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和尚拖着一身的傷,氣息極爲萎靡,走到連城身前,單膝跪倒在地,聲音微弱地說道。
何昊與無憂和尚,這場生死之戰,戰況極爲慘烈,連城看了也頗爲動容,好在涼了的是何昊,無憂和尚最終還是突破自己,沒有讓連城失望。
看着氣息微弱,但元力修爲,卻更上一層樓的無憂和尚,連城滿意地點點頭,輕聲說道:“盤膝打坐,張嘴!”
說着連城拿出另一根千年參王,一身元力彙聚右手掌心,将這根千年參王,煉化成一團金黃色的能量體,直接塞入無憂和尚嘴中。
連城伸指點向他膻中幾處大穴,助無憂和尚打通玄功,讓那根千年參王的藥力,可以最大限度的,被無憂和尚吸收。
無憂和尚全身奇經八脈,盡皆顯露于外,尤其是丹田之處,更是被一團金色光團占據,光華流轉之間,使得無憂和尚,痞賴之象漸漸褪去,隐隐之間,寶相莊嚴,俨然有了幾分佛家法相。
連城嘴巴微張,看着無憂和尚,雙目一陣閃爍,尋思和尚雖然痞賴,但是佛緣匪淺,在自己的調教下,或許還真能,成就一代聖佛金身。
等無憂和尚療傷完畢,連城帶着他,去和白昱他們彙合,穿過大半個宋家莊園,想象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看來宋家人丁單薄,直系血脈并沒有幾個人,這偌大的莊園裏,都是些不相幹的下人奴仆。
連城點點頭,心說昱哥果然還是昱哥,心腸比自己,還是要軟一些,縱然他受此奇恥大辱,心中戾氣爆棚,終究還是沒有大開殺戒,殘害無辜。
到了宋家主樓,連城遠遠看見,白家暗組幾十名好手,每人手裏拎着幾顆腦袋,單膝跪在白昱身後。
他們齊聲說道:“禀公子,宋家直系血脈,并打手惡奴83人,全部都在這裏了!”
莫叔将手裏那顆腦袋,雙手捧到白昱面前,沉聲說道:“公子,這是宋家家主,也就是宋永康的父親!”
低頭看着這顆和宋永康,相貌極爲相像的腦袋,白昱面色微變,眼中浮現一抹痛苦之色,似乎想起了幾個小時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白昱接過這顆腦袋,走到宋家主樓前,用脖頸裏流出來的鮮血,在雪白的影壁上,寫下鬥大的九個大字——敢犯白家者,雖遠必誅!
雪白的影壁,血淋淋的大字,二者盡顯突兀,又完美融合,觀之使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看見連城過來,白昱扔掉手中腦袋,輕聲笑道:“男神,此間事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說着白昱兩眼一閉,直挺挺倒了下去。
“昱哥……”
“公子……”
連城和吳天宇,還有莫叔以及他手下的幾十名高手,齊聲驚叫一身,撲過去接住白昱。
“連城,昱哥怎麽了?你快想法子救醒他!”吳天宇急聲說道。
連城一番查看,搖搖頭說道:“太子,别着急,昱哥沒事,隻是心力交瘁而已,回去好好睡上一覺,自然就沒事了!”
光天化日之下,長安宋家被人滅門,财力雄厚的宋氏集團,也在一天之内煙消雲散,這個消息再次震驚長安城,傳遍了整個華夏國。
與長安向家不同的是,這次宋家被滅門,并沒有引來猜忌和紛争,各大家族勢力,紛紛三緘其口,對此事避而不談。
官府和那些捕快,也沒有過問此事,就連走個過場,象征性地詢問調查,這些最起碼的表面文章,他們都沒有去做。
而長安宋家,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所有人都選擇性地将其遺忘。
既然宋家不存在,那麽所謂的滅門慘禍,自然也是子虛烏有了。
所有這一切極爲反常的現象,都是因爲帝都白家,因爲那九個血淋淋的大字——敢犯白家者,雖遠必誅!
帝都貴胄,楓丹白露,這八個字意味着什麽,由此可見一斑!
幾乎所有的人,對宋家被滅門之事,都選擇避而不談,但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長安城赫赫有名的霸王花,美女捕頭林嫣然。
短短三天之内,她找了連城好幾次,很明顯,她懷疑宋家被一朝滅門,和連城大有關系。
當然,到目前爲止,林嫣然也隻是懷疑而已。
畢竟,敢犯白家者,雖遠必誅,這八個血淋淋的大字,現在還在宋家影壁上寫着,很明顯宋家之事,是帝都白家幹的。
而遠在帝都,如日中天的白家,和長安城裏的連城,顯然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連城也有些無語,爲什麽長安城一旦出事,林嫣然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
難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一個殘暴嗜殺,無惡不作的大壞蛋嗎?
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林嫣然面色不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分手之後,林嫣然又打來電話,說話吞吞吐吐,雲山霧罩一般。
“連城,你能幫我個忙嗎?”林嫣然在電話裏,支支吾吾地說道。
“嘿嘿,什麽忙?有好處嗎?”連城嘻嘻笑道。
林嫣然沉默良久,吞吞吐吐地說道:“連城,你能幫我殺個人嗎?”
連城微微一愣,然後笑着打趣道:“買兇殺人,這可是犯法的勾當,林大美女,你是個捕頭,知法犯法,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說着連城話鋒一轉,嘿嘿笑道:“不過,林大美女,你如果給我足夠多的好處,看在咱倆的交情上,幫你殺幾個人,也不是不行!
林大美女,我的出場費,那可是很高很高的,還有我說的好處,嘿嘿,你懂的!”
連城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林嫣然,輕聲罵了一句:“流氓……”
然後林嫣然語态慌張地說道:“連城,我和你開玩笑呢!别當真,千萬别當真!我是個捕快,怎麽可能知法犯法,買兇殺人呢?”
說着林嫣然挂斷了電話,讓連城愣在那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完全搞不懂,這位美女霸王花,到底想和自己說什麽?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