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你能隐藏在真水裏。俺說俺記得好像是,有個人有這種大本事!”
小天哥兒賊眉鼠眼地打量辛然,笑嘻嘻地說道:“那你就當魚鈎,你看怎麽樣?”
“你想讓魚咬死俺啊?”辛然翻白眼,怒問。“嘿嘿,你一個魂魄,又沒有實體,它能咬你的鳥兒?它一咬,你不就跑了?”小天哥兒有點猥瑣地笑道。
“不幹,萬一真咬着俺,俺可就魂飛魄散,萬劫不複了。”辛然縮頭縮腦地搖頭。
“跟你說了,你是魂魄,它咬不着你,你怎麽就不相信?”小天哥兒有點着急。
“你說的輕巧。萬一它有什麽拘魂的法術,把俺拘住,怎麽辦?”辛然翻白眼。
“說的也是。萬一它會拘魂術,倒也真麻煩。”小天哥兒也含糊起來。
“要是有什麽東西,能吸引它,讓他同意放開俺,倒也不是不能行。可它最喜歡什麽東西呢?”辛然做出一副皺眉咬牙,冥思苦想的樣子。
“嗯,它最喜歡真水。對了,俺給你一些真水。萬一被它咬住了,你就用真水勾引它,請它放了你!”小天哥兒歡欣鼓舞。爲自己的聰明才智,鼓掌。
“師叔,這能行嗎?您可别害俺!”辛然越發地愁眉苦臉。心裏卻樂開了花兒。
“沒問題。百分之百行!俺多給你一些真水,保證能把它搞定!”
小天哥兒信誓旦旦,興緻勃勃地取出一個幻界,裏面有上千斤的真水,交給辛然。
辛然的心裏樂的翻開了浪花兒,收起幻界,苦着臉,極其不情願地說道:“小心點,一旦發現情況不對,趕緊救俺!”“咋那麽些屁話,趕緊進去吧。被大黑察覺了,就不好玩了!”小天哥兒急忙取出一大團真水,将辛然的魂魄,不由分說便塞進真水中。
“你記住,進去後,揪住它的心肝,逼它跟咱們合作。要問出陰火的修煉法門!”
小天哥兒認真地叮囑道:“它不答應,你就别撒手。記住,一定......哎......”
小天哥兒的話沒說完,手中的真水,已經被一股黑風掠走。
“大黑,不帶你這樣玩的,俺話都沒說完......”小天哥兒跺腳叫嚷。可任憑小天哥兒如何埋怨,黑風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沒辦法,小天哥兒張着大嘴,傻看着空中。
過了一會,小天哥兒忍耐不住,悄聲問起來:“呆子,揪沒揪住它的心啊?”
洞中鴉雀無聲。小天哥兒急忙大聲問道:“呆子,你得手沒得手,倒是說句話呀!”
依舊是寂靜無聲。小天哥兒急了,跺腳叫嚷:“呆子,你不會真的被它咬死了吧?”
小天哥兒叫喊了半個時辰左右,嗓子都喊啞了,也沒有得到一點回音。
小天哥兒放聲大哭:“呆子啊,是俺害死了你呀......”
辛然以爲還會像上次一樣,直接被收到魚腹裏,在那種純淨的真水裏,滋潤一番。
結果不然,這次雖然也被收入腹中,卻沒讓他落入水中。而是懸浮在半空中,被無形的手腳,踢打拍擊,排球一般,在空中翻飛。
刹那間,辛然便暈頭轉向、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幹嘔不止。
“黑兒,大黑,你這是幹什麽?俺可是你的主人!就算你不認主人了,也得認俺這個血脈相連的兄弟吧!難道說,你要謀殺俺嗎......”辛然幹嘔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叫嚷着:“大黑,你這是謀反!你這是骨肉相殘!俺要跟你斷絕關系......”
大黑魚一聲不吭,加快速度和力度,操練辛然。
辛然難受的快死了。忍不住厲聲叫嚷:“大黑,你再胡鬧,俺就自殺!俺咬舌自盡,俺自斷經脈。俺死了,你們也就都完蛋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你、你是主人,俺們都依附于你。你死了,俺們也就灰飛煙滅了。”一個憨聲憨氣的童聲,悶悶不樂的地回應道。停止了對辛然的攻擊。
“知道還敢這樣對俺?”辛然厲聲責問:“你給俺滾出來!”
轱辘辘,一個四五歲的黑黑的胖小子,滾到辛然面前。
辛然啼笑皆非地将他扶起來,拍打着的小屁股,責問:“你傻啊,叫你滾你就滾?”
胖小子頭紮沖天杵,挂個黑肚兜,黑的一塌糊塗。說話甕聲甕氣。抹着鼻涕嘟囔:“你是主人,叫俺滾俺就得滾。”
辛然哭笑不得地叫嚷:“那俺讓你收拾俺了嗎?你怎麽一上來就收拾俺?”
“是你跟那個大腦袋的壞家夥,要先給俺下鈎子,下迷藥的。俺就是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鈎子和迷藥。沒想要害你。”黑小子擡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翻看着辛然,委屈地嘟哝。
“你傻啊?俺那是替你向小天哥兒騙真水呢,你聽不出來呀?”辛然氣呼呼地叫嚷:“俺是你的主人,你是俺血脈相依的兄弟,俺能害你嗎?”
“是你教給俺的,害人之心不可無,防人之心更得有。”黑小子垂頭嘀咕。
“什麽呀,那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辛然哭笑不得地解釋。
“不對。你說的,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黑小子擡頭,不服氣地辯解。
“是。俺是說過,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可這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什麽關系?”辛然一頭霧水,莫明其妙。“真笨!沒有害人之心,怎麽可能想到先下手?先下手,總不是防人之心能作出的決定吧?”黑小子翻白眼,斜視辛然。
“哦......”辛然張口結舌。“主人,俺說的不對嗎?”黑小子用手背,抹着鼻子追問。“對對對!俺說的那些對付敵人的招,你都用俺身上了。”辛然沒好氣地嘟哝。
“你欺負人!是你和大腦袋害人之心在先,俺先下手爲強在後,俺咋就不對了?”黑小子昂起頭,盯住辛然,憤憤不平地問。