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此言一出,白昱和吳天宇,兩個人愣在那裏,不明白連城是認真的,還是因爲第一次坐飛機,想講個與衆不同的冷笑話。
花有缺兄妹和連城相處十幾年,知道在這種事情上,連城是不會開玩笑的。
他們将一身元力,彙聚于雙眼之上,然後定睛瞧去,隻見機艙裏兩百多人,眉宇之間都萦繞着一股淡淡的黑氣。
甚至有些人,黑氣直沖而上,在頭頂形成一個又高又長的黑帽子。
“連城哥哥,這是怎麽回事?”小花月疑惑不解地問道。
連城微微一笑:“花月妹妹,聽過那個上帝湊夠一船人的笑話嗎?”
“………”花月。
“………”花有缺。
新婚之夜,新郎對新娘發誓道:“親愛的,我會愛你一生一世,如果我做了對你不忠之事,情願接受上帝的懲罰。”
婚後不久,他閑沒事就出軌,卻一直平平安安。
終于有一天,他在海上遇到了風暴,他想起了新婚之夜自己的誓言,連忙跪在甲闆上大聲祈禱:“上帝呀,雖然我罪不可恕,但請您看在其它無辜旅客的份上,暫且饒恕我吧!”
“什麽無辜!?”空中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你以爲這些年來我在閑着?爲了湊滿這一船人,我TMD容易嗎?”
聽了連城這個不算好笑的笑話,花月恍然大悟。
“呀!連城哥哥,你是說他們,他們都是……”
連城點點頭:“對,他們都是必死之人!這列航班,也不是飛往淮陽,它的目的地,是咱們剛去過一次的地獄!”
“可是,連城哥哥,可是……”
花月看着滿機艙的人,還是接受不了,這麽多活生生的人,一個個興高采烈地登上飛機,不是出差或者去旅遊,而是組團去死。
“連城哥哥,你看,那邊那幾個人,頭上沒有黑氣呀?”
花月指着前排靠窗的幾個小女孩,俏生生地說道,希望自己的連城哥哥告訴她,是連城哥哥搞錯了,這些人都不用去死。
“他們?”連城長歎一聲:“他們能登上這架飛機,就說明必死無疑!或許和咱們一樣,都是時運不濟的倒黴鬼吧!”
說着連城拉起花月的小手,朝白昱他們打了個招呼,示意打槍的不要,悄悄地下飛機,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和麻煩。
“連城哥哥,這麽多人的性命,難道就真的不管了嗎?”小花月還是有些不忍心。
連忙沒有說話,花有缺眉頭緊皺,悄聲說道:“花月,别鬧!此事牽涉因果,還是别管的好。”
一聽此事牽涉因果,小花月止住眼淚,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幾個,打算悄悄走下飛機的時候,突然,頭等艙那邊,傳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呀!大哥哥,能和你在飛機上遇見,咱倆真的好有緣啊!”
連城聞言一愣,擡頭看去,隻見一位身形瘦小,容貌清麗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這位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在神山腳下,和連城有過一面之緣的林影姝。
林影姝看見連城,頗爲興奮地和連城打招呼,然後回身喊道:“姐姐,快來,瞧我遇見誰了。”
接着一位皮膚白皙細嫩,身材豐滿惹火的年輕女人,緩緩站起身子,邁着小碎步,朝連城走了過來。
這女人也是連城的熟人,正是那位在神山之上,被連城打了一針,林影姝的姐姐——林影俏。
看見這一對美女姐妹花,連城眉頭微皺,心裏十分的猶豫。
連城一直相信,天道之下,不察善惡,隻問因果。
至于什麽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都是用來騙鬼的屁話!
上天如果有思想的話,那也應該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才對!
所以明知這些人,一旦上了這架飛機,就是去送死,可是連城還是打算置身事外,半點也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但是,林影俏姐妹兩,不僅僅是連城的熟人那麽簡單。
林影俏曾經是連城的病人,要是知道,她會死的這麽早,這麽突然,當時在神山的時候,連城幹嘛脫褲子放屁,替林影俏打那一針,幹嘛要治好她的隐疾呢?
至于說到林影姝,似乎就更不該死了!
當時在神山腳下,連城被衆人圍攻,唯一肯站出來,幫自己說話的人,就是這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林影俏。
還有連城恬不知恥地向麗莎表白,被無數人嘲笑諷刺的時候,也是林影姝,在第一時間表示支持,和理解自己。
所以對連城而言,哪怕這一飛機的人都該死,林影俏姐妹,特别是林影姝,都應該健健康康地活着。
見連城不理自己,林影俏飛了連城一眼,先是溫婉一笑,然後主動伸出白嫩的小手。
“小兄弟,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能遇見你。”
面對林影俏笑魇如花的面龐,面對她主動伸過來的小手,連城很沒有禮貌地徹底無視。
沒有禮貌的還在後面,隻見連城前跨一步,一把摟住大美女林影俏的婀娜小細腰,将她擁入自己懷中。
林影俏身材火辣,容貌嬌媚,氣質更是妖豔撩人,在她剛上飛機的那一瞬間,便吸引力好幾百雙,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的目光。
其中一些眼神,不僅十分火辣,而且明顯帶着幾分淫邪的意味。
可是現在,這麽一個熟透了的大美女,竟然被連城一把摟進懷裏,整個機艙裏,霎時響起一陣驚呼聲,和無數吞咽口水的聲音。
就連林影俏,也滿面绯紅,身子輕輕顫抖不止。
尤其是她被連城抱住以後,感受着連城寬廣的胸懷,聞着連城身上那股淡淡的,而又不令人讨厭的男人味。
林影俏的身子,先是變得僵硬無比,然後突然柔軟起來,要不是連城抱着她,估計她這會已經跌足軟倒在地了。
連城這極其突然,十分冒犯的舉動,好似把林影俏給驚得有些傻了,她鼻尖滲出幾滴晶瑩的汗珠,任由連城抱着自己,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影俏在心裏暗暗想道,難道這個色狼小神醫,在神山腳下的時候,就看上自己了嗎?
難道他當時說的打針,其實并不是針灸,而是那種打針嗎?
聞着林影俏身上,混合着幽幽體香,和淡淡發香,以及香水的味道,還有胸前那兩處飽滿渾圓的所在,緊緊地頂着自己的胸膛,連城心中一蕩,面色變得通紅一片,呼吸也不由粗重了幾分。
好似有一團火,正在連城體内熊熊燃燒,燒得他口幹舌燥,五内俱焚。
真的,真的好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