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針華佗此言一出,那些名醫齊刷刷驚呼一聲,好似不敢相信一般,怔怔地看着連城,看着神針華佗。
其中一位名醫問道:“針老,您确定沒有看錯?鬼門十三針失傳已久,他,他怎麽可能會呢?”
其實這個人在問的時候,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放眼整個華夏國,要說對鬼門十三針,了解最爲詳細的人,除了針炙第一人神針華佗,還會有其他人嗎?
既然神針華佗說,連城使的是鬼門十三針,那就一定是了!
“是的,老夫絕對沒有看錯,他使的确實是鬼門十三針!”神針華佗顫聲歎息道,“老夫萬萬也沒有想到,會在暮年之時,見到傳說中的鬼門十三針,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啊!”
得到神針華佗無比确定的答複,這些所謂名醫怔怔地看着,正在給蘇老爺子行針的連城,一個個神情肅穆,莊重之極,儀式感十足的氣氛,幾乎被烘托到了極緻。
這些所謂名醫,要是知道在他們眼裏,堪稱神仙手段,至高無上的鬼門十三針,隻不過是連城小時候,閑來無事學的小玩意兒,不知道他們,又該作何感想?
要是他們知道,有起死回生之神效的鬼門十三針,連城現在隻是用來,封印那隻迷你版六尾靈狐,不知道他們,又該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鬼門十三針,分爲鬼封、鬼宮、鬼窟、鬼壘、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營、鬼藏、鬼臣等十三鬼穴,和十三種與之相對應的針法。
鬼門十三針,相傳是正一教張天師所創,不僅可以祛病除邪,立起沉疴,甚至有奪天地造化,起死回生之神效。
隻是鬼門十三針失傳數百年,從未聽聞有誰能一窺神針全貌,就連大名鼎鼎的神針華佗,也隻是心生向往,卻摸不着半點頭緒。
現在流傳下來的,除了一個個玄幻之極的故事,便隻剩下一首歌訣,可以稍稍領略一些,鬼門十三針的無上神效。
“百邪颠狂所爲病,針有十三穴須認……一一從頭逐一求,男從左起女從右……此是先師真妙訣,狂猖惡鬼走無蹤……”
過了一盞茶時間,連城将十三根銀針,全部起出放在一旁,神針華佗大着膽子顫聲問道:“小兄弟,哦不,前輩,您剛才使的,是不是傳說中的鬼門十三針?”
神針華佗心裏雖然無比确定,但是鬼門十三針,失傳已有數百年之久,誰也沒有親眼見過,除非連城親口告訴他,不然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人世間,竟然真的有人會這種神針之術,而且這個人,還是一位不足20歲的年輕人。
連城低頭看着神針華佗,微微一笑道:“你這老頭倒是有些見識,竟然認識鬼門十三針,看來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連城話音剛落,白發蒼蒼的神針華佗,猛地撲倒在連城面前,一把抱住他的雙腿,聲嘶力竭地說道:“前輩,求您收我爲徒,傳我鬼門十三針吧!”
年逾古稀的神針華佗,在華夏國赫赫有名,他現在竟然跪倒在,一個不足20歲的年輕人面前,苦苦哀求對方收他爲徒,還有比這更滑稽,更可笑的事情嗎?
這突如其來,極具震撼的一幕,讓那些圍觀的名醫,一個個好像傻了一樣,他們先是面面相觑,接着恍然大悟,接二連三跪倒在連城面前。
“前輩,請您收我們爲徒吧!
我等自知資質魯鈍,不敢奢望您傳授我們鬼門十三針,我們隻求能随侍左右,看着您行醫開藥就行!
前輩,請您大發慈悲,收下我們吧!”
連城先是被衆人嘲諷,接着一掌拍碎貴妃榻,緊接着原先諷刺嘲笑他的那些人,又齊刷刷跪在連城面前,苦苦哀求收他們爲徒。
劇情發展方向完全失控,而且一波三折,跌宕起伏,讓站在一旁的蘇家姐妹,呆呆地看着接受衆人跪拜的連城,幾乎當場石化。
蘇雪晴倒還好些,雖然她絕對沒有想到,連城會厲害到這種地步,但是對連城的醫術,她一直很有信心,所以隻是吃驚了一會,便面色如常緩過神來。
可是蘇雨晴卻好像傻了一樣,怔怔地看着連城,身子都有些微微發顫,一股忍耐不住的尿意,讓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先前連城一掌拍碎貴妃榻,蘇雨晴雖然吃驚,但更多的則是鄙夷和不屑。
因爲在她看來,連城此舉和那天毆打保安一樣,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才會幹出來的愚蠢行爲。
接下來連城使出鬼門十三針,蘇雨晴也覺得不過如此,因爲針灸之術,隻要稍微懂點中醫,多多少少都會那麽一點。
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針華佗,還有那麽多的當世名醫,絲毫不顧忌自身臉面,齊刷刷跪在連城面前,哀求連城收他們爲徒,心裏素質極爲強悍的蘇雨晴,也有些頂不住了。
蘇雨晴現在才明白過來,在她眼裏屁本事沒有,簡直一無是處的連城,醫術确實已經出神入化,達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剛才連城斷言,蘇雨晴隻有73天的生命,先前蘇雨晴隻是覺得可笑之極,就當連城放了個屁,壓根就沒往心裏去。
可是現在呢?蘇雨晴還能一笑了之,還能當連城放了個屁嗎?
蘇雨晴隻覺身子越來越冷,一種恐懼的情愫,從心頭湧起,彌漫全身,讓她後背發寒,甚至觸摸到了死亡的味道。
“姐姐,你怎麽了?”蘇雪晴目露擔憂之色,輕聲問道。
蘇雨晴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我沒事!”
“姐姐,你說姐夫會收他們爲徒嗎?”
蘇雨晴柳眉微蹙,想了想說道:“肯定會的!這些人都是華夏國的名醫,收他們爲徒,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半點壞處!
我實在想不出來,他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蘇雨晴話還沒有說完,隻見站在那裏,接受衆人跪拜的連城,輕輕搖了搖頭,極爲不屑地笑道:“你們這些人,資質實在太差,不配做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