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見了,郁悶之極,伸手擰住黑小子的耳朵,拉到一個隐蔽處,氣極敗壞地恨聲問:“你撿什麽樂?!快點說說,爲何别人家的魂魄,能穿牆過門,我爲何不能。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柏候家的學院這些家夥,不講究、不地道,在門上做啥手腳了?快點告訴我!”
“主人,主人你輕點兒。耳朵揪的疼!模樣兒雖然是變化的,可卻是真實的俺......咯咯......”黑小子疼的呲牙咧嘴,卻還是樂個不停。一邊樂,一邊憨聲憨氣地解釋道:“我說主人啊,門沒毛病!是你自己非要拿腦袋撞石頭門,怪不着人家學院什麽事兒......”
“别廢話!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裏面究竟有什麽大古怪?”辛然讪笑着松開黑小子的耳朵,急切地催促道。
黑小子用手背抹着鼻涕,解說道:“人家的魂魄,是陰魂,你這是陽魂。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陰魂在陽間。屬于虛無的東西。陽間的東西,也就阻攔不住陰魂。你這陽魂,必須得修煉到聚散由心,穿牆過戶時。分散成虛無的,才能行。你這楞朝上撞,不疼才怪!”
黑小子說的雖然有點夾纏不清,但辛然卻是聽明白了。自己這魂兒,跟九小他們的魂兒,是不一樣的。自己這個迷糊主人。在這方面的知識,還不如人家大黑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難怪讓人家撿樂。可眼下,還不是認真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于是,辛然幹笑着問黑小子:“大黑,那你說,眼下怎麽辦?咱們總不能雄糾糾氣昂昂地來了,然後屁都沒放一個,便灰溜溜地打道回府吧?”
“沒事兒主人,你看俺的。”黑小子嘻笑着,爾後小胖身子一晃,化爲一股黑煙,飄進門去。
“這特麽的也太不合理了!打臉打的讓人無語......俺修煉出來的小仙靈,都能随便穿越門戶,俺卻撞南牆。這些破法則,是誰制定的?回頭俺強大了,非得改改不可......”辛然憤憤不平地嘀咕。
吱嗄,一聲輕微的聲響,石門緩緩地開啓。辛然急忙飄身而入,石門輕輕關閉。
石門内,直接便是一條主通道,直通寶庫。另有數條副通道,乃是輔助設施。
辛然按照寶荷畫的地圖,帶着黑小子,直撲管庫長老柏候志城的修煉洞穴。
照寶荷的地圖看,柏候志城的洞府,在寶庫内,卻又自成一體。
辛然清楚地知道到,必須先收拾了柏候志城,除去了這個後顧之憂,才能放心大膽地去寶庫中,給寶物來個大搬家。然而,柏候志城的修煉洞府,洞門半掩,洞中空無一人。連個童子都沒有。
轟隆一聲,辛然的心裏微微一凜,一種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
這裏有陰謀......換做别人,大概也就急流勇退,逃之夭夭。
可辛然這家夥,是撞了南牆不回頭,非把南牆撞破的主。
既然已經到了寶山,無論如何,也不肯空手而歸。
“主人,俺感覺不太好啊。好像裏面有不少人,在悄悄地隐藏着。”在辛然沉吟未決之際,大黑悄悄地通過意念,向辛然報警。
“我知道。他們設下陷阱,等待捉拿咱們呢。大黑,你這樣......”
辛然用意念交待了大黑幾句話,然後帶着大黑,直接撲向寶庫。
寶庫大門緊閉。自然又是大黑進去開門,放辛然進去。
一連通過三道石門,辛然同大黑,終于進入寶庫。
辛然進入寶庫之中,毫不停頓。直接奔向那五光十色、光彩奪目的寶藏。
按說,辛然偷盜過龍山書院的寶庫。聖氣學院的寶庫,對他來說,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但他好像是貪得無厭,直接撲向寶藏。
嘩啦一聲響,辛然和大黑,撞入一張看不見的羅網中。羅網嘩啦收起,将辛然和大黑兒,牢牢地網羅起來。都變成了大蝦狀兒。
“哈哈,辛然小兒!你這大概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一個彌勒佛似的老者,一手緊握網綱,一手撫須,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得意忘形搖頭晃腦地叫嚷:“都說辛然小兒奸似鬼,可卻喝了老夫的洗腳水。辛然小兒,你還有何話可說?!”
辛然一臉惶恐,玩命地掙紮,張牙舞爪氣極敗壞地叫嚷:“陰毒不要臉的老東西,你老小子若是真有本事,你放開你家小爺我。讓小爺我真刀真槍地,與你這個天殺的老王八蛋,大戰上三百回合!”
“哈哈,狂妄無知的小子,就不要再嘴硬了!一個回合都沒用,老夫就把你甕中捉鼈了。你還提什麽大戰三百回合,真真是可笑之極!當真戰三百回合,老夫得捉住你九百回!你個井底之蛙,醬中的蛆蟲,無足輕重的小蟲子,也想翻天?簡直是豈有此理......”
柏候志城根本不提放不放開辛然的話題,隻是盡情地羞辱他。真把這小子放出來,柏候志城還真沒有這個膽量和氣魄。衆所周知,龍山書院黑白聖子,甚至副掌院親自出馬,捉拿這小子,都一次次地失敗。他柏候志城還真不敢賭,放開辛然。還能不能再捉住他。
一想到龍山亞聖院的諸多半聖,都在這小子面前铩羽而歸,搞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而自己略施小計,設下圈套,不費吹灰之力,就将這小子生擒活拿。柏候志城樹皮樣的老臉,當真是笑開了花兒。
“來呀,把這小子砸上手铐腳鐐,送到龍山亞聖院,給各位半聖出氣!”柏候志城心花怒放,志得意滿地大聲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