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宋家唯一的目标,就是宋永康的師父,銀塵子的叔叔,玄靈盟執事何昊。
不管是因爲宋家的關系,還是銀塵子的緣故,總之這個何昊,是不能再留着了,不然會給連城,帶來無窮無盡的禍患。
連城雖然瞧不起玄靈盟,認爲他們隻是一群抱團取暖的廢物,可是連城現在勢單力薄,以他一己之力,想要抗衡整個玄靈盟,說句不客氣的話,那就是典型的作死。
所以玄靈盟的執事何昊,今日必死無疑!
以長安宋家的實力,除了何昊之外,不大可能還有第二位高人,但是連城還是有些不放心。
所以連城讓小白,跟着白昱和吳天宇,暗中保護他們的安全,至于何昊,連城一人足矣!
宋家莊園裏的殺戮,在剛剛開始的一瞬間,何昊便有所察覺,他面色一變,二話不說就撲了出來。
等他一出來,沒有發現什麽行兇之人,而是看見一個高大肥胖的和尚,和一個身穿破爛道袍的年輕人,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專門在這裏,等着自己出現似的。
這個年輕人,正是連城,他氣焰十分嚣張,頭擡得老高,簡直是用鼻孔,以極其蔑視的态度,在看着何昊。
何昊看來看去,都沒有發現,連城身上有什麽元力波動,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至于無憂和尚,何昊卻是認識的,這個不學無術的和尚,連自己死去的侄子,銀塵子都打不過,又怎麽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呢?
看着連城和無憂和尚,何昊冷冷一笑,尋思自己不過是,死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侄子,就開始被人輕視。
連無憂和尚這樣的江湖騙子,和一個毛還沒長齊,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都敢專門來欺負自己。
被人如此輕視,是可忍孰不可忍,看來是時候殺雞儆猴,重新樹立一下,自己的赫赫威名了。
想到這裏,何昊完全無視連城,朝無憂和尚冷笑一聲道:“無憂小賊,就憑你,也敢來宋家鬧事?也敢來找我的晦氣?老夫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無憂和尚兩眼一翻,理都沒理何昊,轉身恭聲說道:“尊主,這家夥太臭屁了,簡直和他那死鬼侄子一樣讨厭,請您準許和尚出手,把丫給滅了,免得惹您生氣!”
在開打之前,先請示後彙報,本來是小白的拿手好戲,無憂和尚現學現用,想以此向連城表明,和尚才是您麾下最最忠誠,最最勇敢的戰士。
按照無憂和尚的設想,尊主清楚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何昊的對手,所以自己主動請戰,尊主肯定不會讓自己出戰的。
如此一來,自己不僅不會有什麽危險,反而會博得尊主的好感和誇贊。
這一本萬利的買賣,不做白不做!
可是讓無憂和尚沒有想到的是,連城不僅沒有阻攔他,反而頗爲贊許地點點頭。
然後連城微微一笑道:“和尚,既然你不畏強敵,勇于請戰,那就去戰吧!本尊看好你哦!”
哇擦,什麽情況?劇本不是這麽寫的,尊主,難道您拿錯劇本了嗎?
無憂和尚面色一苦,支支吾吾地說道:“尊主,我……我……”
“怎麽?有問題嗎?”連城眉頭一皺,“和尚,你不是說你現在很厲害嗎?怎麽這麽畏首畏尾,難道你先前是在吹牛,都是在欺騙本尊?”
欺騙尊主,這帽子扣的,可謂又大又沉!
無憂和尚吓了一跳,連忙陪笑道:“沒有,沒有的事!尊主,您最最忠誠,最最勇敢的戰士,怎麽會欺騙您呢?”
自己吹的牛,含着淚也要繼續吹,無憂和尚沒有辦法,隻好硬着頭皮強上了。
不過他心裏也不是完全沒底,天下無敵的尊主,就在自己身邊,和尚就不信,尊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何昊活活打死,而不施以援手。
連城和無憂和尚,剛才的這番對話,何昊聽了眼睛睜得老大,以爲自己幻聽了,他還特意掏了好幾坨,又黃又硬的耳屎。
何昊饒有興緻地打量着連城,然後瞅了瞅無憂和尚,搖搖頭一番歎息。
“無憂小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認一個毛頭小子爲主,不僅丢了你師父的臉,就連整個佛門,也要因你蒙羞!”
何昊此言一出,無憂和尚心頭火起,順便還有些小忐忑,他扭頭看向連城,見尊主面色如常,沒有半點生氣的迹象。
無憂和尚長舒一口氣,心說不能讓何昊繼續哔哔了,不然誰知道這個智障,還會說出什麽冒犯尊主的話,給自己惹來大麻煩。
拿定主意之後,無憂和尚朝前走了兩步,然後雙手叉腰,大聲吼道:“連城尊主座下,無憂小和尚在此,何昊老雜毛,你有什麽本事,就盡管使出來吧!”
無憂和尚這一嗓子,吼得極爲嚣張,顯然已經得了連城真傳,将老子天下第一,你們都是弱雞的氣勢,發揮得淋漓盡緻。
按照無憂和尚的設想,尊主行事講究嚣張狂傲,隻要自己氣勢做足,便會讨得尊主歡心,哪怕待會輸的很凄慘,估計尊主也不會責罰自己。
無憂和尚言語無禮,而且目無長輩主動叫闆,何昊似乎并不着急出手,反而面色平靜地說道:“無憂小賊,既然你是晚輩,你師父又和我有舊,老夫就讓你三招……”
一派高人風範的何昊,正在強行給自己加戲,旁若無人地裝逼,誰知他逼還沒裝完,哦不,是話還沒說完。
隻見無憂和尚兩眼一翻,癟着嘴諷刺道:“何昊老雜毛,你丫還有完沒完?要打就趕緊動手,佛爺可沒功夫和你耍嘴炮!”
說着無憂和尚伸手入懷,拿出已經煉化得,極爲純熟的引魂幡和困靈鍾。
引魂幡和困靈鍾,原本屬于何昊,他後來轉送給侄子銀塵子。
看着這兩件法器,何昊面色一變,厲聲喝問道:“無憂小賊,我侄兒銀塵子的法器,爲何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