那,他的心跳就赫然加快,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慌感出現。
因爲這種心慌感,讓他一個夜晚都輾轉難眠,連靜心修煉都做不到。
因此他才會一大清早就火急火燎的叫上劉婵一起過來看看。
至于爲什麽要叫上劉婵,一來是他病态的虛榮心作祟,當年蕭寒還在世的時候,一直壓在他頭上,他永遠是宗門第二。
而劉婵也因此一直沒有給他機會,現在蕭寒被他給害死了,劉婵也如願以償的答應跟他在一起。
因此他就總想着将這事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劉嫦現在是他的女人,這是一種被壓抑久了,而産生的變态心理。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他想要借着劉禅的手,來試探試探面前這個跟他大哥同名的雜役,到底跟自己那短命鬼大哥有沒有關系。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況且還是結拜兄弟的準道侶。
所以他笃定自己隻要在那小子的面前和劉婵做些親密動作,就定然可以通過他的反應看出一些信息。
不得不說,他的直覺精準的實在有些邪乎,要是蕭寒知道林宗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估計也會被吓到吧!
這猜疑之心簡直了!
不過好在現在的蕭寒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驕蕭寒,劉婵現在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綠茶婊,所以面對一個綠茶婊,他能有什麽想法?
因此悲傷痛苦?然後暴怒出手?大罵狗男女?
不存在的!
“教訓不教訓,這都是蕭師伯的事,你插手做什麽?”被人當衆握住了手,劉婵臉色不由一陣泛紅,然後想要将手抽回,可林宗卻死死握住,怎麽也脫不開。
于是她紅着臉埋怨了一聲,接着轉頭看着蕭青山道:“蕭師伯對不起,我替林師兄給您陪個不是!”
“呵,免了!你們少在我面前一唱一和,都滾吧!!”蕭青山一甩袖,冷冷道。
聞言,劉婵臉一陣青一陣白,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不過她卻并未發作,而是繼續道:“蕭師伯這都是誤會,我今日來主要是想要祭拜一下蕭寒蕭師兄,還請您老人家通融一下!”
“哈哈哈,好一個誤會,小女娃我原以爲你爲人不錯,我這才同意了掌門欽定我兒與你的婚事,可沒曾想我這修爲廢了,就連眼睛也不太好使了,竟然瞎了眼看錯了人!
我兒子走了不到半年時間,你便與他的結拜兄弟勾勾搭搭,沒羞沒臊,你也不嫌丢人?”看到劉婵和林宗手牽手親昵無比的樣子,蕭青山臉色越發難看。
“哼,我與婵兒本就情投意合,之前是蕭寒這個做大哥的橫插一腳,奪人所愛。
現在他不幸遇害,難道還要讓婵兒守着他一輩子?
我師傅已經向煙波峰提親,從今往後劉婵就是我的未婚妻,此乃名正言順之事。
我也不瞞你,我今日來孤舟峰原本是想祭拜一下大哥,然後将此事告知他,也好讓大哥泉下有知!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勞煩師伯轉告了,我們走!”林宗轉身就要離開。
而就在這時,劉婵卻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顆藥丸丢到了蕭寒和達文西面前,道:“今日一事都是誤會,還請你們見諒,記得好好照顧好蕭師伯!”
話罷,她跟着林宗手牽着手就要一同離去。
見狀,蕭寒心中不由一陣冷笑。
未婚夫離世不到一個月,就與未婚夫的兄弟勾勾搭搭,現在還跟對方一起來祭拜他。
接着又丢下幾顆藥丸,讓别人的雜役照顧好未婚夫的父親,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态?
不就是心虛,想要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嗎?
但蕭寒又豈會讓她稱心如意,就在兩顆藥丸掉在地上的一瞬間,他便一腳将其踢了回去,接着道:“照顧蕭老本就是我們二人的職責,何須你來惺惺作态做好人?”
聞言,劉婵不由停下了腳步,臉色難看無比。
他乃是煙波峰的天之驕女,何曾被人這般訓斥過,而且訓斥之人還是一個雜役,這簡直就是當衆在扇她巴掌。
不過她卻不像林宗那般直接出手,而是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蕭寒,道:“小雜役,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爲此付出代價的!”
話罷,她便拂袖而去。
這算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但是面對劉婵的威脅,蕭寒卻不以爲意,她若不主動來惹自己也就罷了,若是敢來,到時必定讓她後悔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