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她不能相信愛情了,更何況抱着自己的人,也有一個青梅竹馬。
想到這裏,郁思璃直接推開了闫以甯,冷漠的說:“闫以甯,和你做朋友可以,你要說喜歡我,我可是不信的。你心裏的人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吧!你說你喜歡我,你這次又想做什麽啊?”
郁思璃冷漠的話語紮到了闫以甯的心,她果然是不信他的,或許,所有人都不信他心裏喜歡的人是她吧!就連他自己也是後知後覺自己的心意,更何況其他人呢。
停頓隻是幾秒,闫以甯瞬間的落寞卻也沒逃過郁思璃的眼睛,郁思璃躲避的看了一下旁邊的窗戶,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天空。
闫以甯何嘗沒看出郁思璃躲避的态度,隻是把被子給她蓋好,沉穩的坐在旁邊。能這樣看看她,其實也挺好的。
倒是那邊的陸亦瑾,皺着眉頭,她了解郁思璃,這樣的話,不是她正常會說的話,想來是害怕了。
看來之前的那件事,對于郁思璃來說,還是過不去的一個坎。
陸亦瑾把手裏的花插好,就放在茶幾上沒有動,用手機給華诩聿發了一條微信示意他跟自己一起離開。
華诩聿看了一眼那邊,瞬間就明白了陸亦瑾的想法,甚至沒用陸亦瑾說話,直接伸手摟到了陸亦瑾的肩膀,笑着說:“亦瑾,你餓不餓,咱倆一起出去吃飯啊?”
陸亦瑾眉毛一挑,華诩聿雖然不如蘇辰司那麽會看眼色,但是也還算……懂事?
華诩聿笑着對那邊的郁思璃擺了擺手,邊走邊說:“闫以甯應該能照顧你的,你别介意,我改天再來看你。”
郁思璃微笑着點點頭,雖然比起華诩聿,她更支持湛謙箬,但也不是非湛謙箬不可,若是陸亦瑾自己喜歡上了華诩聿,未嘗不可的一件事。
闫以甯卻在陸亦瑾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猶豫,又覺得這是華诩聿故意給自己制造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不禁笑了笑,看來以後應該跟華诩聿這幫人吃吃飯、叙叙舊了。
湛景瑞眼睜睜的在窗口看到陸亦瑾被華诩聿拉走,皺着眉頭看了看病房那邊,裏面該不會就他姑娘和闫以甯那個臭小子兩個人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像話嗎?
還好郁思璃現在養傷住院,闫以甯那個混蛋應該不能那麽qinshou,不會對郁思璃做什麽的。
就因爲這個闫以甯和郁思璃兩個人在病房裏,湛景瑞硬生生的在窗口站了一小天,直到晚上闫以甯從病房裏出來,這才跟闫以甯一起出了醫院。
在車庫裏,湛景瑞皺着眉頭,拉着闫以甯的後背上的衣服,冷着一張臉說:“你個臭小子,跟思璃在病房裏幹什麽了?思璃她……她怎麽樣了?”
闫以甯原本就對湛景瑞沒什麽特别敬重的地方,也就是長輩的一般尊重。自從認識了郁思璃以後,對湛景瑞的感官就一再下降,若他有個親生女兒流落在外,他肯定會想各種辦法把孩子給認回來,盡力彌補。尤其還是郁思璃這樣的女孩子,更加會無比珍惜的好好對待她,可是湛景瑞呢?他跟王雪荷結婚了,帶了一個劉珍,這都可以理解,畢竟是在郁思璃出現之前的事情了,可是郁思璃出現以後,他也沒做什麽親生父親該做的事情來啊?
尤其是……尤其是現在郁思璃的傷都是因爲劉珍,可是那天湛景瑞的做法,也隻是默認了隆言珀報複劉珍,也沒想着親自給郁思璃報仇,确實是要顧念王雪荷,可是那個王雪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湛景瑞也沒想過要補償郁思璃的親生母親,怎麽想都是湛景瑞的問題。
闫以甯一想到郁思璃吐血的事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擺脫掉湛景瑞的手,嘲諷的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心裏多在乎思璃呢,你如果真的在乎她,她也不會躺在病床上。湛景瑞,你知道嗎?她今天咳嗽了,咳的都是血!”
咳……咳血?湛景瑞一把抓住闫以甯的衣領,緊張的問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咳血?思璃她……她到底傷成什麽樣?”
闫以甯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伸手緊緊的握住湛景瑞的手,試圖把他的手拽開,奈何湛景瑞當軍人多年,力氣不是他這個坐辦公室的可以比拟的。
就隻好放棄把他手拽開的想法,看着湛景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傷的特别重,她臉色蒼白,說句話都費勁,咳嗽的厲害,就會咳出血,我問了一下,她這是傷了心肺,五髒六腑被打得不同程度都有損傷,她一個女孩子,再如何都受不住吧!湛景瑞,我也想敬你是個長輩,但是對于思璃這件事而已,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敬你,你對她……真的不稱職。”
湛景瑞失魂落魄的松開闫以甯的衣領,往後退了兩步,看着地面,通紅的眼圈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這個臭小子都覺得我不稱職,可見我這個親生父親做的多不稱職了。闫以甯……你覺得……我配當她的父親嗎?”
闫以甯看湛景瑞這幅模樣,心裏那個“不配”也沒說出口,隻好婉轉的回答:“配不配,你都是思璃的親生父親,我隻想勸你一句,如果不能承擔起你作爲親生父親的責任,就不要去打擾她,用一副我是你爹的态度來,真的……真的讓人看上去很不爽。”
隆言珀透過監控,看着湛景瑞的這幅模樣,抿了抿嘴,這個湛景瑞也不是那麽無情,似乎好像對郁思璃也很上心?
如果郁思璃能夠把親生父親給認了,對于她而言應該也是一件好事吧?
隆言珀皺着眉頭,手指敲擊着桌面,遲遲沒有得出一個正确的答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