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非要這麽做?”
在莫妮卡機場的餐廳,這裏依然座無虛席,他們幾人坐在一起談話。
尤裏斯戴着一副墨鏡,年紀看上去和一位歐美來的高中生相差無異,而另外的三個青年,一位打扮的像是北美的商戶,一位打扮像個土豪,至于那個張偉,将各種名牌的衣服都套在身上,看上去更似一個戰鬥土鼈,淩亂穿衣風格也成了這間戰鬥餐廳一大亮點。
羅志撫了撫額頭坐在包廂的靠坐的沙發上面,緩緩開口。
“很簡單...我們的表現都被普通人觀察到就不可能不被傳播出去,我原本不打算這麽處理他們,但如果這些人纏上我們,我們有可能害死這群人,所以我認爲與其在道德中束縛着探尋曙光,倒不如我入地獄,送他們去見真理,這樣不好嗎?他們夢中的世界才是他們向往追求的世界,在那堕落的夢中永遠沉淪,即使外界發生大型災難,他們也未必能從那夢中驚醒,因爲永恒夢貘會讓他們在睡夢的世界永遠沉淪,并且永遠不會蘇醒...”尤裏斯說道。
“這更瘋狂吧,我不知道你是惡魔,還是那群外星人是惡魔,那些外星人是殺了很多人類,但留到打敗他們之後在做判斷,可你做的這些是什麽呢,把他們送去死,還是見死不救的那種?”羅志依然緊盯着不松嘴的說道。
羅志說出這番話,一邊的尤裏斯突然露出厭惡的表情,嘲谑的回答道:“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聖母啊,你身上不是也背了不少條的人命,戰鬥癡漢先生,你的眼神裏已經布滿了渴望,渴望殺人,包括你那時對我們的眼神也是如此,我已經容忍了你很久,請你不要讓我讨厭你...”
“讓你讨厭我又怎樣,和那些人一樣,被你針對着處理掉,如果我會怕的話,我就不會和你說這些,我再跟你說的是人命,天啊,爲什麽你會對生命這麽的不負責任...”
當然了,在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這間包廂裏在場的其他三人都笑了起來,那位金發青年打趣的說道:“這是一個自以爲是的新人,不過他好像還沒通過我們入隊邀請的最後一關是吧,張偉你什麽時候對新隊友的要求變得那麽低了!”
張偉聞言驚悚坐的筆直,突然變得唯唯諾諾,“我覺得那個試煉太危險,不過我看還是算了吧,你看啊,他的身手那麽出色,很快就融入我們隊了,你看啊,尤裏斯,我當初進來的時候還不是小綿羊,現在的我也一樣完成了蛻變,這是一個積累的過程,我用人頭擔保,他會變的,他身上有着跟我們相似的氣息...”
“那種負責的心,還是惡心的想要保護所有人的心,我們隻想活下去,在輪回中孤獨地生存下去,除了爲自己着想,你以爲我們是爲什麽活的,天正的新人...”又一位金發男人說話了,口氣略顯生硬。
那位青年頓時滿臉的猙獰,同時很兇狠的瞪了羅志一眼說道:“對于薩格勒家族的人來說,在我面前說出那種話,也已經是死罪。”
“那可是偉大的薩格勒家族,最後滅亡了不是!”
誰能想到說出這番話的金發青年,袖子裏已經晃出一把折刀,同時笑道:“是啊,滅亡了,而我是最後一位薩格勒家族的成員,我親手滅了一整個家族,就用這把折刀取下了惡毒繼母的心髒,我用他們的血來祭奠被迫害死的母親...不過最讓我竊喜的是...那個女人最後讓我饒了她,開玩笑,這些人其實早就做了錯的事,他們排擠善良的人,各個都死不足惜...不是尤裏斯催眠他們,我會把他們全殺光...”
又一位金發青年擺了擺手,說道:“事情都過去了,這個世界其實也很不賴,到處都有漂亮的姑娘可以看,我倒是覺得那邊那位穿着畫格子襯衣的女大學生很漂亮,你有沒有覺得。”
薩格勒陰冷的瞥了一眼:“我看她長得有點像我的母親,讓我過去給她一刀...也算是早死早超脫了。”
金發青年的眼神頓時迷離了起來,片刻後擺手求饒的姿态說道:“饒了我吧,我不說了還不成,我們在這裏既不是看姑娘,也不是閑聊,那個羅志,你的事兒放到之後再說,尤裏斯,我們在這裏是爲了等什麽人嗎?實在有必要坐這麽久,那混蛋是不是要遲到!依照規矩,先砍他一隻腿,給他點教訓?”
尤裏斯冷冷一笑道:“你可别亂來哦?你要是敢動,我保證你的夢裏會遇見萬千螞蟻吞噬你的景色,這個場景會是永遠呢,咳,另外來說,這個世界和現實有些想通的,但很多地方卻似是不同,但這些人,這些組織的結構,還有這世界上的政府,也都是真實的排序着,就是曆史也從未改變過什麽,然而我聯系了我在這個世界的老姐,意外還得知,這個世界的我,還隻是一個高中生,我尴尬的讓本家兄長到這裏來接頭,給與我許多技術上,人力上的支持。”
衆人面露疑惑的搖了搖頭,薩格勒卻是冷冷一笑道:“有趣,我能統率多少人,當他們知道對付的是外星人會不會吓得腿軟?”
尤裏斯突然仰起頭來,片刻後,她繼續說道:“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比現在的局勢好上一些,這個莫妮卡機場會陷入外星人的包圍圈,什麽狗屁最強大的路上部隊,都是口号喊得響亮罷了,武器彈藥會從一些城市調集起來,大約在六點左右就會送到我們的手裏,說實話我也有點想我的兄長,還有諸多的家人,正好可以看他們一眼...如果有機會,我會回去和他們說抱歉,但這裏,那件事還沒有發生,我隻有當面看看他們。”
尤裏斯說出這份傷感的話後,衆人都一度沉默。
至于羅志,也已不在聽他們說話,而是撇過頭仰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然而,這裏的一切似乎也都很平常。
除了時隔一夥兒爆發的防空爆破聲,僅僅是暴風雨前的片刻甯靜罷了。
直到六點鍾,夜幕快要降臨,許多蟲卵狀飛船緩緩密布整個莫妮卡機場的上空,宛如水銀瀉地一般,一排排的綠光沖擊機場,貌似危機比想象的快得多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