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的酒店裏,來的是闫家一家三口和湛家的一家三口再帶一個湛景瑞,而這邊的隆言珀五個人倒是來的齊全,但就這麽多人,也就隻有湛夫人和闫夫人兩個人說着話,其他人都沒怎麽言語。
但是再怎麽有話說,一說到婚事上,湛夫人也沉了下來,她如果是郁思璃的親身母親,這婚事肯定是談得下去,可她不是,若湛景瑞能把郁思璃認回來,他們湛家也還能說上幾句,可是也沒認回來。
雖然長輩都在這裏,可是又還得看郁思璃自個的意思,郁思璃低着頭沒有言語,就吃着自己面前的飯菜,而陸亦瑾這幾個也沒什麽變化也都在自己吃飯菜。
闫以甯沒有說話,就是看着郁思璃,那邊也知道這些事都得看郁思璃自個的意思,所以一時間都看着郁思璃,等着她說話。
那邊的隆言珀把筷子一放,交叉着雙手說:“婚事,你闫家以爲我隆言珀好欺負?明明是闫以甯自己闖出來的禍事,那日他與那個有夫之婦見面,被媒體各種報道,爲了把這事給平了,你闫以甯倒是好招數,直接過來強吻了我家老四,被媒體給拍到以後,你家來一句婚期将近,就這樣娶我家老四啊?”
這冷嘲熱諷的模樣,絲毫不給闫家情面,這邊的湛謙箬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婚事有黑幕,立馬把筷子給扔在桌子上,指着闫以甯說道:“好你個闫以甯,你對李姝橘念念不忘,過來設計我妹妹,女孩子的名節就這麽被你糟蹋啊!”
那邊的湛夫人原本跟闫夫人還有說有笑的,這下子冷着一張臉就不動了,這闫夫人跑到自個家裏又是送禮又是說好話的,合着這是诓騙人家郁思璃啊,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出軌門合着都是真的,郁思璃竟然是被退出來給人家洗清白當擋箭牌了這是。
一想到湛家和郁思璃本來關系就不尴不尬的,好不容易緩和了這麽一點,還都是因爲湛謙箬和郁思璃的私下關系好,湛家蘇家黃家華家這四家關系好,這才有了今日這般模樣。
湛景瑞抿着嘴,他在軍隊呆的久了,很多事情不知道,隻是瞧着門當戶對且闫以甯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這才沒說話。現如今一聽隆言珀這話,再不知道事情也都知道了實情,猜也猜出來一二。
闫以甯沒有說話,隆言珀的話都是實話,半點假都沒有,這婚事他本身也毫不知情,是自己父親在媒體面前親口承認的,而自己……看了一眼對面的郁思璃,心虛的就低頭不再言語。
湛景瑞看闫以甯面對湛謙箬的質問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拍了一下桌子說了一句:“你闫家敢在媒體面前說婚事,我湛景瑞可是她親身父親,我現在就去媒體面前承認這件事,就是被所有人罵我始亂終棄也好,罵我禽獸不如也罷,我也得讓這樁婚事黃了,由不得你們闫家這麽糟踐。”
闫老爺多年都是在**工作,面上也沒什麽變化,就是坐直了挂着笑容說:“我和他媽就是喜歡思璃這孩子,我還以爲這兩個在一起了,這才說婚事,可不是想要騙婚,那個醜聞真的是假的,我兒子和李姝橘也都是過去那點子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被人說三道四的當不得真,思璃你若是生氣啊,生氣就生氣,我們也爲你做主,這婚事啊,咱們也得繼續談下去。”
湛景瑞和湛謙箬看了看隆言珀,這話倒是說的圓滿,生氣也不好多說什麽,總不能撕破顔面,隻得坐下來看隆言珀怎麽處理。
隆言珀聽完了話,笑着站起身來,伸手接過陸亦瑾遞過來的手機,走到闫老爺的身旁,打開手機這才說道:“你看看這聊天記錄,我家老四的微信收到你兒子的微信,這上面是你兒子在酒店睡覺的模樣,這語音,咱們也都一起聽聽。”
“郁思璃你别以爲闫以甯心裏有你,他心裏隻有我,我們兩個人情比金堅濃情蜜意,你識相點給我去闫家悔婚,不然我讓你好看。”
李姝橘的話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闫以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邊的隆言珀,又看了一眼郁思璃,他能說他絲毫不知情嗎?又想起那天晚上喝多酒起來自己在酒店的事,他以爲也就一個绯聞,沒想到還有這麽一茬。
笑着拿着手機的照片給旁邊的闫夫人也看了看,又走到湛家這邊,給湛夫人湛老爺以及湛景瑞和湛謙箬看了看。這邊的湛家冷着一張臉,一句話沒說,這婚事肯定不能讓他們闫家如意。
隆言珀又從湛謙箬這裏走到闫老爺這邊,闫老爺的臉色從剛剛的溫和到現在也是冷着一張臉,這張照片這條語音就是闆上釘釘的證據了。
“我隆言珀能走到今天,不是沒腦子,這一看就是闫以甯你被李姝橘給暗算了,無論是之前媒體曝光亦或者是這個照片語音,你就是一個受害者,我都知道。”
隆言珀站在闫老爺和闫夫人的中間,一聽這話,闫夫人眼圈微紅的伸手握住隆言珀沒拿手機的手,肯定的點點頭:“就是,就是,我兒子是被暗算的。”
“可縱然是暗算,你闫以甯也是給了機會不是嗎?你心裏有李姝橘這是肯定的了,我隆言珀的人,闫老爺、闫夫人,你們好好看看,我家老四無論是外貌、品性、學曆、能力,哪個差?無論是嫁給誰,都般配的起的,一個心裏有别人的男人,你覺得配的上我家老四?我家老四不說别的,找一個愛她的男人可是最容易不過的吧!”
“你們闫家和湛家的關系也在那裏,我們今天呢,也把話放在這裏,婚事就不必再說了,等闫以甯這樁事過去,我們就放出分手的消息,以後啊,還是朋友。”
說完這話,隆言珀就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笑着看闫老爺,于情于理這都是隆言珀退了一步,若他們不接,那就要争得魚死網破,對誰都不好。
闫老爺點點頭,端起酒杯對着隆言珀喝了一杯,這件事也就隻好按照隆言珀的主意定下來,而陸亦瑾也笑着說:“其實也好,我家老四工作忙,闫以甯工作也忙,以後就用聚少離多當借口和平分手,若是這婚事真談下來,你們闫家也沒有一個能日日在身旁孝敬公婆的媳婦,所以啊,還是這樣好。”
陶瑜琪笑着也端起酒杯對着闫家的人說:“可不,闫以甯這麽好的男人,***啊,未來一定能找一個更好的,也得是闫夫人和闫老爺最喜歡的。到時候,我們還得去喝一杯喜酒呢。”
那邊的闫老爺也笑着回複了幾句,這頓飯也開始漸漸緩和,其樂融融的好似什麽不愉快的事情都沒發生,就在這個時候,廂房的門被打開了,李姝橘沖了進來。
裏面其樂融融的模樣簡直刺痛了她的雙眼,沖着那邊的闫以甯就跑了過去,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指着郁思璃說:“你這個賤人,賤人。”
話音剛落就沖到她的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沒有打到郁思璃的臉上,被陸亦瑾在前面擋了一下,頃刻就紅腫了起來。
隆言珀冷着一張臉掐住了李姝橘的脖子,陰狠的說:“你竟然敢動我的人,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你給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